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露菲尔仍然不是很理解:“抱歉,他们和我们之前遇到的那些圣骑有什么区别?比他们还弱?”
奥德维希换了个姿势,他靠着车厢,从空间戒指里拿出一块画板和一支羽毛笔,边勾画着图案,边对精灵道:“注意过他们盔甲上的花纹吗?你使用了什么神术击倒他们?”
“神圣新星。”
“嗯,神圣新星,很好听的名字。被你的神圣新星击倒的圣骑士盔甲上的花纹几乎都是这样的。”法师笔下呈现出一些简洁的十字花纹,它们互相连接着形成一个长串,“在盔甲的肩膀边缘处,起到很小的装饰作用。穿这种盔甲的圣骑是三阶至六阶。三级以上的圣骑士可以单独释放光明圣言,圣言术对于奥术施法者而言是抑制他们施法的最佳技能,在大多数的同阶情况下,一个奥术师在光明圣言面前毫无抵抗。”
“嗯,那剩下的小部分呢?”艾露菲尔抓住了重点,她还记得法师说的“一些特别的小手段。”
“那就得从奥术师的天赋说起了,先天施法者和后天施法者。”奥德维希用手中的羽毛笔戳着画板道:“艾露儿,别打岔好吗?否则我们在到达之前说不完你想知道的。”
“好的,我亲爱的老师。”精灵挺起腰,端正了一下坐姿,摆出认真倾听的姿势。
“三阶到六阶的圣骑盔甲上的花纹只有轻微的区别,阶数越高花纹越繁复,不过高阶以下的圣骑士都没有穿附魔铠甲的资格,昨天那个跟在泰伦斯身边的是一个八阶骑士,你能看到他身上穿着闪光的附魔盔甲,盔甲背面印刻着大面的光明教廷徽记。”奥德维希说话间已经勾勒出一个徽记的轮廓。
“培养一个高阶圣骑士是非常昂贵的,教廷会为他们配置附魔的装备,在现在的年代,附魔物品,尤其是武器和防具已经非常稀少,黑市上更是炒到了天价。而且高阶圣骑士需要很高的天赋,并不是谁都能从六阶迈上七阶,这之间的差距就好像你的治愈术和尤金的小情人的治愈术。”
一边被点名的尤金听着奥德维希的举例,默默别过脸去,这根本没有什么可比性。
“艾露儿,首先你需要明确一件事情。”奥德维希紧盯着艾露菲尔的眼睛,他湛蓝色的眼眸在光线昏暗的车厢里显得有些暗沉,“我是一名圣阶法师,在卡那多,圣阶几乎已经是顶峰了,之后的半神阶只在史诗中出现过。泰伦斯是九阶巅峰,但他擅长的治疗神术,而你,从我目前了解的来看,足以与我一战。这表明,你至少是一名圣阶,在卡那多的计算法则来看是这样。所以,你会觉得那些三、四阶的圣骑士一碰就倒,会觉得九阶的泰伦斯也不过如此,但并非每一次都这么容易。”
奥德维希的语气严肃起来:“魔网的不稳定会影响所有的施法者,但战士类职业却不在此类,我们必须时刻小心,哪怕你的实力已经站在了卡那多的顶端。我们不知道圣阶之上到底没有没什么我们所不知道的存在,那些无人踏足的遗迹——封闭的独立空间,里面到底有什么?没有任何一条记载明确地告诉过我们。艾露儿,小心这个世界,它没有你看到那么安全。”
教廷和奥术师的敌对关系,只是世界的一环,在更深的地方,隐藏着谁也不知道的危险。
奥德维希从父母那里继承来的,不只有天赋和血脉,还有那些已被埋藏的秘密——潘多尔时代守护的东西和伊塔利吉斯遵循的法则。
艾露菲尔眨了眨眼,法师说的没错,在新的世界,她没有遇到过真正的危险,她遇见的所有人和事物都不足以威胁到她,她开始有些得意忘形,性格里潜藏的不安分因子蠢蠢欲动。
从最开始的想要认识世界从而与法师定下同行的契约,到现在更多的把法师当成旅途中的同伴,除了旅行的地点不由她掌控,法师几乎满足了她所有游玩的愿望。这也是导致精灵忘乎所以,开始凭喜好做事的原因之一。
她的谨慎在奥德维希不着痕迹的温柔攻势下被丢弃,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啊。艾露菲尔感慨地想到,如果不是法师今天清晰明了的讲出来,她甚至不一定能自我察觉到。
“你说的对。”艾露菲尔道:“我的警惕性丢了,我得把它找回来。”
精灵伸手拨动着长耳朵上的耳饰,除了法师送她的那枚红宝石耳钉外还有一对金色的凤凰形耳环,凤凰的眼睛和羽翼上镶嵌着红色宝石,非常浓郁的血精灵风格。
奥德维希的目光从她指尖缓慢的动作移到了收敛起笑容的脸上,严肃起来的精灵比平时更加的矜傲,精致的容颜如同雪松森林里盛放的野蔷薇,奥德维希很小的时候看见过一次,大片大片的白色花朵在冰天雪地中舒展着它们美丽的仪态,寒风吹卷着凋零的花瓣比雪花更轻柔,掉落在地上,圣洁而哀伤。
他突然很想对精灵说:“没关系,我在。”在危险来临的前夜,我会为你摇响警铃,让你远离惊慌,免受伤害。
第28章 永望峡谷
马车一路行进,只在偶尔遇到大型魔兽的时候停下来,车夫会跳下车干掉魔兽将尸体绑在车辕上。出乎艾露菲尔意料的是,这个貌不起眼的车夫是个六阶的大剑士,一柄巨剑——就放在他的座位下面,比艾露菲尔短不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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