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娇眨眨眼,“配这只火器的?”
楚誉点头,“对。”接着,他告诉她使用的法子,“必要时,留着防身。”
郁娇点了点头,“我明白。”
楚誉握了握她的手,又跟她说了晚上的行动计划,又叮嘱她要万分的小心。
郁娇不想他分心,只一个劲地点头,“明白。”
楚誉看了她一会儿,还是匆匆转身离去了。这个时候,可不是尽说关心话的时候,成败在此一举了。
他喊出暗随的霜月,吩咐了几声,一切小心,就离开了。
霜月回到了正屋。
见郁娇蹙着眉尖,站在门口望着前方的院子门出神,不禁笑了笑,说道,“小姐不必担心,主子不会有事的,他从小到大,几时吃过亏?倒是小姐你该担心自己才是。”
郁娇看了霜月一眼,转身回了屋里。
不知怎么的,她心中一直慌得很,长这么大,活了两世,从来没有这么慌过。
当年,景纤云过世,她看着那冰凉的尸体,那永远不再睁开的双眼,也没有慌过,可这一回,为什么慌呢?
“我知道,我相信他的能力。”郁娇进了卧房,在桌上铺了一张纸,拿着笔,图图画画起来。
她没有写人名,只在纸上,用符号代表着人名,一一列举着他们的优点,弱点。
安王,裴元志,正德帝,郁文才。
这是一场,生死较量。
……
到傍晚时,这所庄子的门口,忽然到了不少马车。
一辆辆马车,宽敞华丽,拉马车的马儿,都是十分彪悍的北方大马。
赶车的车夫,也是孔武有力的汉子。
而且,马车的前前后后,还跟随着不少的持刀护卫。
显然,马车队,非富即贵。
而且,不是普普通通的富贵之人,是豪门权贵。
守门的衙役中,暗藏有楚誉的人,看到车马队的到来,眸光纷纷一亮。
而那些不是枭龙卫装扮的,普通的仆人们,见到这等阵势,惊吓得脸色都变了。
他们不认识这是些什么人,但从其气势上来看,就知道是不好惹的人,有人飞奔着往里传话去了。
有几个衙役上前询问,“来着是何人?”
“叫丰台县令滚出来相迎!几位王爷到了!”有领头的护卫头领,坐在高头大马上,大声地说道。
什么?王爷?
还几位?
衙役们吓得腿一抖,慌忙跪倒在地,“小人们不知是几位王爷来了,冒犯顶撞,罪该万死!”
从最前面的一辆大马车里,传来一声重重的冷哼声。
衙役们吓得身子一抖。
庄子门大开,几辆马车,鱼贯而入。
高大的骑兵护卫队,相随左右。
负责开门的仆人和衙役们,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
他们这些人,从小生活在穷乡僻壤里,这辈子见着一个誉亲王,都已经是前辈子烧了高香,眼下来了这么多的王爷,一定是祖坟冒烟了。
得到消息的丰台县令,吓得脸色都白了,领着宅子里的几个管事仆人,和一众衙役们,快步前来相迎。
丰台县令到了庄子门口的时候,几位王爷和几位王世子,还有两个御使大夫,已经站在庄子的门口了。
丰台县令感到头在嗡嗡作响。
他前辈子难不成是太监?这辈子要跟这许多的皇室成员打交道?
有个正德帝和安王,还有一个楚誉,就已叫他焦头烂额,这下可好,来了一堆的王爷和权臣。
丰台县令心中那个苦呀,没处诉说。
“皇上呢?”为首的瑞王,当先问道。
声音冷厉,面上表情冷然。
瑞王是正德帝年纪最长的堂兄,为人正直,被楚氏一族集体举荐,管着宗人府的事务。
正德帝暗中派人传消息给几位王,只说有紧急的事情相商,并没有说自己受了重伤,命他们火速赶来丰台县。
瑞王几人,这是头一次得到这样的秘旨,不知丰台县发生了什么事,但见正德帝秘信中的口气,十分的严肃,他们不敢大意,马上来了丰台县。
虽然正德帝瞒着消息,楚誉也将消息封锁着,没有传入京城,更没有传入皇宫。
但是,正德帝身边的大太监王贵海,忽然从宫中调出几个资历深的老太医赶往丰台县,瑞王等人还是起了疑心。
难不成,正德帝得了重病?
皇帝病重,可不是一件小事,于是,他们将各自己的儿子都带上了,更带上了御使大夫们。
“在后宅休息着。”丰台县令赶紧回道。
“皇上身子好吗?”瑞王又问。他现在,最关心的便是这件事。
丰台县令最怕别人问起正德帝的身子,他怕自己担罪,吓得脸色一白,说道,“还好还好,王公公在一旁服侍着呢。”
瑞王眯着眼,看着丰台县令,总觉得他说话不真实,瞒着什么,环顾四周,更发现有不少护卫把守着,警戒森严。
他的目光微微缩了一下,真出事了?
不一会儿,王贵海来了。
“几位王爷,世子,大人,老奴奉皇上之命,前来迎接诸位。”
看到王贵海,瑞王这才放心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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