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名下有庄子田产不少,京城有铺子生意,那点俸禄,在他眼里,根本就只是九牛一毛。他在乎的是名声。”
“……”
“堂堂一朝丞相,因为自己女人得罪了皇上,受到牵连而被罚了,他心中不会气?他不敢找长宁郡主的麻烦,他一定会找到你。”
郁娇伸手搂着他的腰,笑道,“就这件事儿?我不会怕的,我有理有据,他奈何不了我。”又揶揄着笑道,“是不是因为我昨天走得太急了,你生气了,才一大早的找回场子来见我?故意来找件事情说说?”
楚誉冷着脸,伸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掐着她的腰,腰上没肉,手感不好,他微微皱了下眉头,“知道就好。”
让她亲一下,她居然跑了!
郁娇扬了扬唇角,“好吧,补一个!”
楚誉:“……”
心满意足受了这一咬。
两人一起吃了早点,郁娇送走楚誉后,和霜月一起往庄子的正屋而去。
丰台县里出了大事,楚誉要忙着应付安王和正德帝这两方的暗查。
他不能露面不说,还要处处防着他们两方人的暗中追杀。
所以郁娇在楚誉的面前,尽量表现得轻松,为的是不让他分心。
她是表面轻松,但心中丝毫没有放松对郁文才的警惕。
那个人,不利不起早,多少年不来这处庄子,不可能只是教训她,跑来这里。
一定还有别的什么事情。
望着郁娇离去的背影,楚誉喊出赤焰,她笑容轻松,可他不能放松警惕。
“暗中跟着四小姐,防着郁文才使坏。不管是谁欺负她,哪怕是郁文才,哪怕是正德帝,你也给本王狠狠地去揍。”他的目光凌厉,声音冷冽。
赤焰不敢大意,“是!”
……
郁文才上一回来,是来查丰台县令的,安王命他警告丰台县令,叫丰台县令老实一些,不得跟安王做对。
一面警告,一面还贿赂着郁文才。
但郁文才是个圆滑的人,在丰台县走了一圈后,什么事也没有干,就又回去了。
安王问起调查结果的时候,郁文才搬出正德帝,说丰台县令是正德帝的人,他哪敢动?只敢警告几句。
气得安王无可奈何。
事情不了了之了。
上回,郁文才在丰台县呆的时间并不久,又有丰台县令巴结着他,整理好华丽的府邸后宅给他住,因此,他并没有来自家别庄里住。
再说了,他已经大富大贵多年了,哪里住得惯农庄?
其实,郁家这座农庄里的房屋,修建得并不太寒酸。庄子里也有几间装饰华丽的屋子,和两座雅致的小院,但郁文才要面子,根本没来住过,连看都没有去看。
所以,他这一回前来,令庄子里上上下下的人,都很惊讶。
庄子里,有几个年轻的农夫,甚至不认识他。
因为,他已经有近十年,没有来这里了。
庄子的管事朱娘子,带着庄子里的所有人,前来正屋前集合汇报。
朱娘子虽然是长宁郡主的人,但是,这表面的工作,还是要做一做的,以免惹得旁人怀疑。
近而怀疑起了长宁郡主。
郡主装疯的事,可万万不能让外人知道,那对四小姐不利。
郁文才四平八稳地坐在正屋的上首,屋子里,站着庄子里的几个主要管事。
除了大管事朱娘子,还有一个管钱帐的老帐房先生,一个会武的护院。
其他仆人和农户们,则全站在外面的空地上。
乌压压一片,有好几十人。
“老爷,这是这半年的帐本。”圆胖的朱娘子,将帐册递给了郁文才。
郁文才放下茶盏,接过来随手翻了翻,看到盈利上去了,他的眉梢微微扬了扬,合上帐册递还给了朱娘子。
十分官腔地说道,“辛苦朱娘子了。”
朱娘子笑着道,“老奴是郁府的人,是老夫人一手调教的,当为府里认真当差,老爷不必如此说。”
“四小姐呢?”郁文才的目光,扫了眼屋内几人,又看向外面,冷冷说道,“怎么,你们没有通知她?还是,她不想来见老夫?这是不打算回京去了么?”
屋中几人的脸色,马上变了变。
朱娘子反应快,立刻说道,“老爷,四小姐昨天指出帐房的一处帐目有问题,非要帐房重算。帐房连夜重算,四小姐在一旁监督着。一直查到大半夜呢!想必,是因为这件事,睡得迟了,起得晚了吧?得知老爷来了庄子里,老奴早就派了人去请了呢,这该来了吧?”
郁文才怒道,“哼!老夫再等片刻,再不来,她就不必回京去了!”
朱娘子的眼皮跳了跳,不让回去?
她心中冷笑,不回就不回,长宁郡主还不想郁娇回呢!
郁府里一堆破事,谁稀罕回去?
住在乡下,逍遥自在的,多好!
“父亲为何不让女儿回去?女儿做错什么了?”郁娇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没什么温度地说道。
她缓缓走进屋来。
朱娘子暗松一口气,朝另外几人使了个眼色,大家朝郁文才福了福,一起退出了主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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