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领主立刻改变了方向,它开始向着渡鸦岭逃亡。希望将被吞噬的命运丢给其他的同族。
不过很可惜,它的希望落空了。吞噬了一只深渊恐魔的魔王并没有得到满足,依靠一只恐魔的力量,魔王治愈了它的伤口,但这远远不够,它需要更多、更多的力量。
短短几天之内,所有和恶魔战斗着的种族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恶魔大军的指挥官们离奇失踪了。消失的毫无征兆,就像是又回到了虚空中一样。
没有人知道恶魔中发生了什么,只有恶魔们自己能感受到有一股恐怖的气息越来越强大。
……
代教宗格雷格以教廷的名义发起了一场全大陆的集会,地点在伊塔利吉斯的故土圣城法兰。不仅因为伊塔利吉斯帝国曾经拥有的连接大陆各地的传送阵——那些数量惊人的传送阵几经沧桑仍有为数不少的一批仍可使用,这是最快聚集起大陆各势力的方法;同时,集会地点的选择也代表了教廷对奥术的态度,格雷格用教宗的名义向全大陆宣告了对魔法帝国重临的支持态度——
过去的、曾经的、历史不可逆转,但错误必须被终止。预言中的灾难已经来临,我们曾宣战错误的敌人,而今他们重新站起成为对抗恶魔的尖兵。
我为远去的错误痛心忏悔,但那不是现在。因为我们要面对我们正真的敌人,它自虚空而来,意图毁灭世界。教廷愿与大陆上所有的种族共同作战。
我们坚信恶魔终将被打到,和平与安宁将重临大地。那时,我将褪去祭批,为所有的死者祷告,为神奥之战忏悔,为幸存的人们祈福。
现在,愿女神保佑,愿魔法的光辉重临世界。
奥德维希从玛姬手中接过格雷格的宣誓书的时候,嘴角勾起了一抹似有似无的嘲讽弧度。
虽然奥术师与神术师已经进行了不短时间的合作,双方仍然不可避免地想起过去的恩怨。这是一道无法愈合的伤疤,只能让时间将一切冲淡。
“这是一个聪明的主教,不是么?”奥德维希说。
他独自背负起不堪回首的过去,将教廷从泥潭中摘出。但没有人能够指着他是个□□的刽子手,因为他没有参与过对奥术师的围剿,甚至没有进入过异端审判所,更妙的是他是一个混血,他的母亲曾是著名的火法,他以这样的方式让教廷获得了重新开始的机会,而自己也赢得了大多数人的赞誉——这是唯一一个敢于站出来承认错误的教宗。
艾露菲尔不太能明白这种感觉,但战争带来的痛苦大抵都是一样的:“把一切交给时间吧。”她说:“世界上的痛苦有很多,唯有时间是治愈一切的良药。”
圣城法兰在光明之战中战毁了大半,但残余的街道和倒塌的建筑依稀可见当年的辉煌。
奥术师们在这里显得安静而悲伤,他们穿着长袍在断壁残垣中穿梭的时候,谁也不忍心打扰。
集会的参与者有国王大臣,也有城邦城主或是各族首领,它们在这里的唯一目的,就是将恶魔赶出卡那多。
虽然,这个目的在某些人看来,显得非常不合实际。
盗贼蹲在一块倾倒的巨石上,披风在他身后猎猎飞扬,他正在给手上的匕首淬毒。术士站在他面前,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说话:“我刚刚听到有个国王喊着要把恶魔赶出卡那多,他有没有常识,这基本上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这里的人又不知道这一点。”盗贼耸耸肩。
“那他们知道真相之后会哭出来吗?”术士回想了一下那个国王的长相,如果要哭......太可怕了。
术士在猜测,艾露菲尔在面对。
正如术士的猜测一般,当得知卡那多已经被虚空中的恶魔打上了标记永远不可磨灭后,不少人脸色灰白。
一个自由城邦的城主震惊地问:“那我们的抗争还有什么意义?”
奥德维希看着他道:“你还活着,这块大陆还存在着,这不是我们为之奋斗的意义吗?”
“可,可总有一天......”有人小声说着什么。
“总有一天什么?恶魔会打败我们?世界会毁灭?”艾露菲尔笑着问,不等他回答,精灵继续道:“是恶魔将你们的勇气摧毁了,还是你们已经失去了生存的希望。它们很恐怖吗?他们不可打败吗?我们的战士和法师没有战斗的力量吗?”
“不。”奥德维希和艾露菲尔几乎同时道。
“是我们可以赢,所以我们坐在这里。”奥德维希沉稳的语调甚至让人觉得,胜利尽在掌握。
“正真的魔王已经出现,它是所有恶魔的指挥者,不会再有第二只。我们唯有将它杀死,才能获得新生。”艾露菲尔指着大陆中央的圣洛伦索山脉道:“这里,将会是下一个纪元传说的开始——魔王陨落之地。”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大家看没看懂法师和精灵的对话。
法师对精灵说:“我的心脏只为你跳动”,因为在法师的认知里,精灵虽然是长寿的种族但不是不死的,而法师自己是喝过永恒之血的,只要他不去作死他可以一直活下去,所以他相当于是在对精灵说:“如果你死了,我的心脏就不跳了”哦,就是表示会和精灵一起狗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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