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甲侍卫哐哐哐的跑过来护住皇帝,带黑纱斗笠的人似乎是无奈的摇了摇头,抬手丢给皇帝一个包袱,“神树祠杀人取肉,限你三天内肃清全国神树祠,否则……”
琅鸢藏在黑纱后头的脸上浮上一抹恶劣的笑容,看了看父皇身边的凤仪,愤愤道:“否则,头给你拧掉!”
众人被琅鸢这句威胁吓得一愣,皇帝也是浑身一震。
凤仪哪能忍皇帝受着委屈,开口道:“你休要对陛下无礼!”
龙的喉咙里发出呼噜的异响,仿佛在酝酿着什么。
乾羡的内心愤怒不已,外头的神树祠把人剥皮去骨,皇宫里头的人竟然还在意着他们是不是有礼?
“吼!”又是一声龙吼,由于太近,卷大的声浪摧枯拉朽一般袭来,尘土飞扬,旌旗直飘,所有人的脸都被这飓风吹歪,声音如万座洪钟齐鸣,炸响在人们耳边,没有捂耳朵的人直接耳膜炸裂,双耳流血。
琅鸢望着宫墙上众人狼狈的模样,冷冷一笑,拍了拍乾羡的背。
“我们走。”
龙猛地回头,一个旋身飞离里宫墙,带着琅鸢腾云而去。
凤仪捂住双耳的手刚拿下来,肚子里就传来一阵剧痛。
“啊……本宫的孩子……”凤仪痛的双眉紧蹙,两只手紧紧捂住肚子。
“快传太医!”皇帝慌忙跑过去抱凤仪。
灼渌看在眼里,暗暗有了盘算。
宝华宫中,灼渌也终于装出了宫里女人那一套假惺惺的关心表情,坐在皇帝身边,焦急的等候着太医的消息。
凤仪不断在里头喊着疼,一声一声的喊的灼渌心里各种暗爽。
“啊……本宫的孩子……”
灼渌深呼吸,叫你丫的把琅鸢赶出宫。
“啊……一定要保住,这是陛下的皇子……”
灼渌喝口热水让自己冷静,叫你丫的把人母后的骨灰添进烟花。
“啊……本宫的孩子有没有事啊……”
灼渌放下手中的茶杯,一边擦着嘴角的茶渍一边偷笑,叫你丫的叫人来杀我。
太医满头大汗的从里头走出来,禀告皇帝道:“皇后娘娘只是受了惊吓,有些胎动,喝些安胎药的身体便无大碍了,不日就要生产,万万不可再有情绪波动,再受惊吓。”
皇帝应着声,连忙让人去准备加强宝华宫的守卫,生怕龙再来。
“皇上……”凤仪娇声唤着皇帝,气若游丝,皇帝连声应着跑了进去,灼渌愤愤地望着凤仪的方向,心里极不是滋味。
回到朝华宫,灼渌这才明白,她对皇帝的感情也许并不是爱。
她是那么嫌弃这个男人的软弱和胆小,那么看不惯他三心两意,没一回给她快乐和痛苦的,似乎都是宫里的东西,还有他给的地位。
“我爱的到底是什么呢?”灼渌垂眸喃喃道。
“娘娘,陛下差人来话,今夜陛下宿在宝华宫,让您自己早些休息。”
灼渌应了声,打发侍女下去了。
看着空空的榻,灼渌冷冷一笑,刚进宫时,她多在意皇帝不来陪她啊,那时候,她还真以为自己坠入爱河了呢。
可如今,她独揽恩泽,盛宠不怠,反倒觉得,自己最想要的并不是那个懦弱男人的陪伴,而是旁人艳羡里带着愤怒的目光,是越来越多的赏赐和与众不同的恩典。
灼渌走向桌旁,烛光照亮了无暇的玉杯。
目光落在玉杯上久久欣赏,她的眼神陶醉。
“琅鸢啊,我想要的东西,你都给我了,你想要的,我也给你。”
灼渌把玉杯往地上一砸,开口娇声喊道,“哎呦……好疼啊,快叫御医来。”
侍女闻声惊动,朝华殿里的人顿时忙碌起来。
御医来后,灼渌便捂着肚子装作不舒服诊脉后,御医激动的问:“娘娘这个月的月信来了没有?”
灼渌故作迷茫的摇摇头,“本宫向来不准的,没有来。”
御医高兴的拱手道,“恭喜娘娘!贺喜娘娘!娘娘有喜了了。”
灼渌装的更是高兴,“那就快些去告诉陛下吧,那就夸禀告陛下吧,陛下一高兴,定是要多多的赏赐你。”
御医应着声退出去了。灼渌抿着笑唇看着御医离开的方向,笑意渐浓。
宝华宫。
“皇上,您可知道,这个孩子,臣妾对他寄予了多少期望啊……”凤仪倚在皇帝怀里,摸着肚子满心欢喜。
皇帝抚摸着凤仪的头发,“朕明白,朕没有儿子,你的心意朕明白。”
凤仪笑着,“您说,这孩子会像您还是多些还是像臣妾多些呢?”
说完这话,凤仪才忽然意识到连她自己都忘了这孩子不是他的。
凤仪的眸光沉了沉,不是说撒谎久了连自己都忘了,而是有的谎言,撒谎的人太愿意去相信了。
她多希望这个孩子就是他的啊。
皇帝的目光深沉,轻轻笼着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上,缓缓道:“朕的儿子自然是像朕多些,不过……”
凤仪扬起脸望着皇帝,“不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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