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父气急,时隔两年,他们依旧还在做同样的事。难以想象,毁在他们手里的女孩到底还有多少,又有多少家庭和他们一样忍受着煎熬。
他一路紧随在后,直到二人拐进了巷子里。
高父一看,以为是机会来了,便举起木棍往里跑去。
只是哪里想到,这两人早已发现高父在跟踪他们,没等高父的木棍落下,那瘦弱男人便将水果刀狠狠地刺到了高父的肚子里。
高父的死,是她们第二天早上接到派出所的电话才知道的。
望着父亲苍白的脸,高玲想哭却不能哭,她勉强让自己站直,处理着后世,还要照顾母亲。
等一切尘埃落定,没过几个月,高母也跟着去了。只留下了高玲一个人。
高玲恨,却又无可奈何。
男人被抓后只判了几年的刑,而那个女人因为怀孕的关系,只是判了缓刑。
没了父母的高玲早就已经没有了活下去的动力,见那两人已经被抓走,便也就放弃了自己,将自己吊死在了这棵老槐树上。
后来这片区域拆迁,老槐树因为生的粗壮,比较稀奇,所以被规划局保留了下了。而其他的地方则被推平做成了停车场。
“这样根本不够!”高玲咬牙切齿,眼神尖利的看着面前的三个人,仿佛要将他们撕得粉碎。
“……”江一衡叹了口气,眼神复杂地看向高玲。
“我很抱歉。”苏芹芹将帆布包里的桃木剑掏了出来,把包交给江一衡。
“你现在心态有点崩,要不要先冷静一下?”苏芹芹宽慰道。
“我已经不能再冷静了。”高玲嘴角咧开。
“那可就麻烦了。”苏芹芹手握桃木剑,摆好架势,一副随时就要开打的样子。
她其实是有点紧张的。她不是孤家寡人,身后的吴昊和江一衡都需要她来保护。
“吴昊你帮我看一下江一衡。”苏芹芹嘱咐下去,朝着高玲的方向走了几步,企图把战场从他们这边拉开一些。
高玲并没有完全失去理智。也许是因为本性还是个好人的关系,她似乎也没有要把战争波及到吴昊和江一衡那边。
她也跟着朝后退了几步,还不忘问苏芹芹是否愿意与自己桥归桥路归路。
“难得遇到一个厉鬼,我不找你练练手,以后岂不是要沦落为江湖骗子了?”苏芹芹当然不肯,从高玲想要和自己和谈那一刻起,她就知道,高玲要输了。
她埋怨道:“刚才还差点找不到你,我都要怀疑自己的能力了。”
高玲:“……”
“那就开打吧。”说着,高玲就吐了舌头朝苏芹芹攻去。
虽然高玲因为怨气的关系变强了,但由于前一晚她的舌头已经被苏芹芹斩断了一段,所以一时也说不清究竟是谁占优势。
苏芹芹用桃木剑挡下几轮攻击之后,便把手伸进怀里,甩了几张符纸到高玲那边。
高玲却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她用长长的指甲隔空划碎了符纸。
高玲正要得意,却没料到苏芹芹是在声东击西。
面对桃木剑的突然袭击,高玲一个甩舌,堪堪避过。
“卧槽,高玲。我劝你冷静。”苏芹芹躲闪不及,身上被溅到了口水。
她大骂了起来。“你打归打,干什么往我身上糊口水!”
“……”面对苏芹芹的辱骂,高玲很想回骂过去。
谁的舌头上没有口水??
只是她正张着嘴吐着舌头,根本没有办法说话,只能加紧攻势表达自己的不满。
苏芹芹虽然不是洁癖,但实在是受不了自己浑身口水黏糊糊的样子。她气急,便加大灵力的注入,像耍大刀似的,拿着桃木剑朝高玲的下半身一顿猛劈。
苏芹芹来势汹汹,即便她的剑法杂乱无章,高玲也渐渐失去了抵挡的能力,步步后退。
高玲本以为苏芹芹即将处于劣势,只是没想到她之前并没有使出多少法力,倒像是玩闹一般。
如今看着从苏芹芹身上传来的阵阵压迫,高玲担心她还有隐藏,一时也不好贸然进攻。
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了阵阵呢喃声。
是《地藏王菩萨本愿经》。
高玲皱眉,她昨晚怒极,竟是没有想到今天是嘉清寺和尚们一月一次的超度时间。
苏芹芹显然也已经听到了和尚们念经。她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更是二话没说,直接攻了过去。
“喂,想不到吧。”苏芹芹大笑,要不是还在打架,她早就要拍手叫好了。
高玲白了苏芹芹一眼,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力量正逐渐减弱。
苏芹芹把握住了机会,她举起桃木剑,将自己的灵力汇集在一点,想要给她最后一击。
高玲见她神色不对,知道只要出大招了,赶紧躲开。
只是那剑气却在老槐树的身上留下了一道丑陋的伤疤。
“啪嗒——”
因为剑气震动的关系,一个黑色的小木匣子从树洞里掉了出来,声音不大,却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高玲,这是你的东西吗?”江一衡见盒子掉落,朝着远处的二人喊道。
那盒子似乎是有些年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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