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一个巴掌拍不响,林佳兰能那个样看楚祯,一定是楚祯也看过林佳兰。
景蓁这么想,就不想去。
郁娇拉了拉景蓁的袖子,狡黠一笑,小声说道,“去,听我的,有好戏看。”
景蓁眨眨眼,“看什么好戏?”
郁娇微微一笑,“你去了就知道了。”
景蓁的脸色马上一冷,“是不是楚祯在干什么?”
郁娇一笑,“他教训别人,你要不要看?”
景蓁睁大双眼,“他教训别人?谁呀?那个书呆子,还有霸气的一刻?”
“人不可貌相嘛,凡事不要绝对。”郁娇再三怂恿。
她相信楚祯的为人,林佳兰遇上楚祯,只有挨骂的份。
景蓁见郁娇说得肯定,心中也好奇,便点了点头,“好,我们一起去。”
两人商议好,就往景老夫人这边走来,说要去找李馨说说话,去别处逛逛。
景老夫人见霜月跟着他们二人,而霜月又会武,便同意了,只说道,“也不要跑太远,不要去太久,免得找不到人,我们担心你们。”
两人笑着答应了,叫了个李府的嬷嬷带路,往流翠阁走去。
李家侍女一直躲在暗处,见那二人果真离开,走的方向是往流翠阁的方向,心中大松一口气。
好了,她的任务完成了,她可以找那个赏她镯子的贵小姐领赏去了。
……
安王看到图纸后,根本无心赏玩李府的景色,更无心听什么戏,他见了瑞王后,匆匆寒暄了几句,便找了个借口说自己醉酒了,想去休息。
国舅李易山,则忙命家中管事请安王到一处小榭休息。
安王又说,不想有过多的仆人打搅他,李易山便只安排了两个侍女候在小榭的门外,将其他仆人全都打发走了。
李易山一走,安王又打发走了李府的侍女。
等屋中只剩安王自己的亲信时,他马上吩咐说道,“速去查查林世安的大女儿林佳兰在哪儿!本王要亲自收拾她!”
护卫点了点头,应了声“是”,匆匆离去。
一位亲信问道,“王爷,您为何忽然问起了林世安的女儿?他那个女儿,值得王爷惦记?她心中念着的,可是裴家世子,不,那个被通缉的裴元志!”
安王身为王,手里有钱有权,抢男霸女的事,干过不少。
被安王收到府里的美人,也不少,但都是家世好的良家女子。
林世安的女儿,在京城的名声,越来越坏,已经被不少人笑话着,所以,当安王提起林佳兰时,安王的亲信,好一阵惊讶。
安王却冷笑道,“本王怎会看上她?笑话!”他将手里的图纸拍在桌上,“是因为这个!”
那亲信眨了下眼,盯着图纸,“这份图纸?有何问题?”
安王咬牙切齿,“今年二月十八那天,在永安侯书房前走过的,不是林伯勇的女儿林婉音,而是林世安的女儿,林佳兰。”
安王的事,亲信们全都知道。
他们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
安王的话惊得亲信脸色都变了,“王爷,这件事……可是真的,这和图纸有何关系?”
安王冷笑,“你们刚才没听那景家侍女说吗?林婉音的这只钗子,早就送给了林佳兰。而在二月十八那天,在永安侯的书房前,本王却捡到了这只钗子。”
亲信听出了话中之意,更是惊骇不已,“这么说,那天在永安侯书房前偷听的,是林世安的女儿了?这只钗子,就是见证!”
安王脸上杀气腾腾,“所以本王想当面问问林世安的女儿,这只钗子,是在哪儿掉的!她在二月十八那天,有没有去过永安侯书房前,敢撒谎,本王亲手……弄死她!”
当密谋一事,在发现有人偷听后,安王马上来拉拢林伯勇,哪知林伯勇一再强调,自己是皇上的人,不会单独听从安王的指挥。
这叫安王以为,林伯勇会一直站在太子一方。必竟,林伯勇的亡妻景氏,和太子之母李皇后,是十分要好的手帕交,好得跟姐妹一样。这件事,全京城人都知道。
安王又想着林婉音偷听一事,便对林伯勇父女起了杀意。
昭阳又恨着林婉音处处抢她风头,想了个羞辱林婉音的法子,命林世安和裴家夫人,将林婉音沉塘杀死。
昭阳心中恋着林伯勇,林世安便献计,在林伯勇赶往裴府去问林婉音的死因之前,药倒林伯勇。
林伯勇被昭阳困着了,一是满足昭阳的私欲,二是,安王希望有机会利用林伯勇,掌控林家旧部。
林家几代人,都带过兵,军中有不少人,是林家长房老爷子的亲信兼门生。
控制林伯勇,将来起事,就不是难事。
这一出瞒天过海之计,多人配合,做得天衣无缝。
可让安王万万没想到的是,不是林婉音听了去,而是林世安的女儿林佳兰!
事情来了个大反转!
而且,事情都过了这么久了,林佳兰一定会将事情泄漏露出去。
万一皇上那里得到了风声——
安王更加坐不住了,恨不得现在就亲手掐死林佳兰。
他焦躁地在屋子中踱着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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