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琨宁莫名的觉得这句话有点熟悉,想了想,好像往往是武侠小说当中才会出现的。
女性的第六感告诉她有危险,所以她婉拒道:“不必了,弟子何德何能,远不能继承师父衣钵,师父还是另寻他人吧。”
谢宜舫微微一笑,神色淡然的问道:“——你是在拒绝我吗?”
阮琨宁:“……只是谦虚一下。”
谢宜舫:“既如此,为师便传你毒经,助你行走天下。”
阮琨宁:“……师父,你也玩剑三吗?”
谢宜舫:“那是何物?”
“没什么,弟子一时说笑罢了。”
谢宜舫轻轻哼一声:“那就好,你且拿去看看吧。”说着,便随手扔了本旧书过去。
阮琨宁苦哈哈的接过,翻了翻内容这才大吃一惊:“师父,这是什么啊?!”
谢宜舫轻描淡写道:“毒经啊,不是同你说过吗?”
阮琨宁艰难的咽口唾沫:“我一个女孩子,学这个,是不是不太好……”
谢宜舫不以为然道:“我觉得好得很啊,怎么,”
他的语气里似乎带了一点上挑的弧度,缓缓地道:“你、不、愿、意、吗?”
阮琨宁默默地保持微笑:“……我的荣幸。”
谢宜舫满意的点了点头,自己去了一侧的书案前,怡然自得的开始翻书。
阮琨宁看了一上午的毒经,大大的涨了见识。
她竟然还发现了一种奇异的怪虫,这怪虫有一奇特之处。
——雌雄同体。
啊,所有以为它是自攻自受的邪恶人类统统滚去面壁哦,呵呵。
其实它是有雌雄之分的,只是差别不大罢了。
它们的奇异之处就是每每只有两只同□□配,才能产子。
——这是一个多么大而奇妙的脑洞啊。
#论搞基的合法性#
#论同性与同性的美好生活#
后来,邪恶的人类发现了这种虫子的异常,并且有了一个可以获得至高荣誉的发现。
——如果把他们碾成粉末交由人类服下,效果等同于□□,而且只有同性可解。
注意到了吗?是同性啊。
阮琨宁默默地想:做这个实验的人真乃奇才也,大脑构造极有可能异于常人。
她揉揉脑袋,将满脑子的腐朽落后□□思想抛之脑后,向着谢宜舫问道:“师父,这本书是哪里来的,上头的东西说的靠谱吗?”
谢宜舫轻轻笑道:“我师父留给我的,自然是靠谱的,我都试过,怎么会有假?”
阮琨宁Σ( ° △°|||)︴:“……”
她给自己鼓了鼓气,这才装作不经意的道:“真的全试过吗?”
谢宜舫淡淡的道:“师父刚刚传给我的时候,我也是不相信的,就挨着试了试,发现原来都是真的,我当初留下的药还有,你若喜欢,就一起拿去吧。”
阮琨宁:“……你有没有考虑,找个别的活动,消耗一下你多余的精力?”
对这种危险分子放任自流,真是太不美妙了!
谢宜舫还真的想了想:“我这不是收你为徒了吗?”
阮琨宁忍了忍,还是忍不住建议道:“师父,你应该娶妻了,这么下去容易内分泌失调,这很不好。”
虽然不明白内分泌失调是什么鬼,但是并不阻碍谢宜舫对阮琨宁恶意的理解,他懒懒的翻书,连余光都没给她,似乎不愿意提及这个话题:“且忙你的吧,哪里来的这般多话。”
阮琨宁这才隐隐的想起,他好像曾经有个心仪的姑娘,只是已经过世了。
她忽然有些后悔提起这一茬。
不管这个人如何,他的情意都值得被尊重。
她想了想,又建议道:“要不然,师父还是出仕吧,您这种人才,就该为国效力才是啊。”
谢宜舫抬起头来,赏她一个冷淡的眼神:“少而寡欲颜常好,老不求官梦亦闲。”
阮琨宁犹豫一下,道:“……师父还是说白话吧,这种咬文嚼字的东西,我听不太懂。”
谢宜舫在她的连番骚扰之下,终于鬼畜了起来,随手抄起一只毛笔的杆,顺手打在了阮琨宁肩上。
阮琨宁只觉肩膀一麻,动了一下才发现并没有什么大碍,张口想要说话时,才发现嗓子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一般。
她说不出话了。
——话说,这里真的是古代后宅小说,而不是武侠吗?!
如果一个人能说话,但是选择不说,可能不会有多难受,但是能说话却说不出来,简直是难受透顶。
阮琨宁挣扎了好一会儿,还是无能为力,终于放弃了。
她无声的“呜呜”了两句,暗骂了一声谢宜舫不地道,换了一张可爱的笑脸,走到了谢宜舫的书案前,想着叫谢宜舫发一发仅有的善心,给她把穴道解开。
谢宜舫连头都没有抬,声音像是腊月的寒冰:“你要是敢过来,我就叫你连动都动不了,不信的话,就尽管试试看。”
阮琨宁心底流着泪,默默地缩回去看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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