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鸢下意识往后缩了一步,“这么多人……”
锦鲤握住琅鸢的手腕,“不要怕!我们肯定不会有事的。”
琅鸢望着锦鲤胸有成竹的脸,用力点点头。
然后他们就胸有成竹的被树徒们五花大绑的捉了起来。
“你那么自信!我还以为你有办法……”琅鸢无奈的看着锦鲤。
两个人被关进暗室里,机关渐渐不再震动,地下世界的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琅鸢和锦鲤在黑暗中面面相觑,一对眼白对面闪烁,“所以你有什么办法脱身呢锦鲤?”琅鸢问道。
锦鲤摇了摇头,一双闪烁的眼白也跟着摇,“没有的。”
琅鸢懵了,“那你是怎么做到如此安心的?”
锦鲤笑道:“反正也没有办法,那就看运气喽。”
琅鸢:“……”真是和乾羡小家伙待久了,对自信满满的人莫名有信心,以后得改。
一个时辰后,两个人在黑暗中等的站不住,双双瘫在了地上,石室里很凉,他们被关在人极少的地方,更是有些冷。
“你……真的没有办法?”琅鸢用双臂抱着自己,皱着眉问。难以想象,堂堂魏国太子!孤身到大周来,遇险胸有成竹,却没有任何脱险的办法。
锦鲤依然摇了摇头,“没有的。”整个人仿若一尊佛像。
琅鸢深呼吸,眨眼睛,让自己冷静。
又是一个时辰过去,琅鸢独自靠在石壁上思考,树徒的数量不算少,可他们久久不来处置她和锦鲤,想必是有什么事情缠身,而之前那一阵机关的剧烈动静,很有可能就是乾羡的搞得名堂。
本来有乾羡在,她并不害怕什么,但是眼下被这些人关在这样的角落里,她自己也说不准那小家伙能不能找到。
看着一旁淡定的锦鲤,琅鸢暗暗叹息,锦鲤啊锦鲤,你究竟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正想着,琅鸢打了个喷嚏。由于吃的东西少,身体被石室里的阴冷慢慢浸透,她不由的打起寒颤来。
锦鲤无声无息地靠过来了一些,依然像尊佛似的坐着,“你不要害怕。”他说。
琅鸢感觉温暖了一些,侧目瞅了瞅锦鲤,他继续道:“我的运气……阿嚏!向来很……好,从小到大都是。”
琅鸢叹了口气,不知他这说法是安慰她还是安慰他自己。
这地下世界里让人除了睡就是吃,那么大一个机关,到底是做什么用的呢?乾羡又为什么要烧毁它。
琅鸢想不通,身上越来越冷,只好和锦鲤互相依偎。
时间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黑暗安静的石室里,没有人管他们,为了节省体力,两个人不声不响的靠在一起,各自想着事,又冷又饿。
锦鲤渐渐向后倒去……
“不能睡……”琅鸢托住他的脑袋,“这里冷,要是睡着了肯定会生病。”
锦鲤迷迷糊糊的点点头,“对,你说得对……”
锦鲤昏昏沉沉的撑着自己的脑袋,“一定会有人来救我们的……我猜,你不是官员家的大小姐,就是富商家里的千金。”
“反正……肯定会没事的。”锦鲤打着哈欠说。琅鸢无奈的看着他,“你真是我见过的最乐观的人。”
锦鲤困倦的脸上微微一笑,很是灿烂俊美,“谢谢哈。”
为了让锦鲤不要昏睡过去,琅鸢尝试着和他聊天,“你说说……你的运气以前都是怎么个好法?”
锦鲤笑了笑,追忆道:“我出生之前,就有人不愿让我活下来,给我娘亲下毒,结果我娘亲不仅阴差阳错的没有喝下那碗有毒的汤,还顺利的生下了我和我姐姐。”
“这么多年,想害我的人数不胜数,各种各样的暗害方法我都经历过,但是我全都避过去了。”锦鲤眸光流转,眼带笑意,“是不是特别神奇特别厉害。”
同为宫中长大的孩子,琅鸢比任何人都能体会锦鲤云淡风轻的这些话里有多少心酸。
不一样的是,她没有好运气傍身,她的成长却是在见证了许许多多的阴谋诡计,多次遇险才走过来的。
母后仁慈,后宫不适合母后这样的人。她心里暗暗叹息着,再次陷入了沉默。
接下来的漫长时间里,依然没有人来管他们。
偌大的地下世界,来来往往的树徒,令人瞠目的胖子们,似乎一下子都从人间蒸发掉了,他们则被遗弃在不为人知的角落里。
无望渐渐的占据琅鸢的心,两个人在越来越冷的石室里越抱越紧,就在这时,石室的门被人一脚踹开。
一高大的绿衣树徒焦急地冲到了门口,猛地扑如眼帘的是相拥在一起的男女。
树徒的声音仿佛压抑着复杂的情绪。“你们……”
琅鸢和锦鲤同时向门口看去,隐约看见是绿衣服的树徒,琅鸢不由向后退,锦鲤则往前挪了一些,强行打起精神,警惕地说道:“你干什么?”
树徒步步逼近。
逆着光,他们看不清这个树徒的面容,只能看到他高大,至少比年少的锦鲤高出一个头,完了,他肯定打不过这个树徒,琅鸢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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