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羡的小身子一震,看着小心翼翼爬上了墙头的琅鸢,难以置信,这竟然是养尊处优的公主。
“愣着干嘛?走啊。”琅鸢站上屋顶,顺着屋檐往前爬起来。
乾羡应着声跟了上去,缩着脖子和琅鸢小心的在屋顶行进起来。
琅鸢观察底下抱着文书进进出出的人,对乾羡小声道:“前面应该就是他们留存记录的地方。”
乾羡点点头,“你趁着没人,把老夫扔过去!”
琅鸢道:“好,你记住,我母后是九月初六用的马车,查看那天的记录。”琅鸢抓起乾羡,手一扬便将它丢了过去。
乾羡在那边屋顶上打了几个滚,稳稳的抓住了屋脊,扒开瓦片钻了进去。
琅鸢独自趴在屋顶上等待,随时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心里愈发紧张起来。
万万没想到,一直帮衬着自己的丘无欢竟然真的是草菅人命的大魔头,还让她知道了肉果子的真相,这下在宫外生存就更是难上加难了。
但愿这里能找到母后去世的线索吧,琅鸢暗暗叹息着,看到有人经过,赶紧压低了身子。
“老板!”
有小厮在给来者打招呼,看来那个衣着华贵的男人就是车马行的老板了,不过,他身边那个带斗笠的人是谁呢?
“二堂主许久不来,金某还真是有些想念啊!”
“金老板日理万机,能记着在下,是在下的荣幸啊。”
琅鸢心头一颤,他说什么?难道是她听错了么?他说的是二堂主?
“您言重,我们车马行再忙哪能有你们济世堂忙啊是不?我们一年忙到头,还赚不了你们济世堂一个零头,哈哈哈哈哈哈……”
两人一同哈哈大笑,琅鸢咬紧了嘴唇,和车马行老板说话的真的是济世堂的二堂主!可这个人的声音听上去又不像是王剑剑的,因为王剑剑的声音很贱,很有辨识度。
“丫头!”乾羡立在另一个屋顶小声叫琅鸢,琅鸢对着它指了指车马行老板的方向,它便也看了过去。
“我特意为二堂主留了好酒,咱们喝两杯。”
“金老板的酒,那在下可得好好尝尝。”
“请!”
两个人说笑着走进了琅鸢下头的屋子。琅鸢眉头一沉,悄悄的揭开了瓦片。
这个济世堂二堂主真是奇怪,声音不对就算了,还带一个斗笠,故意挡住脸。
琅鸢暗暗冷哼一声,就不信他吃饭也带着斗笠!
瓦片揭开来,琅鸢顺着屋顶的缝看下去,只见那个人喝着酒,吃着饭……
还带着斗笠。
好气啊!琅鸢深吸一口气,给乾羡远远地做了几个手势,没挥几下,乾羡就会意的点点头。
琅鸢心里短暂的疑惑了一下,她和小家伙已经默契到这种地步了么?意念交流?
只见乾羡窜到了屋子旁,跳起来一脚踹开窗户纸蹦了进去,在餐桌上短暂一弹,冲着车马行老板的脸就是一脚,“我哒!”
琅鸢一个心肌梗塞咬住了下嘴唇,双手下意识的捶打,“让你打戴斗笠的谁让你打他了!”
“什么东西啊!蝙蝠嘛?啊!”车马行老板恐慌的站起来捂着自己的脸。
戴斗笠的男人看到小东西立马站起来,大声道:“来人啊!把门窗都堵住,把这个小东西捉起来!这是个妖物!绝对不可以放过它!”
闻言,房中聚集了数量众多的下人,纷纷拿着扫帚,瓢,锅……将乾羡团团围住。
车马行老板躲到斗笠男身后,惶恐万分地说着,“妖……妖物?”
斗笠男慌忙道:“是啊!千万不能让它跑了,捉住它啊!”
众人举着家伙一拥而上,琅鸢不忍地捂住了眼睛。
噗的一声,众人尖叫着头发眉毛眼眨毛的四处奔逃,每个人头上都顶着经久不灭的小火花,斗笠男见状举起拔出长剑,长剑的寒光在众人眼中流转一番,获得了一阵不小的骚动。
“莫非这就是您那把削铁如泥的大宝剑!”车马行老板不无艳羡的看着斗笠男手中的剑,斗笠男高傲一笑,剑一挥,乾羡却蹲在他剑下纹丝不动,淡定的深吸一口气,紧接着,一个火团便向斗笠男迎面而来,正中斗笠!
“干的漂亮!”琅鸢激动的拍动身下的房顶,只听见轰隆一声,她整个人失重下落,周围顿时一片明亮。
屋顶塌了,琅鸢掉下来八车马行老板砸了个正着,琅鸢抬起头,目光正对上了一把摘掉斗笠的上官穆顺!
上官穆顺!他不是死了么!他不是被丘无欢杀掉了么!琅鸢像看到鬼一样看着上官穆顺,但是她很快明白了!上官穆顺是假死,王剑剑只是名义上的济世堂二堂主,真正的二堂主其实还是上官穆顺,这就是为什么丘无欢那么精明的人要找一个又蠢又年轻的王剑剑来当二堂主的原因!
因为王剑剑根本就不管实事!
琅鸢暗暗咬着嘴唇,在上官穆顺的眼神中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幸好她来时乔装打扮了一番,但是紧接着,就听到上官穆顺咬牙切齿道:“原来是你……”
“……”琅鸢撇了撇嘴,小说里都是骗人的!
乾羡蹦起来给了上官穆顺一脚,琅鸢推门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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