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太极之道,胜在以柔克刚。
如今,面对那条柔软湿润的舌头,本就因为嫌弃而犹豫不决的苏芹芹,手里的桃木剑显得如此软弱不堪。
一时之间,二人战况焦灼,难舍难分。
“你师姐不会有事吧?”江一衡见苏芹芹虽然一直在主动进攻,可却没有伤到那舌头一点,甚至有几次差点又被攻击到,不由有些担忧。
“绝对没问题的,师姐现在连一成功力都还没使出来呢。”
还没等吴昊详细说明,就见到那舌头突然调转了方向,朝着江一衡冲来。
一时之间,腰上盘着舌头的江一衡被高高地举在了半空中。
而那“咚”的一声,则是江一衡的脑袋和自家客厅天花板亲密接触时所奏出的甜蜜乐章。
江一衡疼的嘶哑咧嘴,他还没缓过神,就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冲力,整个人一下子扑到了苏芹芹的身上。
苏芹芹哪里承受得住一个成年男子带着加速度的撞击,她整个人被压在江一衡的身下,差点昏厥过去。
“师姐!!”吴昊吓得大叫,拿出怀里的符纸,不管三七二十一,全部朝那女人丢去。
也许一张符纸的作用并不是很强,但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如今这些符纸正如那星星之火般在女人的身体和舌头上留下了一些烫焦的痕迹。
一时之间,肉香四溢。
趁着女人哀嚎着想要挣脱符纸的机会,吴昊跑到二人身边,把趴在苏芹芹身上正翻白眼的江一衡挪开,让苏芹芹得以呼吸到新鲜空气。
“细胳膊细腿的,没想到竟然是个死肥宅。”苏芹芹赶紧做了几下深呼吸,怒骂道。
只是如今已经被摔晕了的江一衡根本没有反驳的机会。
苏芹芹双手撑地,用极其不雅观的姿势从地上爬了起来,她的眼中有熊熊怒火在燃烧。
“吴昊你看好,前面的是错误示范,现在师姐要给你看正确答案了。”
也没等吴昊回答,她便举起桃木剑朝着那女人劈去。
女人疲于应付那些符纸,哪里还有时间去防备他们三人,飞在空中的舌头就这样被苏芹芹一下子斩断。
“啊!!”
那舌头应声落地,融化成黑水。而剩余的部分则缩回了女人的嘴里。
“噶日饶命!”女人用手捂着自己的嘴,疼痛使她口齿不清。
即便如此,她的眼里依旧有着明显的不甘。
明明之前两人的实力不相上下,怎么这桃木剑突然削铁如泥了。
“饶你大爷啊!”
苏芹芹气还没消,她看到那女人眼里的不服气,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便拿着剑柄朝她身上一顿猛捶。
待发泄完毕,苏芹芹这才收了桃木剑,让吴昊给她倒了杯水。
而一旁已经被吴昊掐醒的江一衡坐在地上满脸震惊的看着苏芹芹,人中上的指甲印让他傻得更厉害。
“吴昊你看,如果体术不行,就用法术弥补。所以你也别怕,说不定以后,你就能成为我国第一个近战法师了。”苏芹芹接过水杯,说了些自己也不相信的胡话来缓解尴尬。
“是!师姐!”吴昊却信以为真。看到苏芹芹的飒爽英姿,他将苏芹芹的安慰牢牢记在心里,眼睛亮亮的。
“嘤嘤嘤……”
苏芹芹看着趴在地上哭唧唧的女人觉得有些尴尬,她突然觉得自己是个强占别人新婚妻子的村头恶霸。
喝了口水润润喉,苏芹芹问:“冥婚这馊主意是谁给你出的?我可不知道抢亲还要你亲自过来的。”
“我的名字叫高玲。”高玲抽抽噎噎的说:“一天夜里,我像往常一样在槐树上坐着,想找几个倒霉催的吓一吓,算是娱乐活动了。”
“没多久,他就过来了。一开始我还以为他只是普通人,他八字比常人轻,我捉摸着被吓到一定很好玩,就过去了。”
“只是没想到他是个惹不起的。不过好在他没有要杀我,只说与我有缘,又见我执念太深不肯离去,所以想做个媒让人陪陪我。”
“这你都信??”苏芹芹惊愕道,“马路上那些防骗广播你都没听过吗?”
“您看我这样也知道吧,我是吊死在槐树上的。”高玲尴尬的笑了笑,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她挠了挠后脑勺,说:“像我们这种地缚灵,肯定是有很深的执念才没办法被超度的。但是因为时间过得太久,我自己也不知道在执着些什么……”
“那你不会找个鬼属性的男朋友吗?”江一衡问道。
冥界的婚恋市场应该不算很难吧,何况高玲长得挺好看,头发浓密还不分叉。
高玲委屈的看了一眼江一衡,道:“好巧不巧,我吊死的这颗槐树就在嘉清寺边上。”
“那庙里的和尚每个月初都会念经超度我们,身边有过几个鬼朋友,可我还没搞清楚他们怎么死的,就转世投胎去了。”
——可见,一个鬼寂寞久了,难免会有些饥不择食。
苏芹芹想着,略带同情的看了江一衡一眼。
而江一衡被她看得有些莫名其妙。
因为在嘉清寺附近的关系,高玲很幸运地没有像其他地缚灵一样怨气冲天成为厉鬼,但却还是小打小闹得发泄着自己生前的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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