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琨碧要是属于那种可以升级的女主的话,估计还能傍上某某皇子某某世子之类的大款,随之来一个凤凰浴火惊艳世人的故事,哦,现在看来,不是已经傍上了二皇子了嘛。
难道说,二皇子才是命定的男主?
奇怪,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呢。
阮琨宁一个脑洞开的能连接外天空,简直是浮想联翩的要停不下来了。
皇帝倒是没有在意她的神色,只语气有些发寒的道:“当然不是她写的,不过是一个闺阁女儿,从小到大也不曾有什么咏絮之才,行事也配不上这份胸襟,如何写得出这等妙句?”
阮琨宁纠结的想了想,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了,趁着皇帝的话,便顺势问道:“不是你同我说,是她写的吗?”
皇帝悠哉的笑了笑,低头看她,道:“别给我乱扣帽子,我说的是,这是她写的,可不曾说,这也是她作的。”
似乎有一点光亮划过阮琨宁的脑海,隐隐约约的昭示了什么,令她有点不敢置信。
他好像真的发现了什么……皇帝的智商不会真的这么妖孽吧……
阮琨宁斜了斜他,装作听不懂的样子,试探着问道:“你这是几个意思,这种话说出来,不觉得自己有点自相矛盾吗?”
皇帝轻轻笑了笑,又往暖炉里头扔了一份文书,口中慢悠悠的道:“我猜着,多半是她抄袭了别人的妙作,拿出来给自己搏一点光彩,”他的语气里有些轻视与不屑:“说是才女,私底下也不过是欺世盗名之徒罢了。”
阮琨宁一颗心在肚子里猛地抖了抖,眉毛也随之一挑,继续问道:“那么你觉得,这是当世谁做的呢,她又是盗了谁的名呢?”
“我可没有说是当世人做的,刚刚才同你说,不要给我乱扣帽子,你怎么这般的不长记性。”皇帝笑吟吟的看着她,语气里有淡淡的惆怅之意,道:“哦,我忘了,你除了一直记得躲着我,其余的事情从来都是不往心里头记的。”
皇帝的话说的云淡风轻,可是落到阮琨宁心底却难免有点惊骇,阮琨宁的注意力只盯在了前一句上,对于皇帝后一句的撩人便习惯性的忽视掉了,被撩的久了其实也就没什么了╮(╯▽╰)╭。
她定了定心,才问道:“你怎么知道不是当世大儒所做,可是查过了吗?”
皇帝很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似乎有点难以理解她为什么这么笨:“这么简单的事情,为什么要耗费人力去查?她是一个普通的闺阁女子,家中又没有什么博学之辈,自己也非什么大才之身,如何接触的到当世大儒?再者,此诗是在宫宴上被二皇子当众说出来的,自然也就算是他所作,日后也会流出宫闱,那上头打的也是二皇子的烙印,传颂的也是二皇子的名声。
你不妨试想,这世间哪一个大儒会有这般胸襟,忍得了窃诗盗名之徒踩在自己头上扬名立万?在那些人眼睛里夺妻之恨不过如此了,此事一出,必然是要亲自讨个分明的。明旭这个人啊,最是喜欢礼贤下士要脸面的,到时候被人明晃晃的找上了门,岂不是丢脸至极,也是砸了他一直以来苦苦经营的招牌。”
他微微一笑,只是那笑容里头是说不出的讽刺:“说不定事情一闹起来,马上就会有人来见我,给他扣一个欺君之罪的帽子下去,这种事情可大可小,他不会不知道的。你说,叫他冒着这般大的风险去搏一点虚无缥缈的名声,这怎么可能呢。”
阮琨宁深深的感受到了来自己智商上的硬伤,有点敬畏的看了看皇帝,生生的咽了口唾沫,问道:“所以呢,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皇帝慢慢的,别有所指的道:“我听说,你那个姐姐素日里也算不上是个聪明的,人品低劣才气颇乏,只是从被伤了头之后,竟像是换了个人一般灵气了起来,虽说是浪子回头金不换,不过在我看来,能够回头的浪子委实是太少了,哪里有这般巧,我们面前恰恰就遇上了一个呢。”
阮琨宁突然觉得,这个新过来的可怜老乡在皇帝面前简直是一只洋葱,马甲被扒了一层又一层啊。
她突然觉得说话有些困难,皇帝这一点抓的真是十分之准确,她暗地里替这个新来的老乡捏了一把汗,试探着道:“难不成是受了一次伤之后……醍醐灌顶了?”
“醍醐灌顶?”皇帝笑着撇撇嘴,用手里头的那一沓纸张拍了拍她的头,提点道:“傻姑娘,平日里一定是没有看过佛法名作吧。”
阮琨宁还真的没看过,她对于所有的文言文都不是很感兴趣,佛家的那些晦涩难言的东西就更加不必说了,便直截了当的承认了:“我素来不喜欢那些,自然是没看过。”
“我就知道,”皇帝笑了笑,继续讲解道:“《景德传灯录·鸠摩罗多》记载:阇者夜多承言领旨,即发宿慧,恳求出家。所谓的宿慧啊,也就是说,”皇帝脸上的笑容晦暗难言,眼底闪烁的光芒难辨喜怒,轻轻的道:“从前世而来的天资,以及与生俱来的智慧秉赋。”
阮琨宁:雾草!!皇帝大大酷爱收下我的膝盖!!!
阮琨宁不自觉的咽了一口唾沫:“所以呢?”
“所以说,”皇帝脸上的神情漫不经心:“说的难听些,也不过只是一个孤魂野鬼托生罢了,她啊,早就不是你的那个三姐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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