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娇冷笑,“那种人,做的哪一件事情顾及了自己的脸面?”
辛妈妈想到正德帝的过往,脸色更冷了几分,“四小姐放心,郡主已经改变了想法,不会再软弱了。”
郁娇也说道,“娘早就该这么做了,我们要是一味的软弱,对方就会更加的欺负。”
楚誉告诉郁娇,长宁打了正德帝时,郁娇很是惊讶了一阵,她万万没想到,一向温婉恬静的长宁,说打人就打人了。
而且,打的还是当今天子,不仅打了,还让正德帝有苦说不出,生生吃了个闷亏。
这让她对长宁,立刻刮目相看。
也由此可见,长宁心中的愤怒,是忍无可忍了。
不知不觉间,郁娇和辛妈妈,已经来到了长宁郡主住的正屋。
这回,长宁没有拒绝见郁娇,也没有躲在卧房里,而是,站在正屋在门口,一脸慈祥地看着朝她走来的郁娇。
“娇娇?你回来了?”长宁朝郁娇招手,“来,快过来,到娘这儿来。”
长宁跟上回一样,穿一身雪白的素裙,脸上不施脂粉,头发半束半散,垂于身后,长至腰际。
头发和衣衫上,更没有任何的首饰。
她年过四十,但看起来不到三十岁,温婉恬静得如画中人。
眉目如画,只需看一眼,就不忍挪开。
郁娇望着长宁,心中一暖,大步走了过去,哑声喊道,“娘。”
长宁朝她走近几步,将她拉入怀里搂着,笑道,“让我瞧瞧你,嗯,似乎又长高了些。”又捏捏她的脸,“下巴尖了些,得多吃些才好。”
郁娇笑着,“这是因为天气热吃不了多少,才瘦了的缘故,天冷了胃口一好,我就会长胖的,娘在瞎操心。”
辛妈妈笑道,“老奴去沏茶去。”
“你这孩子——”长宁笑着拉着郁娇的手,进了正屋。
“景家人待你,还好吧?”长宁和郁娇并排坐在竹榻上,笑微微看着她。
这是她最爱的女儿,虽然她不知道那个混蛋是谁,但是,她依旧爱着她的女儿,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
郁娇望着她,“他们对我很好,景老爷子和景老夫人收我做他们的外孙女,还将景氏的嫁妆都留给我了。”
长宁点头,“景老爷子的人品,娘自然是信得过的。我是担心景家其他人,他们对你好吗?”
郁娇笑道,“他们都很好,景家的家风,跟郁府相比,要强上许多倍,娘不必担心我。”又道,“娘,你会不会怪我,昨天住在景府,没有回来看你?”
“那个时候,已经是大半夜了,你如何回来?”长宁笑道,“你是我女儿,你也长大了,你做什么,自有分寸,娘不会干涉的。再说了,你这不是来看我了吗?我哪里会计较早晚?女儿不管做什么,做娘的都不会怪你。”
“多谢娘。”郁娇伸手搂着长宁,想象着,搂着的是景纤云。
长宁伸手爱怜地抚着她的秀发,又说道,“那裴夫人母子的事,是你在背后主使吧?”
郁娇抬头,“娘,你是如何知道的?”
“你的事情,我当然得关心着。”长宁说道,“你紧急赶回京城,而且住进了景府。接着,裴府出事了。景府跟裴府又有仇。所以我一猜,便猜到了。”她看着郁娇,“你为何跟裴家母子这么大的仇?”
郁娇心中惊讶,长宁郡主居然猜得到她的想法。
当年迷倒京城大半男子的长宁郡主,果然不简单,她将自己藏进深闺,是不屑于争吧?
“娘。”郁娇说道,“林将军救过女儿,又收为义女,女儿不能忘记这份恩。林将军的女儿林婉音,是裴夫人害死的,所以裴夫人的死,是死有余辜。”
“……”
“景府收养女儿,对女儿好,女儿感激他们一家子,裴元志威胁景府,要景家二房将女儿嫁他。他那人是个衣冠禽兽,景小姐嫁他,不会有幸福的,看看,他现在跟亲妹妹不清不楚,还杀了亲妹妹,成了通缉犯不是?”
“虽然如此说……”长宁的眉尖皱起来,“他们可是皇上的人,万一被他知道了,他可不会放过你。”
“娘……”郁娇握着长宁的手,“娘放心,女儿做事有分寸,会自己保护好自己的,不会让人发现的。”
长宁点了点头,“你小心些,我就放心。”
眉眼里,尽是担心与爱怜。
郁娇想问她,关于她生父的事,她张了张口,还是放弃了。楚誉说,长宁想起过去的事,几乎要崩溃了。
她便放弃了问。
“娘。”郁娇想起另外一件事,“女儿既然不是郁家的女儿,郁丞相对娘又不好,娘为何不和离?何必住在这里生闷气?不,这座郁府本来就是娘的,娘为何不赶走他们?”
长宁看着郁娇,脸上浮着的笑容,渐渐地淡了下来,嘴唇紧抿,一副心事很重的样子。
“娇娇,娘当然想和离了,但是,娘和郁文才的婚事,是先皇的赐婚,郁文才没有过错,娘就休不了他。”
找过错?
郁娇狡黠一笑,“娘,这不是难事,女儿会帮娘想办法,找到他的过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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