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
婆子心中冷笑,林佳兰,还真当昭阳收她做义女?
公主不过是拿林佳兰,当个打发时间的消遣之物罢了,跟养条狗,没有什么区别。
林佳兰还自以为是了?
“林二小姐,老奴只是照着公主的意思,给二小姐带个话。二小姐要是不相信,尽管自己闯进去,惹着公主大怒了,二小姐受了罚,可不要怪老奴没有提醒。”嬷嬷冷冷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被扔在昭阳公主府门前的林佳兰,心中开始焦急起来。
昭阳不见她,她可怎么见瑞王世子?
胡妈小声地安慰着她,“小姐,要不,咱们先回去?”站在这里又热又渴又晒。
“你闭嘴!”林佳兰恼恨地朝胡妈瞪去一眼,这个死婆子,懂什么呀?
回去?回去后,昭阳要是离开公主府了,她今天的计划就泡汤了。
胡妈被她吼得哑了口,不敢再多话,只好陪着林佳兰,站在府门一侧,干站着,晒太阳。
林佳兰不相信昭阳府里管事婆子的话,又去问府里的护卫。
护卫没有像管事婆子那般跋扈,收了林佳兰的好处后,小声跟林佳兰说了昨天晚上,府里发生的事情。
林佳兰吸了口凉气,昭阳的府里,闯进了不少的毒蛇野蜂?昭阳的脸被野蜂咬了?
要是抹药迟了,那脸还不得肿起来,肿成猪头都是有可能的。
昭阳爱美,脸肿了,当然是没法见人了,这样一来,她真的没有机会去李太师的府上赴宴了?
林佳兰心中又焦急,又烦燥。
这可怎么办?她在原地打转,想着主意。
林佳兰的焦急,被另一人瞧在眼里。
这是个年纪不大的女孩子,正从前方的一个巷子口绕出来,往这里走来。
她大约有十三四岁的样子,长得眉清目秀的,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青布衣裙,头上左右两边,各梳着两个丸子头,衣衫样式简朴,显然,这是个贫家的女孩子。
她走到昭阳公主府对面的一株大树下,停了脚步,站在阴凉处,瞧着林佳兰,一双漂亮的双眼皮眼睛,一直滴溜溜地转着,显得这孩子十分的聪慧狡黠。
只是呢,她的左右两边的脸上,各有几个手指印,毁了她清秀的脸,显然,她被人打过耳光。
不仅如此,她露出的脖子和半截胳膊上,也满是鞭痕,痕迹有鲜红色,有青色。红紫色是新痕迹,青黑色的,是老痕迹。
可见,这是个长期被鞭打的孩子。
可让人不解的是,她身上满是挨打的痕迹,一双眼中,却不显悲伤。
看到焦急不安的林佳兰,她的唇角悄悄勾着,带着一丝狡黠和盘算。
她心中暗道,正愁想不出主意混进昭阳的府上,没想到,天上掉下个好机会,正落在她的面前。
这个她,其实不是个真正的女孩子,“她”是他,是楚誉的小师弟,芦生。
芦生身上的伤痕,当然是伪装出来。
他扑通一声跪下了,朝昭阳府的府门方向,磕起头来。
一边磕头,一边还呜呜咽咽地哭着。
“求过往的大爷大伯叔叔婶婶,姐姐哥哥们行行好,买了我去吧,我家后娘要打死我啊,我实在走投无路了,呜呜呜——”
他的嗓音带哑,像是,哭了许久的样子。
有路过的人,看到他的样子,叹息地摇摇头。
但是呢,没有人上前过问。
因为这是在昭阳的府门前,谁敢去问情况?
之所以叹息,一半是心疼这孩子的身世,这是有了后娘,亲爹成后爹吧?看,脸都打肿了。另一半呢,是担心“她”惹着昭阳,被昭阳杀了。
“她”年纪不大,这是没听说昭阳的脾气,才敢来此卖身的吧?
林佳兰正烦着自己的嬷嬷又老又蠢,帮不上自己的忙时,忽然看到前方的大树下,哭着的“小女孩”,她眸光闪了闪,走了过去。
这个小丫头,做自己的侍女,正合适。
“喂,别哭了。”林佳兰朝芦生喝道,“你知不知道这是哪儿?你再哭下去,小命儿都得完!”
芦生马上不哭了,抬着泪眼,哑着声音,装着怯怯地样子,看着林佳兰,“小姐,为什么呀?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儿哭?可我实在忍不住不哭,我好伤心啊。呜呜呜呜——”
林佳兰皱着眉,朝昭阳的府邸门口,偏了下头,压低着声音说道,“看到那个烫金的大牌匾了没有?上面写着——昭阳公主府,昭阳公主可是长公主,是皇上的妹妹,身份无比尊贵,你还敢来这儿哭?你想死不成?”
芦生吓得一阵哆嗦,“我……我不敢了。”又道,“小姐姐是好人,我想给小姐做丫头,请小姐收留我吧?给你磕头了。”
芦生表演得惟妙惟肖,一副被继母赶出门的苦孩子的样子。
林佳兰正求之不得,白捡一个大丫头,真是太好了。
不过呢,她为了震慑芦生,又问道,“那你会什么?做人侍女,没有一点儿本事,没人会要的。”
芦生说道,“我会扫地,会叠衣服,会……哦,对了,我懂草药,我死掉的亲爹是个大夫,我会些医术,像什么被疯狗咬了,被牛撞伤了,被蛇咬了,被野蜂子蛰伤了……,我手头有祖传秘方,一抹就好,立刻见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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