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鸢道:“我们大周的丞相可以说是官员里的一朵奇葩,脾气相当好,性格相当软,将中庸奉为毕生理想,不争不抢不喜不怒。”
锦鲤不无惊讶的点点头,“不争不抢还能做到丞相,也是很厉害了。”
也许父皇就是看中他淡泊名利这一点吧,琅鸢这样想。
两人正说着话,外头传来一阵打斗声,龙徒纷纷跑回屋里躲着,因为龙徒就是普通老百姓组成的,乾羡担心他们受伤,所以提前告诫过他们,如果有危险,赶紧躲到他那里去。
“我儿子还在外头,小姐您快想想办法啊!”龙徒焦急的快要哭了。
琅鸢点头道:“我这就去叫乾羡。”
锦鲤道:“那么几个人,我下去就行!”
为了快,锦鲤直接从窗户翻了下去。
琅鸢惊讶的睁大了眼睛,没想到这小子这么能打的?怪不得他跟乾羡说他什么都会。
好一会儿,底下恢复了安静,锦鲤带着几个龙徒鼻青脸肿的回来了。
琅鸢无奈的捂着眼睛,不忍直视。
“他们是宫里派出来的,有个人带着腰牌。”锦鲤把腰牌拿给琅鸢,琅鸢凝眸看了一会儿,这是后宫里的腰牌。
“有没有活口?”琅鸢问。
锦鲤道:“都自裁了。”
这些人没命似地往客栈里钻,无非是为了丘无欢,他的靠山是干爹,为什么来如此冲动的来救他的人是后宫里的人?
琅鸢蹙眉思索,莫非,他那个干爹和后宫还有什么勾结?
琅鸢想到这里,打发了锦鲤出去,给灼渌写下了一份信,把这件事的疑点写给灼渌。
“丫头,你干什么呢?”乾羡从门口进来。
琅鸢道:“刚才来救丘无欢的人带的是后宫里的腰牌,我想让灼渌盯一盯后宫里是什么人在和朝廷中的官员来往,这不,写份信给她。”
“千万不能写!”乾羡赶忙拦住琅鸢。
“怎么了?”琅鸢放下笔问道。
乾羡正色道:“你知道老夫在哪里抓到丘无欢的么?”
琅鸢疑惑,“哪里?”方才只是看着他们从百香阁出去。
乾羡道:“灼渌的家里。”
乾羡怕琅鸢想不起来,继续说道,“是在灼渌还叫阿灰的时候,我们第一次见到阿灰的时候,她住的那个坟墓。”
琅鸢蹙眉道,“那个地方不是被王老菊毁了么?”
乾羡道:“又被人修缮了。”
“你确定那里是阿灰的住处?”琅鸢还是不敢相信,“阿灰的力气极大,入口的石头那么重,丘无欢推得动么?”
乾羡道:“外头的墓碑被人削去了一般,应该就是专门为了让丘无欢可以推得动,屋子老夫进去看过了,就是阿灰的那个。”
琅鸢垂眸道,“若说是巧合,这也太巧了。”
常人想不到住到坟墓里去躲避人,更没有那个胆子,灼渌能把那个坟墓变成一间屋子,本就是超乎常人能力的事情,丘无欢巧合的找到她住过的屋子住下,这样的可能性本来就是小的。
还有……
琅鸢回忆起了另一件事,在旭城时,她刚得到丘无欢哪里的肉果子,想要送到虞县的县衙那里,和乾羡才出了城门,就被王剑剑带人追上。
当时她料定万花楼里有内奸,乾羡他感受的到龙徒里没有奸细。
现在想想,万花楼里,除了龙徒……还有灼渌!
琅鸢的心像是掉进了冰窟,灼渌背叛了她?
不……她为什么……她没有理由,想到自己给灼渌梳理头发的画面,琅鸢的眼泪浮上了眼眶。
乾羡明白琅鸢在想什么,走过去轻轻摸她的头发,“都只是猜测,也许她有什么苦衷。”
琅鸢微微的点了点头。
“但是无论如何,她的消息,我们不能再相信了。”乾羡道。
琅鸢望着乾羡,眼中迷茫悲伤一片。
那个大清早起来跑几里路去给她找苹果的女子,是从什么时候有了二心的呢?明明是被她一步步扶持起来的人,为什么就这样背叛了她,琅鸢想不通,也不愿再想,人心,竟是这么难测。
“那个丘无欢,大概是一心求死了。”乾羡一下一下的摸着琅鸢的头。
“怎么?”琅鸢打起精神问。
“怎么烧都不说,再这样下去,老夫怕是只能杀了他了,老夫不太擅长折磨人。”
琅鸢摇头道:“我没有想让你折磨谁。”
“既然他愿意用命去守护那个人,就成全他吧。”琅鸢沉声道。
从个人来说,琅鸢其实并没有一定相让丘无欢死,因为她总觉得,这样一个疯狂的人,心底大多是藏着血淋淋的伤痕,但是这并不是他图财害命的理由,他杀过的人,因他而死的无辜的人数不胜数,她没有权利原谅他。
乾羡云淡风轻地说:“放心,老夫会杀了他。”
客栈的另一个雅间里。
没有四肢的女子在龙徒的照顾下洗完了澡,舒适的坐在窗边的椅子上。
“大娘,谢谢你。”
“客气什么,要谢,谢谢龙吧。”大娘笑着端着杂物出去了。
52书库推荐浏览: 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