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我没有偷,你们诬陷我!”
“那你说说,这玉佩怎么就到了你的袖子里了,它长了脚不成?”郁娇继续似笑非笑。
“你们冤枉我!”
“是不是冤枉你,到衙门里走一趟,怎么样啊,林二小姐?”郁娇继续笑得温和。
去衙门里?
那她的名声,不是更毁了?
她还要巴结着瑞王妃,想进瑞王府,她可不能出事。
“还给你就是了。”林佳兰从袖子里,扯出了玉佩,塞给楚祯。
被景蓁一把抓到了手里,她眯着眼看了看,“这玉佩裂了条缝隙。”
“不可能有缝隙的。”楚祯神色大变,慌忙接在手里。
果然,玉佩的正中间,已经裂开了一条缝隙。
“这是御赐品,本世子每回进宫赴宴,必须戴这块象征身份的玉佩,怎么会裂开?”楚祯的脸色,一下子变白了,“林佳兰,是不是你弄碎的?”
林佳兰被人说成是小偷,就已经是窝着一肚子的火气了,还要被人冤枉着,说她弄裂了玉佩,她是怎么着也不会承认的。
“没有,不是我,我不知道的。”林佳兰气得急忙辩解,心说,这个呆子世子,真是个冷情冷血的人,她这么娇美的人,他居然不使一个好脸色给她?
那个病得站都站不稳当的景蓁,有什么好的?
“我看啊,还是不要吵了,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不如进衙门里去理论一番吧?顺天府,就顺天府吧,顺天府的老爷最是公正了,也最会查案子,一查一个准。”郁娇当起了和事佬。
林佳兰不想进顺天府,“不要,你们要我赔钱都可以,我不要进顺天府。你们也说了,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进了衙门里,于名声不好。”
楚祯拿眼看向郁娇。
郁娇伸手揉着额头,问着楚誉,“言护卫,修复这种玉佩,得花多少钱?”
“五千两。”楚誉没什么表情的,淡淡说道。
林佳兰,要不是郁娇说,先留着她的一条命让林佳兰苟延残喘着,他早就杀了,让林佳兰赔区区五千两银子,真是太便宜她了。
可林佳兰不这么想。
她的手里头,只有两万的银子,是她准备着做嫁妆的,她平时舍不得用,就是怕将来嫁人,没有嫁妆而招人耻笑。要知道,嫁入五品官员之家,嫁妆最少是两万两。
她要是嫁五品官员以上的人家,两万两都嫌少了。
现在要她赔五千两出去,不是等于要她的半条命么?
她还怎么嫁入高门?
没有嫁妆,谁要她?
“太贵了,谁家修玉佩会要五千的银子?再买十块百块玉佩都可以了。”
郁娇冷笑,“林二小姐,瑞世子已经说了,这是御赐品,既然是御赐品,那么,就一定是用最稀有的玉做的,修复起来,当然贵了。”
“……”
“或者,咱们到衙门里理论去?看看顺天府的老爷,怎么断这个案子,只是不知,皇上得知自己的赏赐品被人弄坏了,会不会大发脾气?瑞王和瑞王妃知道这件事,会不会大动肝火?”
林佳兰听郁娇提到皇上和瑞王以及瑞王妃,脸色变得死白。
这三人,她一个都不敢惹。
“好,我赔!”她咬牙切齿吐了三个字。
郁娇点了点头,“好,小雨,去,同瑞世子的护卫一起,陪着林二小姐取银子,瑞世子的玉佩,还等着修复呢。”
霜月嘴角抽了抽,“是,小姐。”
林佳兰一句话不说,冷着脸,带着自己的侍女,往钱庄方向走去。
她今天为什么要出门呢?在家呆着养胎,不是好好的吗?
她真是中了邪才来这里,这下可好,被人坑去了五千两的银子。
林佳兰心中后悔呀,后悔不该跟着楚祯来这里。
她出门买布料,正好看到楚祯往这里走来,于是,她马上下了马车,来追楚祯。
这时,她又发现茶錧的门前,停着景府的马车。
林佳兰心中明白了,楚祯来这里,是来见景蓁的。
楚祯是她的,她绝对不能让楚祯和景蓁和好如初,于是,她假意在楚祯面前摔倒,将楚祯的衣衫抓住,且用力往下拽,这样一来,站在二楼窗子边的景蓁一定会以为,楚祯和她,正亲密无间地说着话。
果然啊,景蓁气得都哭了。
可谁知,她的身上忽然出现了一块玉佩,她被人诬陷是小偷了。
林佳兰如何不知,她被人算计了?
可是对方人多,连楚祯也向着景蓁和那个叫云七的贱丫头,她是施势单力薄,为了保命,她只好认倒霉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那枚玉佩,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忽然在她身上出现了?
林佳兰想不明白,只好生闷气。
想不明白这件事情的,还有楚祯和景蓁。
两人一起看向郁娇,景蓁说道,“云……云七,那玉佩是怎么回事?”
郁娇微微一笑,“当然是从瑞世子的身上,悄悄拿来,再悄悄放到林佳兰的袖子里的。”
景蓁怒道,“云儿,那你也不能将玉佩弄裂呀,万一皇上问起来,怎么办?修复玉佩,可不是三两天的事情,瑞世子会被问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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