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贵海说道,“皇上,容老奴前去问问,是什么重大的发现,等事情问清楚了,您再决定要不要亲自去审人。”
“速去!”正德帝眸光阴沉,冷冷说道。
“是。”
王贵海心中这才松了口气,总算将正德帝的思绪转移了。
正德帝的腿都断了,还要跑去亲自审犯人?皇上不要命,他还要命呢!
出了事,他别想活!
王贵海从地上爬起来,抹了额头上的冷汗,大步走到外间来。
这间小园的里里外外,全是正德帝的暗卫,就连服侍的仆人,也是暗卫扮的。
为的是,防着有刺客趁机行刺。
“什么重大发现?”王贵海问,眯着眼望着这个暗卫。
在正德帝昏迷时,他已命暗卫们在城中加紧暗查,有蛛丝马迹的可疑之处,都要随时汇报。
暗卫说道,“城中一个小宅里,刚才忽然失了火。那里只住着一个年轻的妇人。灭火时,一些地痞流氓之徒们,趁机哄抢妇人的贴身衣物和财物,几人抢夺中,掉出了一些不寻常的金银玉器,和一封奇怪的信。”
暗卫们是皇上的人,什么奇怪的金银玉器没见过?
他们得的赏赐品,不比一个王公大臣们的赏赐品差。
他们拿的俸禄,不比一个三品官员的差。
他们从不缺钱花,能叫他们惊讶的财物,只能说是少见,或是有着故事,不可能因值钱而叫他们心动。
“是贡品。”暗卫说着,将一个布袋递上,“里头有一封信,是原永安侯世子裴元志,写给林世安的。”
“什么?”王贵海眯了下眼,一个年轻妇人的手里,掌握着裴元志和林世安来往的书信?
什么意思?
王贵海接过袋子,袋子很沉,摇一摇,袋子里发出清脆的玉器和金器的撞击声。
他打开来看,果然,袋子里头的金银等物,都是上好的货品,有几样不是贡品,也是来自宫中赏珍阁的出品。那里出去的首饰,都是一等一的好货。
一般是大臣们的家人,出钱到宫中定做,或是娘娘们定做了日常配戴,或是皇上命人打制好专门做赏赐品用的。
随便哪一件,都是价值不菲。
这一袋子,少说也值万儿八千的银子了。裴元志,倒是大方,送这么多的钱物给林世安。
王贵海又取出袋子里的那一封信,他手指一弹,抖平信纸来看。
信上的字,寥寥几个,却吓得他心惊肉跳,脸色大变。
“你先候着!”王贵海一手提着袋子,一手抓着那封信,转身跑进了卧房里间。
卧房的门,开着。
正德帝的床前,只挡着一架屏风,挡着了外面的情景,却挡不住声音。
他听出了暗卫和王贵海对话里头的蹊跷。
见王贵海跑上前,他眯了下眼,问道,“怎么回事?”
王贵海神情凝重地递上袋子,“皇上,您过目。”
写信的人,是裴元志。
裴元志,是正德帝的外室子,是皇子,他这个奴才,就不好做判断了。
王贵海是个聪明的人,只将物件给正德帝看,他不做表态。
正德帝看他一眼,接过信纸来看。
纸上的字不多,匆匆扫上几眼,就看完了。
正德帝盯着信上的字,脸色阴沉得要杀人。
“他……究竟想干什么?”正德帝咬牙切齿,他还想好好的培养这个儿了,可裴元志倒好,干尽蠢事!
命林世安在火弹上动手脚,林世安事败,捅了出去,安王还能饶得了他?
关键是,安王没出事,他出事了!
到了末了,这个儿子看都不来看他!
正德帝心中,对裴元志是失望到了极点,他冷着脸,一把揉碎了信纸。
王贵海说道,“皇上,是不是裴公子识破了安王的把戏,才买通林世安,在火弹上做手脚,目的是安王,没想到,误伤了皇上?”
“事情的真相,朕要亲问他!”正德帝看了他一眼,“你派人去找裴元志!叫他马上来见朕,朕受了重伤,他居然不来?”
裴元志得知正德帝受伤后,马上来寻正德帝,但是呢,他走到半道的时候,遇上了刺客的阻扰,两方还在厮杀着。
郁娇和楚誉,当然不会让裴元志这么快来见正德帝,杀不了他,阻扰的法子,还是有的。
不知真相的正德帝,当然会发火了。
王贵海心中也对裴元志不满着,皇上受了重伤,全丰台县的人都知道了,裴元志居然还不来看正德帝,这实在是不孝。
“是,皇上息怒,老奴这就叫人寻裴公子去。”
隔墙有耳。
安王这个时候,已经跟着丰台县令,来到这处别庄了。
既然来了,安王当然是不会放过,打探消息的机会了。
他由丰台县令陪着,缓缓往后宅走,他的暗卫,已经潜进正德帝的园子,去偷听消息去了。
安王的这个护卫,武功高强,正德帝的暗卫,根本不是对手。
再加上,安王的人,并不是行刺,只是打探,因此,藏得很好。
他将正德帝和王贵海的对话听到耳内后,又悄悄地回到安王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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