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事_清枫聆心【完结】(2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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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的五官却藏在绸帐巨大的yīn影之中,而那支簪上的明珠一旦失去光源,就立刻被影子吞噬,连发丝都照不见。

  “你若再不上来,让酒鬼捉去,可别怪我不帮你。”手一用力,将惊呆的女子拉上了chuáng。

  “喂”她是要借地方,可不是借人,双手撑起,要翻身下来。

  “这间有人。”妈**声音隐隐传来,“是天牧马场腾老爷的贵客,我刚送了姑娘在里头伺候,应该不会有您要找的人。小侯爷……”

  “姑娘……”那人始终沉着,身形不动,手也不动,“如此聪慧,当知这是唯一脱困之法。”

  墨紫听着外面的脚步声,心跳越来越快。这人说得不错,男女一chuáng,在这青楼里头,就是最好掩人耳目的方法。这次以貌取人都不行,只能从声音判断,她得再搏一回。

  “躺着就躺着,不过你放手”墨紫用另一只手拉过被子,“待在里头不准动。否则,你和那酒鬼有何不同?”

  “那也是姑娘的选择。”那人无赖得让人气愤,“姑娘就当得个教训。男人若喝多了酒,都是一个德行。外面的和里面的,同样危险。姑娘家,女扮男装倒不怕,不过不要跟爹爹,最好跟夫君。”

  他竟然能料中她的想法?墨紫再惊之余,听出其中不对,“我得什么教训?你难道还想怎样不成?”手往腰上摸,却哪里还有剑?

  “姑娘不用找了,我帮你暂时收好,免得误伤他人xing命。”男子突伸左手,在她发上一抽,青丝如瀑而散。

  “你……”她怒起身。

  砰砰砰——有人敲门。

  那人声音更放沉了,“姑娘还是躺下得好,不演bī真,如何能让人信服?”

  是她过度紧张产生错觉吗?那人的手润得令她熟悉,为她散发的动作带了无比温柔。

  外面的人在叫开门。

  那人又做出乎意料的动作,居然翻上了她的身,并开始脱衣。

  光陡然将他映照了出来。

  乌丝衣,玉色肤,看透一切而浓墨染彩的双眸,微冷的,却总能说赢她的,薄厚恰到好处的淡唇,鼻梁勾金线,显天生贵气。

  “元——”她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已经不着一缕的上身慢慢覆下,元澄温润的五官遍布柔qíng,双臂撑在她的两边,“姑娘,烦请你为我去冠。”

  她不能思,不能言,外面越来越频促的敲门声也听不进耳里,高举双手,将簪子抽出,解下牙冠。

  顷刻,他的发,她的发,纠缠在一起。

  她笑得像哭

  他微笑,却叹息一声,“你这个姑娘,怎么到哪儿都要惹麻烦呢?胆子恁大,连房里是什么人都不知道,就敢请人帮忙。这要是遇到恶人,哄骗你几句,你岂非入了他的怀抱?真是,道你聪明,却莽撞到这般——”完全忘了是自己诱导她的。

  门让人踹开了。

  同一瞬,他的叹息扑在她的粉面,“平白让我吃醋——”

  双唇相触。

  他的呼吸陡然起重,本因外人在场,还存些点到为止之念,却在碰触的瞬间,为她的香气沉迷。

  不是粉香,不是花香,只有木香,却散发墨紫牡丹的华丽。

  吮着她唇瓣,直到丰润柔暖,仿佛能取出蜜来。他却不满足,双手将她搂紧,右手摩挲而上,将她的头压向自己,连她的呼吸都恨不能吞进肚去。

  墨紫让他亲吻得密不透隙,好不容易想起呼吸,却发出一声嘤咛。那其中从未有过的娇媚,令自己浑身燥热。

  一阵尴尬的咳嗽声。

  元澄不理。

  他不理,当然也不会让墨紫有空理。

  再一阵窘然的咳嗽声,这次还有话,“客人……客人……”

  墨紫在他的唇往下移的时候,轻呼,却被他又吻住。

  不过,相思之毒已缓解,这一口咬得油滑,他撑起上身,笑得很不正经,“美人莫急,待人走了再耍。”

  他翻过身去,侧卧,面对闯进来的人等,有些好事被打断的恼意,“妈妈这是何意?莫非腾郭短给了你银子?”

  “不是,不是。”妈妈连忙摇手,这可是腾老爷仔细吩咐过要招待最好的贵客,“是——”

  “罗嗦什么?”乌延勒站在门外,脸泛醉红,声音仍不清晰,“搜一遍就是。”

  那些护卫立刻翻箱倒柜,甚至也翻了chuáng单,回乌延勒没有。

  乌延勒刚要转身,却突然往屋里跨进一步,“你二人相欢,真是旁若无人,一点惊讶也没有。”

  “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风流。美人儿在前,哪里还顾得其他?别说不惊讶,最好早点送走各位,在下也好继续。心火难熄啊”元澄勾起一抹笑意。

  在所有人的眼中,那神qíng叫做邪佞。

  墨紫盯着他的背,希望能将那份xing感dòng穿

  第一卷 欺我 rǔ我 我不忍 第359章 过河拆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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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59章 过河拆桥

  “秉小侯爷,在园子里找到一个男子,身穿骑装,已经承认是女扮男装的。”一名护卫跑来急报。

  乌延勒一听,对里面这对立刻没了兴趣,毫不犹豫就奔了出去。

  他一去,自然也带走了其他人。

  唯有妈妈满脸歉然,“实在对不住,小侯爷喝多了,才发生这种事。”

  元澄温和笑道:“妈妈不必介怀,民不与官斗,更何况是王族。让让就罢了。出去请带上门,但愿后半夜不会再有人来扰我与美人的好事。”

  妈妈连说不会,赶紧告退。

  墨紫才松了口气,突然元澄翻过身来,脸对脸,几乎顶到她的鼻尖。

  她往chuáng里缩进去,gān笑两声,“这会儿既然没事了,你……赶紧穿衣服,免得……着凉。”

  “姑娘这是过河拆桥?”元澄也往chuáng里靠,“利用完了在下,就要一脚踢开?”

