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太子成婚多年,一儿一女均没有看到,皇上不气不焦急才怪。
反观安王,妻妾成群,儿女也成群。
于是,支持太子的人变少了,支持安王的变多了。
太子的外祖家是李太师府上,因为安王母子的从中作梗,太子的处境才变得艰难,李老夫人心疼外孙,看到安王能有好脸色才怪。
不过呢,她今天大寿,再不愉快的事情,都得忍着。
“安王殿下前来,老身感激不尽。”又吩咐跟在安王身侧的儿子李易山,“好生服侍着安王殿下,不得怠慢。”
李易山回道,“儿子明白,请母亲放心好了。”
李老夫人这才点了点头,同大家作别。
等安王走远,郁娇马上回头去看安王。
安王不知又和身边人说了什么,肆意地大笑起来。
这个安王,真是够狂傲的,明知李府的人,没有一人会喜欢他,他居然还敢来?
而且,还是大摇大摆地走进来!
这是不将李府的人,放在眼里了?
她捏了捏袖中灰宝的肚子,悄悄发着指令。
正在打瞌睡的灰宝赫然惊醒,它得到指示后,从郁娇的袖中飞快跳出来,朝安王一行人追去。
李老夫人,和景老夫人一行人走在李府的花园中。
葡萄架长得绿油油地,一地阴凉,大家正聊天开心,都没有注意到,一只灰褐色的小东西,从郁娇的袖子里溜了出去。
当然,武功高的霜月,发现了。
她轻轻问着郁娇,“小姐?”郁娇将灰宝放出,这是查什么去了?
郁娇往安王方向看去一眼,没说话。
霜月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心头一紧,小声说道,“小姐,王爷有吩咐,你不能跟这人起冲突!”
安王手头上有兵马,连皇上都让着几分,安王在朝中广织党羽,不是个好对付的人,比裴家父子可厉害多了,郁娇一个小小丫头,居然将主意打到了安王的身上?
郁娇看出了霜月的担忧,也想起了楚誉的再三叮嘱,她现在,一无人二无权,拿什么跟安王斗?
她只是想知道,安王如何在猖狂!
郁娇扬了下唇角,“我只是想听听小道消息,我没那么傻!”
“那就好。”霜月松了口气。
陪在安王身侧的,有太师之子李易山,还有安王的几个亲信。
李易山对安王,也谈不上好感,更多的是厌恶,将安王一行人请到水榭对面的一座水上凉亭后,寻了个借口离开了。
亭子中,只剩了安王,和他的亲信长随几人。
“王爷,属下从进入李府开始,就收尽了李府人的白眼,他们将下官不放在眼里,就是不将王爷放在眼里啊!”
说这话的人,是个刚入仕途的中年男子,他本身没有本事,是靠向安王贿赂银子,才捐了个官来做的。
他呢,也不懂官场上的阴奉阳违,只想着,当着官,好耍耍威风。
哪知,头回出门就被太师府的人瞧不起了,他心中一下不平衡了。
本身就在气头上,安王被人一挑拨,肚内的怒气更加的腾起来。
“哼!李易山——”安王咬了咬牙,“他居然敢怠慢本王?”
他可是贵客,却被李易山扔在这里,一走了之,安王怎不生气?
另一个心腹随从,这时说道,“王爷,您得催催丰台县的林世安,否则,更不会被李国舅看在眼里了。”
安王冷笑,“再向丰台县发一加急信,说就,本王只能给他半月的时间了,否则,他就看不到他的家人了。”
亭子建立在水上,只有一条三尺宽的石板路,连在岸上。
有谁前来,或是岸边上有谁行走,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因此,他们说话,根本不惧怕被人听到。
可是呢,没有“人”听到,却有兽听到。
灰宝得到郁娇的吩咐,情悄来到了这处亭子,它趴在亭子顶上,一直竖着耳朵,听着亭子里头几人的对话。
安王的吩咐声一落,有人应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等到李家有管事来请,说是瑞王夫妇来了,安王一行人,才离开了亭子。
瑞王虽然不是皇上的亲哥哥,但是比安王的年纪要大。
而且,瑞王还管着宗祠,若安王犯了事,瑞王有权处罚安王。
面对瑞王,安王不敢不敬。
安王离开后,灰宝马上溜下亭子屋顶,飞快跑来给郁娇汇报情况。
它有模有样的模仿着安王的口气和神态,霜月听不懂,看着它的样子,忍不住扬眉发笑。
郁娇却没有发笑,她眯着双眼,想着灰宝偷听的话。
安王他们的意思是,嫌弃林世安的动作慢,在催着林世安?
不,确切的说,是担心李家越来越根基牢,李家强大了,太子就有了靠山,他们的计划落空了。
可这并不是他们所需要的。
这时,霜月眨眨眼,低着声音说道,“小姐,看,前方那林佳兰,鬼鬼祟祟的,她想干什么呢?”
郁娇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冷冷一笑,“她进太师府,可不是真心实意地给李老夫人来祝寿,她是有着目的而来。”
霜月摸摸下巴,“她的目的?她的目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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