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将堂哥家的钱财全部霸占的那一家?最后,查出真相,族长将他们一家除族的那一家?”
百灵冷笑,“对,正是他们一家,我呀,作为他们家的一个丫头都觉得可耻,于是,同他们分道扬镳了。”
“啊?原来是忠毅将军的堂弟一家呀。”那胖婆子冷笑,“铃子,鸡蛋不用送了,白眼狼们,不必吃鸡蛋!叫他们吃牛粪去!”
“哦。”
另有人笑道,“裴家世子都被全城通缉了,人也不在京城里,这林家二小姐却忽然怀了,哈哈哈,有故事啊!”
刚才,虽然林二夫人百般强调说,林佳兰没有怀孕,但是,种种证据都证明了,林佳兰就是怀上了。
要不然,为什么会装扮一番的去看病?只有见不得人的病才会偷偷摸摸的。
反正呢,喜欢看热闹聊热闹的人们,又不是衙门里的老爷,只要知道一点消息,就可以聊上大半月。
哪里管是不是真假?
夏天天热睡不着,这十几个人中,只有几个小孩子,经不过瞌睡的来袭,进屋睡觉去了,其他人,一个个拿着扇子拍打着蚊子,问着百灵,关于林家二房的种种趣事。
市井小民没什么雄图大志,闲暇时,最喜欢听别人家的趣事。
这些人想听,百灵善于说,而且,大家又十分恨着林家二房,十几个人聚集在一起,像个小戏台,说得那叫一个欢快。
林二夫人骂跑了两个姨娘,心情才稍稍好点,又听到门外百灵的声音,气得更抓狂了。
可是,百灵偷走自己的卖身契偷偷跑掉后,摇身一变,成了裴元志的妾,再不受林二夫人的管制了。林二夫人目前的身份,也只是个平民妇人,和百灵的身份,一般无二。
她哪里敢对百灵施压?
老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子的。百灵就是光脚的,她和女儿就是穿鞋子的,同百灵闹下去,于女儿的名声,没有好处,只有更坏。
林二夫人只得将闷气,生生憋在心里头。
林佳兰劝着她,“娘,跟一个小贱人气什么?要弄死她,有的是机会,今天且让她嚣张一会儿,他日,找个机会……”
林佳兰的眼睛里,冒出一丝杀意来,像是在说,明天去杀一只鸡,这么小的事情一样。
林二夫人想到嚣张的百灵,也起了杀心,“哼,且让她狂一阵!”
“也不能太久,时间久了,于我名声不利,在进太师府赴宴之前,一定得将她除了!”林佳兰冷冷说道。
刚才在外面时,她就想冲上前跟百灵厮打起来,想一脚踹死百灵。
但她又想到了自己的肚子,想到了自己的身份和名声,她生生忍住了。
“娘明白。”林二夫人冷笑,“她就是个祸害,当然不能让她活得太久了!”
母女俩往后宅走。
才进正屋门,就听到东厢房那儿,有人冷冷笑道,“都给我过来!”
林佳兰和林二夫人停了脚步,相互看了一眼。
老夫人?
看到老夫人,两人的脸色,不好看起来。
林家二房败落了,家里人多屋小,住在一起矛盾重重。
因为,他们一家子被赶出林氏,一直在互相抱怨着。
林二老太爷和林二老夫人,住前院的东厢房。
林二夫人和自己的女儿们,每天早上敷衍着去问一下安,其他时间,都懒得去看林二老夫人和林二老太爷。
林二夫人怪林二老太爷,都要入土的人了,为老不尊,同儿子姨娘勾勾搭搭,忍怒了族长太阿公,才被除了族。
林二老太爷和林二老夫人呢,则怪林世安夫妇,生了个败家子,害得他们两老,一把年纪了,沦落到住破屋子的地步。
两代人,互相抱怨着。
见了面,虚假着问声好,一转身,互相骂对方去死。
“怎么,我这婆子叫不动你们了?嗯?”林二老夫人披着一件外衫,站在东厢房前的廊檐下,冷冷看着林二夫人母女。
刚才,外面那么吵,一定是这母女二人又惹着什么祸事了,引得路人喧哗。
看看,看看,两个人都成了什么样子了?比那街上的叫花子还要难看。
这还是个夫人和小姐的样儿吗?
穿得不伦不类的,一头的水渍,像是掉进臭水沟里过。
林二老夫人住了几天破屋子,心中早已憋着一口气了,今晚又被吵醒了,只想骂人。
林二夫人想不理她,林佳兰也不想理会林二老夫人,但怕这老婆子嘴碎起来,乱嚷嚷,更加招邻居们闲语。
“娘,去吧。”林佳兰轻轻推了推自己的母亲,小声说道,“说几句话打发她,咱们好早些睡。”
林二夫人忍了忍,拉着林佳兰的手,一起走了过去,挤了些笑容在脸上,“母亲,您还没有睡啊?叫媳妇和佳兰过来,有什么事要说啊?”
林二老夫人冷笑一声,“睡?还睡得着吗?瞧瞧你们,都成什么样了?你们刚才跟什么人在吵架?这家里的名声,还嫌好听是不是?”
林佳兰气得脸色一冷,吵架了就一定是她们的责任吗?
明明是百灵那个小贱人在挑事,她可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林二夫人也不喜欢听到这样的话,动不动就是她这媳妇的问题,问也不问清楚,开口就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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