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惶恐什么?!”皇帝愠怒,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个胆大包天的死丫头。
琅鸢看着皇帝,一字一句说道:“有人将儿臣母亲的骨灰添进烟花,却仍然……”
琅鸢几乎说不下去,但还是咬牙,含泪,说了下去,“身居高位!”
皇帝暴怒的站了起来,“放肆!你可知道你说的都是些什么大逆不道的鬼话!”皇帝快步走过来,一耳光抽在了琅鸢的脸上。
这一耳光,挥的极狠,来时甚至带着一股劲风,但……
落在脸上却很轻,是使力者刻意为之。
琅鸢用余光暗暗一扫,角落处一张恐怖的大饼脸一闪而过。
!
是王老菊!
他穿着太监的衣裳,一闪而过的大饼脸上挂满了笑意。怪不得王老菊弄得到宫里的通行文书,怪不得他阴柔变态甚至喜欢男人,原来他是宫里头的太监。他是谁的人?
琅鸢思虑之中,也明白了,眼下,父皇是在做戏!
琅鸢了然,顿时泪流满面的瘫在地上,捂着脸满眼的难以置信和委屈,“父皇!您您您竟然这样对琅鸢!”
皇帝被自己的亲生女儿的卓越演技惊的一愣,很快恢复平静,继续指着琅鸢骂。骂的就好像打过了草稿似的,激烈程度让周围的侍女太监都听得清清楚楚。
父女二人暗暗对了个眼神,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皇帝发完了怒,还转过身砸了个茶杯,整套表演轰轰烈烈,行云流水,琅鸢佩服的不得了。
下人们瑟瑟发抖的上来领旨,领的是皇帝把凤仪从冷宫里放出来的旨。
一时间宫里都传遍了,长公主和皇后娘娘斗了几个月,最终还是以失败告终。
回到自己宫里的琅鸢心中激荡着难以言说的情绪,她不知道父皇对这些事情到底知道多少,但是看今日父皇的表现,已经明显对暗流涌动的势力有了法子。
乾羡和锦鲤凑了过来,“丫头?你父皇怎么说?”
琅鸢沉思道:“父皇的态度很奇怪,似乎是在防着宫中的什么人,也许……”
琅鸢继续道:“父皇是想让那些人放松警惕,才能一网打尽吧。凤仪被放出来了,现在,想必正得意着呢。”
宝华宫。
凤仪从冷宫出来便去给皇帝亲手做膳食,见到了皇上,整个人激动雀跃的像一只哈巴狗一样迎过去。
如果她屁.股后头有尾巴,此刻一定摇个不停,这女人见到皇上仿佛已经完全忘了失去孩子和被打入冷宫的痛。
皇帝看凤仪过来,直接把凤仪抱了起来转了个圈,旁若无人。
凤仪顿时眼泪就涌了出来。
“皇上……您不怪罪臣妾?”
皇帝轻轻拍着她的背,很动情,“朕从来没有怪罪过你,只是你说的那些梦话,让六宫里议论纷纷,朕不得不让你在冷宫住一阵子,你瞧,那丫头一回来,朕就赶紧把你接出来了,你都失去了孩子,朕不能再让你受那丫头的一点委屈。”
“皇上……”提起孩子,凤仪泪流满面,“臣妾没用,都是臣妾没用……”
“不怪你,我们还会有孩子的。”
凤仪在皇帝怀里哭了个昏天黑地。
有他这句话,她感到这辈子都值了,姐姐,永远也比不上她了。
镇静之后的凤仪不忘说上一句,“皇上,臣妾不希望因为自己,影响陛下和长公主的感情,她毕竟是您的孩子。”
皇帝轻抚凤仪的头发,眼神很深,望不到底,“朕只想要你的孩子,那丫头人在宫外,却送女人进宫,把爪牙都伸到朕的身边来了,真是越来越像她那个不识抬举的母亲!”
凤仪心里一阵暗爽,佯装吃惊到:“皇上所说的女人,莫非是灼妃?”
“难道还不够明显么?”皇帝眯眼到,“朕恨有人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安插眼线,特别是女人。”
凤仪点点头,像只猫似的拉扯着皇帝。
皇帝再次搂过凤仪,“而朕最恨的,还是因为要和那女人逢场作戏,不得不冷落了你。”
这一刻,凤仪感到自己在灼渌那里受到过的委屈全都一下子烟消云散,心里头那团久久窝着的火全都疏解,满怀着对皇帝的爱意,凤仪热泪盈眶。
“皇上不必生气,皇上不是有所打算,才叫公主回来的么?”凤仪一出冷宫,皇帝就把凤印还给了她,让她准备一大批嫁妆。
很明显,皇帝把姜琅鸢叫回来,就是要把这个大麻烦给嫁出去。
皇帝刮了一下凤仪的鼻子,“爱妃机灵的很。”
“不知皇上要把公主殿下嫁给那位俊杰?”凤仪幸灾乐祸道。
皇帝看着凤仪说道:“丞相进言,大周与魏国边境时常有摩擦,近年来更是有越来越严重的情势,如今两国国力相当,若是开战,必让他国享了渔翁之利,不如与之交好。”
凤仪目光闪躲,“皇上,这些前朝之事,臣妾不懂。”
皇帝笑道:“爱妃不必避讳,关于长公主的事,即是前朝之事,也是后宫之事,你参与也无妨。”
凤仪感激的点点头,问道:“皇上的意思是让长公主去和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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