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裴元志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上船之前,已命人将画舫上的闲杂人等,全都清除了,也亲自查看了画舫,确认上面只有他的人,他才放心地让景老爷子上画舫。
可是,画舫上怎么会出现了郁文才?
还有林唯枫,又是几时上来的?
裴元志眯着眼,想着这其中的诡异,难道,是林唯枫将郁文才带上来的?
故意扮成他的护卫,杀郁文才,让郁文才误会他?
林唯枫!
裴元志咬牙切齿,他饶不了林唯枫!
“来人,都给本世子下水去救人!快!”裴元志朝另几个护卫挥手喝道。
“是,世子!”
又有几个护卫,跳入了水里。
但是,西门鑫和景老爷子,还有林唯枫和郁文才,像是消失了一样,怎么也找不着。
“世子,找不到他们四人。”
“世子,一个人也没有找到。”
护卫们从水里冒出头来,纷纷说道。
冷义也说道,“世子,什么也没有找到。”
“怎么可能?刚刚跳入水里,这才眨眼的时间,就都不见了?有两人不会游水,务必找到!”裴元志大声地吩咐着。
找不到景老爷子和郁文才,他会惹上大麻烦。
“是,世子!”
裴元志发怒,冷义和护卫们,不敢大意着,一个个又重新潜入水里,寻人去了。
但是呢,依旧和刚才一样,还是没有找到。
裴元志命他们将搜寻的范围扩大一些,半个时辰后,还是一无所获。
“找,哪怕是翻了桃花湖,也要找到他们四人!”裴元志下了死命令。
与此同时,他又给岸边密林中,蹲守着的暗雕,发去指令,命令暗雕在湖边上严守着,以防西门鑫和林唯枫带着景老爷子和郁文才,趁他们不注意时,从另一处逃走。
尽管他的人很多,但是,让他暴怒的是,不管是水里,还是岸上,都没有发现那四人的身影。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像是化成了烟,消失了一样。
裴元志大怒,“找!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找不到,都小心着脑袋!”
“是!”护卫们又紧张地寻人去了。
正当裴元志找不着人而焦急时,在桃花湖上招揽生意的另一艘画舫,正往裴元志租用的画舫,缓缓划来。
画舫的船头,站着几个人。
其中有一人朝裴元志这边大声地喊道,“前面的船上,是否有裴世子在?”
裴元志听出,那人是朝中的一个监察御使,姓伍,为人刚正不阿,芝麻绿豆大点的事情,也会狠抓不放。
因此,人见人烦。
这人怎么会在前方的画舫上?
而且,那艘画舫不是坏了吗?怎么会出现在湖上?
“问什么问呀,本公子已经看到裴元志了!那个不是?”这回说话的是,宁国公的二儿子宁焕,是京城有名的纨绔。
在三月份时,曾跟裴元志有些过节。
裴元志听到他的声音,更是恼怒不已,该死的,今天怎么诸事不顺?!
“呀,还真是裴世子呀。”伍御使说道,“快快快,划过去!靠近前方的画舫!”
两艘画舫很快就靠近了。
宁二公子指挥着护卫,“拿跳板来,搭桥!”
伍御使站在画舫的船头,朝裴元志抱了抱拳头,遥遥一礼,“裴世子,能否请世子来这边画舫上,请教一些事情?”
两艘画舫靠得近,裴元志能清楚的看到,对方画舫船头上站着的人。
不仅有他的死对头宁二公子,还有难缠的伍御使,更有老古董顽固不化,死守着所谓正气的陈学士和牛翰林。
这几人,一个比一个难缠,怎么会聚集在一起了?
裴元志担心着跳入湖中的林唯枫几人,哪里有心情到对方的画舫说话?
他冷冷说道,“抱歉,本世子的一只贵重物品,不慎掉入水里去了,正命护卫抓紧时间打捞,没有时间同几位叙话。”
宁二公子忽然冷笑一声,“裴元志,你可以小瞧在下几人,不来我们这边船上,但是,李太师,也不见吗?”
“李太师,可候着世子多时了。”陈学士也说道。
裴元志的眸光,沉了几分,李太师?在对面的画舫上?
李太师在朝中,门生遍布朝野,是个十分不好说话的人,如今来了画舫上,不去见一见的话,可说不过去。
李太师的女儿是当今皇后,他发起脾气来,连皇上也得让着几分。
裴元志想到自己今后的路,哪里敢得罪李太师?
知道躲不过去了,他只好说道,“掉入湖里的物品,再怎么贵重,怎能比得了李太师?”他拂了下袖子,不悦说道,“你们怎么不早说?本世子这就去见李太师。”
宁二公子背剪着手,闪身走到一旁去了,看着施施然走到这边画舫的裴元志,宁二公子心中好一阵幸灾乐祸。
陈学士和伍御使年长些,两人的神色,倒是平静得很。
“陈大人,伍大人,李太师在哪里?劳烦带本世子前去会见。”裴元志通过木板桥,来到了这边的画舫,朝几人拱手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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