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对新选的姑娘很满意呢。”刘二夫人站起身来,“妾身跟大人一起去看看。”
丰台县令强装了个笑脸,“好好,也好,一起去。”
没准啊,夫人还能得个赏赐。
眼下,还得稳住正德帝那尊佛呀,还得想着,怎么将正德帝哄到凤凰山里去。
丰台县令好想哭,这都什么事儿?
。
假山旁的小园。
园中的正屋门口,侍立着两个侍女,无聊的两人,大眼瞪着小眼。
她们听着前方侧间屋里的声音,心中好生羡慕着。
老爷家财万贯,却敬着这个中年客人,看来,这客人的身份,更加的高贵着。
可服侍他的姑娘却十分的不愿意,在屋里啼啼哭哭的,她们真想将那姑娘从屋里拽出来,自己顶替上去,承受欢宠。
被一个贵人宠着,哭啥哭的?
将来吃香的喝辣的,多好?
两个侍女嫌弃得直翻白眼。
可,不是当事人,怎知当事人的苦?
屋中的女子,也是正经人家的姑娘,被家里人卖给了丰台县令。
经过丰台县令二夫人的一番调教后,由村姑,变成了一个标准的大家闺秀。
她原本以为,只是服侍一下有钱的老爷,哪想到,这个老爷是个疯子。
将她往死里折磨。
她根本不叫什么苏静秋,她叫莲儿。
这个疯子老爷,变着各种姿势不停歇地整她。
她想死。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的意识模糊时,身上一轻,这个中年男人离开了她。
可她心中并没有轻松,她知道他还会来的。
他只是歇息一下而已。
但叫她意外的是,过了许久他都没有再来,她心中彻底一松,将自己挺成了一条死鱼,昏了过去。
正德帝看着一身是血,一身是伤,已经昏死在椅上的年轻女人,心中仍是不解恨,穿了一半衣的他,从桌上捞起半截正燃着的蜡烛,往那女子的体内,狠狠地扎去。
啊——
一声惨叫,本已昏睡的女人,疼得又赫然惊醒,用着极度恐惧的目光看着他。
这个人,是魔鬼变的吗?
“饶……饶命……”她颤声哭着,身子缩成一团,从椅子上滚了下去,重重摔倒在地。
因为实在是疼痛难忍,女子双手捂着下体,在地上打起滚来。
那半截红烛滚落在地,洒下血渍点点。
“苏静秋!”正德帝咬着牙,抬着脚,一下一下重重地踢着莲儿,踢得莲儿连连惨叫,“滋味怎样?朕说过,你到了朕的手里,定要你生不如死!你敢拒绝?你敢!你敢挑衅朕的威严?李媛都不敢,乖乖的嫁了,你怎敢?”
不知是不是想到长宁郡主往日对他的冷淡,他心中的怒火越腾越高。
抬起脚来,死劲地踢着女子的肚子,“你居然偷偷地跟玉衡生孩子,你怎么敢?你个贱人!你生是朕的人,死是朕的鬼,你休想逃!”
被折磨了两个时辰,现在又被拳打脚踢,莲儿连喘息都不会了,如死鱼一样瘫倒在地上,鼻腔中,只有微弱的,出去的气。
渐渐地,从她的鼻腔和唇角,溢出血渍来,两眼渐渐无光无神,不知看着哪一处。
大约是打累了,正德帝这才停了脚,站在一旁大口大口喘着气。
这时,屋子外响起了脚步声,接着,便是侍女的低声问安声,“老爷,夫人。”
正德帝这才静了静心神,捡了自己的衣衫穿上了。
门口,丰台县令和二夫人站在门边,听着里头的动静,发现,里头静悄悄地。
他走下台阶,看向两个侍立的侍女。
那两个大丫头,是他的通房丫头,心领神会走上前,低声说道,“老爷,刚才还有声音呢,停了一会儿了,这是,事儿完了吧?”
“还不快去准备沐浴水?”
“啊?是是是。”两个大丫头飞快跑走了。
丰台县令和二夫人,这才上前来,轻轻敲着门,“主子。”
正德帝拉开门,没什么表情地看了眼丰台县令,点了点头,示意他们二人可以进屋。
“是。”丰台县令和二夫人进了屋,才走了两步,二人马上闻到了一股子杂和着男欢女爱后留下的气味,以及,血腥味!
两人的目光,一齐扫向屏风后。
屏风后,没有半点儿声音。
二人的心,同时一沉。不必看,他们也知道,里头是个什么样的场景。
因为,这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刘二夫人的眼皮跳了跳,心中叹息一声,得,又死了一个。
调教多日的姑娘,只用了一时,毁于一旦。
她心头狠狠一凉。
可她也没办法阻止。
这位主,老爷跟她说,是皇上!
他们惹不得。
她又一想,反正是买来的姑娘,已经给了姑娘家中三倍的银子了,家里人是不会过问的,死了,就死了。
正德帝转身,走向屋中搭衣衫的架子旁,取外衫穿。
丰台县令的二夫人,马上跟上前,亲自服侍着,微笑说道,“给您准备沐浴水去了。”
正德帝点了点头,对丰台县令说道,“朕会在这儿停留个三五日,另外,明晚再找个人来,刚才那个,朕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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