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忙问,“公主是怀疑,这贴子上的字,是郁娇模仿着写的,是她在搞鬼吓公主?”
“不是她,还是谁?”昭阳冷笑,“她是林婉音的义妹!林伯勇的义女。”
“……”
“裴元志死在丰台县,她当时也在,她一定从裴元志那个混蛋的口里,得知了什么,从而怀疑起了本宫。本宫岂是那么胆小的?哼!”
昭阳的眼里,腾起了杀意。
昨天晚上,因为天太黑,面对黑暗容易让人产生恐惧。
加上她产生了幻觉,总听到十分古怪的脚步声,和男子的说话声,让她的神经一下子崩溃了,恐惧得只想大叫。
可现在是白天,太阳光明晃晃地照下来,让人感到很安心,根本不害怕。
昨天晚上的那些恐惧,在现在想来,真是好笑。
那是幻觉,裴元志,林婉音根本不存在!
昭阳左思右想一番,越发认为是有人想害她。
现在,郁娇公然下贴子挑衅她,那么,不是郁娇,也是跟郁娇有关的人!
她怎能容忍有人算计她的头上?
“公主要去赴宴吗?”侍女问道。
“去!”昭阳冷笑,“准备着礼物,明天,我们去丞相府!”
侍女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是……”
……
快到中午时,霜月才回到郁府。
一直站在园子门口等着她的柳叶,见她匆匆走进翠玉轩,朝她快步走近,“你怎么才回来?小姐一直等着你呢!”
霜月头疼的捂着额头。好吧,男主子女主子产生矛盾了,她这做侍女的夹在中间,可真难做人啊。
刚才,她从昭阳的府里一出来,就被楚誉的马车拦住了,楚誉挑了帘子,朝她的马车看来,问她为什么去了昭阳的府上。
她还难怎么着?
当然是实话实说了。
然后呢,楚誉抄近路,去郁府去了。
现在郁娇叫柳叶找她,郁娇八成是生气了。
“路上遇到点事儿。”霜月叹了口气,她跟柳叶也说不清,苦着脸,往郁娇的绣楼走去。
柳叶跟在她的身后,撇着唇,嗤笑说道,“你还说你办事比我利索呢,居然磨磨蹭蹭去了一个多时辰才回,要是我,顶多半个时辰就回来了。昭阳公主府离郁府,又不是很远。”
霜月翻白眼,懒得理她。
没错,路很近。
但是,进得去,想出得容易,有那么简单的事?
霜月进了绣楼,硬着头皮上了二楼郁娇的卧房。
“小姐……”她站在珠帘子外,垂着头喊了一声,“奴婢回来了。”
“进来!”
不是郁娇的回答声,而是,楚誉的声音。
语气似乎,不大高兴的样子。
霜月吸了口凉气,慌忙抬头去看,楚誉还在?
可不,楚誉和郁娇,在窗子边的桌旁相对而坐。
郁娇皱着眉头,楚誉冷着脸。
霜月闭了下眼,挑了珠帘,走了进去,“爷,小姐。”
“你的胆子,可是越发的大了?”楚誉盯着她的脸,冷冷说道。
不等霜月回答,郁娇说道,“你别怪她,是我的主意。”
楚誉不理会郁娇,继续训斥着霜月,“面壁思过到天黑,去!”
“是。”霜月转身就跑了。
还好,只是面壁思过,不是蹲马步。
唉,同时侍候两个主子,真难啊。
郁娇站起身来,“楚誉,我说了是我的主意,不关她的事,你别怪她了。”
霜月脸都吓白了,楚誉竟然还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郁娇心中无语。
“她是帮凶,你是主犯。你的罚,也不会少。她也休想置身事外。”
郁娇:“……”
楚誉一脸担忧地看着郁娇,“娇娇,那昭阳的为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为什么请她来赴宴?”
郁娇看着他,不同意地说道,“楚誉,难道,我就只能一直干等着她自毁灭亡?我等不了。前世的我,和她无冤无仇,她凭什么要害我?”
昭阳害死了前一世的她,已经让她忍无可忍。这一世的昭阳,居然又来陷害景家人?
景家人一向老老实实的,从没有得罪过昭阳。
可昭阳却一直跟景家人过不去,那么,就休怪她不客气了。
昨天,她送贴子去景府,景夫人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吱吱唔唔间,让她察觉出了端倪。
她逼问了府里的管事蓝婶,才知道了真相。
原来,就在她去了丰台县的这些日子,昭阳找了景府的麻烦。
有一天,景府的仆人,赶着马车去接外出的景老太爷时,在半路上,遇上了昭阳府上的人前来刁难。
昭阳府里的一个老仆人,忽然从长街旁的人群中窜出来,撞向了景府的马车,不巧的是,撞上了头,死了。
明明是自杀式的去撞,昭阳却说景府的车夫,撞死了她的仆人,便将景府的那个车夫,当着一街人的面,命人活活打死。
又要求景府赔银子补偿她的仆人。
按着大齐国的律法,即便是马车误撞死了人,最多赔偿两百两银子,算是顶天了。可昭阳呢,却狮子大开口,要景府赔偿两万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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