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他翻了身了?这野狗穿上了锦袍,他还是野狗。”
“啪!”
丘无欢一耳光打的琅鸢脑袋一懵。
“你故意不给我面子,我废了那么多心思,给你买那么好的药,你还是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琅鸢痴痴地望着他,佯装呆傻。
丘无欢深深吸了一口气,对旁人命令道:“拿药来,快给我拿药来!”
下人很快就把他要的药给端了上来,依然是那黑色的苦涩的液体。
丘无欢一把将琅鸢摁在椅子上,把她跨在身下,端着药碗给她喂。
琅鸢张开嘴,吞咽的缓慢,他不耐烦,一勺接着一勺,喂得琅鸢满嘴都是,最后索性扔掉了勺子,一手把琅鸢的嘴掰开,一手把药对着她的嘴巴灌下去。
“你喝!你给我喝!你给我喝啊!”
“咳咳咳咳咳……”琅鸢呛得不能呼吸,鼻腔里和喉咙里满是苦涩,她疯狂的咳嗽又下意识的吞咽,在这场暴风骤雨般的虐待里,她的余光看到了台上的女人,正以一种同情的眼神盯着她。
琅鸢不胜药力,昏厥了……
梦里,琅鸢依然能感觉到整个人疲惫的要死,她又看到了母后,母后离她越来越近了,是她快要死了么……
母后向她伸出手,温柔的朝她笑。
“母后,不是我不愿意和你在一起,只是我还没有查清楚你离世的原因,我……绝不能死。”在梦里,她含着泪对母后说。
母后听了这话,笑着点了点头,便飘离了她的视线。
“鸢儿……对不起,我错了,你醒来好不好?都怪我,我给你喂了过量的药。都怪我,可我……控制不住自己,我听不得别人议论我不好,议论我卑贱,我就难以自控,我就不像我自己了,鸢儿,鸢儿我错了。”
琅鸢醒过来,看到的是泪流满面的丘无欢。
“鸢儿!你醒了!我再也不那样对你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丘无欢边哭边笑,很是坦诚,琅鸢望着丘无欢,暗暗的感叹着,瞧瞧这个男人,这是多么神情的眼神啊,她都快要相信了,如果不是因为……
她脖子上缩着的……
狗链子。
万花楼。
“小东西,要不你去龙祠再找些人来,人多力量大,一定能找到琅鸢的。”灼渌担忧的说。
乾羡道:“老夫已经叫他们去找了,琅鸢现在很危险,因为老夫能感觉得到,但是老夫却不知道她在哪里。”乾羡痛苦地用小爪子抱着头,“都怪老夫沉寂了太久,能力恢复的太慢,不然也不会找不到她。”
“你不要太自责了,越是这个时候,我们越不能丧气啊!”灼渌眼含泪光。
乾羡摇摇头,“你不必再找了,选秀已经开始,你必须入宫了,琅鸢最大的心愿就是可以回宫,所以你入宫的事情却不能耽搁,你走吧,老夫来找琅鸢。”
灼渌咬着唇,低下了头,“我的确很想进宫……但是……”
“琅鸢生死未卜,我不能……我不能自己去享福。”
乾羡道:“你不是去享福,你是去战斗!琅鸢现在一定也在和一些人间的恶魔战斗,我们都一样,你只不过是换了一个地方。”乾羡拍了拍灼渌的手,“去吧,你在宫里好好努力,才能帮得到琅鸢。”
灼渌望着乾羡,沉默片刻,点了点头。
以往灼渌梳妆打扮的时候,望着镜中的自己总是欣喜的,她欣喜自己与从前完全不一样了,宛如新生,欣喜自己将拥有锦绣前程,美好未来。
但是今日,她的心里充斥着一种全新的感受。
责任。
这张脸,这个人,全靠姜琅鸢成全。如今她生死未卜,未来又不可知,自己有责任保护她,帮助她。
灼渌细细的给自己上着妆,犹如打磨一件上好的利器。
美貌,便是那利器的锋芒。
“琅鸢,灼渌一定会帮到你的。”灼渌望着镜中的自己郑重的说。
宫门外,灼渌刚要跟着教习嬷嬷进去,忽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灼渌……我的毕生挚爱……”
灼渌动了动耳朵,大约五百米!她循声望去,看到了一个人。
上官穆顺。
几乎是狂喜,灼渌以常人肉眼不可见的高速狂奔而去,一脚给上官穆顺撂倒,伸手就是一个锁喉,力道之大几乎快把上官穆顺的脖子给捏断。
“上官穆顺!你到这里来干什么?”
上官穆顺艰难道:“我喜欢你,想在你进宫前,看你最后一眼。”
灼渌更加用力的掐着上官穆顺,要知道她的力量是可以徒手搬开墓碑的!
“告诉我,琅鸢在哪!”
上官穆顺咬着牙,紧接着,脖子上传来的紧缩感让他不得不求饶。
“再不说头给你拧断!”
“我说……我说!堂主今夜要带她去虞县济世堂!”
“刚才那个秀女呢?这般不守规矩,不要也罢!”远远的传来教习姑姑的声音,灼渌心头一紧。
完了,眼下再不进宫参加选秀就要被取消资格了,可再不去去龙祠找乾羡救琅鸢,琅鸢会不会有危险?
52书库推荐浏览: 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