  “……”墨紫张口结舌,“……那你想怎样?”还在姑娘在下的。

  元澄深深望着她,眸子浓墨没,眼底有火,“我想——继续啊。姑娘莫非以为我刚才对那位小侯爷说的是玩笑话不成?老天爷在上,我可是真心实意。如此美人如此夜,令我qíng意难耐。”

  “元——澄”她已经退无可退,“行了吧,你别欠了一笔又一笔。**丸那次我还记着呢。”

  这个从来温润表qíng的男子笑声扬起,“墨紫啊墨紫,你对我真残忍。我的心意,你早明了。男子面对他喜爱的女子qíng难自禁,想要讨亲近,不是常理之中?”

  他能笑,就是清醒了。离开chuáng铺,穿上乌丝里衣,套上外衫,戴冠簪发。

  “我……”也喜欢他啊。话到嘴边,却又缩了回去。

  便是要告诉他,也不能是现在。他上身一丝不挂,这时她表明的话,就正好可以恶虎扑羊。而且,恐怕她还挡不住。只是让他亲着,她就浑身苏软,心跳得几乎脱出身体之外,却并不害怕,紧张而甜蜜。要不是有人在场,她回应他的机率会有百分之一百。

  “你怎么会来的?”在这里巧遇,她连想都没想过,“那位可能解开金风曲秘密的妈妈,不用去找吗?”

  “仔细想想,还是救玉陵太子更能展现我的惊世之才。既然很多人都这么称赞我,我怎能让大家失望,所以就跟皇上再度请缨。至于那边,我让铭年去办,他总不能当一辈子小厮。”他推出一条窗fèng,似乎打算听外面的动静,却又开口,“我在撒谎。”

  “嗯?”墨紫正往chuáng外爬。

  “相思入骨,病至膏肓,千里寻卿,只为求药。”元澄的眼睛灼灼发亮。

  这个人,能不能停止再说这些ròu麻的话?一点都不像他但偏偏她很不争气得让他感动了。

  “求到了吗?”她假装低头理衣衫。

  “求到一剂,要除病根,还得继续服用。”元澄叹,却笑,“恐怕一生要依赖此药存活。然,我心满意足。”

  “心满……意足么?”墨紫转过身来。

  他离开窗口,走到她身后,用十指为她梳发。一下,一下,慢而轻柔。

  “先生?元先生?”门外又来人,不过是腾郭。

  “看来,今夜注定我只能服一剂。可惜,可惜。”元澄眯了眯眼,去开门。

  墨紫走在他身后,嘀咕,“你还想讨几回便宜啊。”

  元澄听到了,笑得开怀。

  腾郭一见这样的笑脸,不由怔忡。若不是元澄问什么事,他都忘了所为何来。话到嘴边,又看到墨紫,再愣了愣。

  “这位是我三弟,怕我酒后误事,管我来了。”元澄这么解释,“乌延勒闹消停了么?”

  “果然是先生,一猜就知小人来意。”腾郭忙接过话来,“我刚走到园门口就让乌延勒的人拦了,本想赶紧知会先生一声,偏他们扣着我们不让随意走动,说是封园找个女扮男装的人,还要一间间房子得搜。真是莫名其妙好不容易重开了门,我问妈妈,她说是乌延勒喝多了,认错了人,把一个混进来的江湖女子当成旧识。jī飞狗跳的,居然是白闹一场。没想到今日竟然发生这等事。我听说他们还搜了先生的屋子,扰了先生的——”奇怪,奇怪,老鸨明明说众目睽睽之下都看到主子在和人办“那事”,怎么变成主子的三弟了?

  “你听妈妈说了不少话,难道她没说我不希望有人再来打扰?”又只吃了一口啊。

  “呃?”他急着赶来的,没把话听全。

  墨紫想到落英,“腾场主,那个江湖女子有没有事?”

  “没事。”墨紫一声腾场主,腾郭挺受用,因他一向以马场为傲,“女扮男装逛青楼又不是杀人放火,而且还是小侯爷弄错,自然让人走了。”

  “如此说来,这会儿出去应该不会再有人阻拦了吧?”元澄恢复了温润的神色。

  “是。不过先生这就要走吗?”再往屋里瞅一眼,确定无美人。

  “兴致已扰,还留在此作甚?”元澄拉起墨紫衣袖,“三弟,走吧。”

  腾郭觉得拉袖的动作看着说不出来的亲密,眼皮跳了几跳,连连甩头,心道不可能。自己在南德的时候,曾有人送美貌少年给主子,主子从来都是转送,或当成普通仆人来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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