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里边儿请吧,我让人给你煮碗姜汤去去寒。”杜晓瑜十分客气地说道。
话完嘱咐静娘去煮姜汤,又让水苏把三爷的车夫带去偏房烤火。
杜程松没拒绝,跟着杜晓瑜进了堂屋,屋子里有暖炕,又烧了火盆,进门就能感受到一股热气扑面而来。
傅凉枭早在听说杜程松来了的时候找借口回房了。
现如今坐在堂屋里烤火的便只有丁文章夫妻和放假回来的团子。
见到杜程松进来,丁文章夫妻忙起身跟他打招呼。
杜程松满脸笑意,自然而然地伸手捏了捏廉氏怀里昏昏欲睡的小家伙的肉脸。
廉氏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大概是堂屋里太暖和了,孩子容易犯困,让三爷见笑了。”
“我瞧着倒是挺可人疼的。”杜程松大大方方地坐下来,见到一旁的团子,奇怪的“咦”了一声,“这又是谁家的孩子?”
杜晓瑜道:“是我弟弟,上次三爷来的时候他在私塾,所以没见着。”
杜程松恍然大悟,见团子长得精致可爱,又忍不住摸摸他的脑袋。
杜晓瑜忙对团子道:“快给三爷见礼。”
团子站起来,拱手作揖,“团子给三爷问安。”
“竟然还懂得给长辈行礼?”杜程松哈哈大笑两声,“不错不错,真懂事。”
杜晓瑜解释,“团子已经上学念书了,在三爷这样的大人物跟前,自然要懂礼节。”
没见着傅凉枭,杜晓瑜转而问丁文章,“阿福哥哥呢?”
丁文章道:“阿福昨夜没睡好,精神不太利索,我让他回房歇着了。”
杜晓瑜点点头,反正这大冷的天也没什么事可做,就让他睡上一觉也无妨。
静娘很快把姜汤端了进来,温声说道:“三爷喝碗姜汤吧,去去身上的寒气。”
杜程松客气地道了声谢,接过姜汤喝得干干净净。
杜晓瑜等他烤了会火,身上回暖了才问:“三爷这次亲自来,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杜程松道:“上次伙计带回去的阿胶,被我们家老太太全吃了,气色好了不少,她一直念叨着呢,只可惜我忙,没工夫来,好不容易得了空就往汾州赶了,既然来都来了,我也不跟你打哑谜,我这次呢,就是奔着你的阿胶秘方来的,我寻思着让姑娘帮忙做吧,你一个人也忙活不过来,再则,我来的时候打听过了,这一带很少有人做阿胶,杀驴的人家就更少了,你上次做的那些,想必费了不少工夫吧?”
杜晓瑜点点头,的确是花了不少工夫,光是找黑驴就让她跑了几个村镇,险些把腿都给跑断了。
之后熬夜熬胶更是伤精神,调养了大半个月才缓过劲来的。
虽说阿胶来钱快,可做法太难了,杜晓瑜其实也不愿意再碰那玩意儿。
“姑娘开个价吧!”杜程松道。
杜晓瑜陷入沉默。
熬制阿胶的过程,想必很多大夫都懂,驴皮、井水和火候是关键。
可杜晓瑜熬的加了秘方药汁,可以说是整个大魏第一家,只要她不说出秘方,就没有别人能配得出来。
而上次她熬的那些卖了十两银子一斤,那么不难想象这个秘方有多值钱。
她不知道自己该卖多少钱,毕竟是祖传的,就这么说出去,心里多少会有些不情愿。
杜程松也不逼她,转而和丁文章聊起别的事。
分明只见过一次面,连丁文章这样的大老粗都会有点不自在,杜三爷却像是认识了他们很久一样,简直自来熟,说话坦坦荡荡,一点都不拘束,自然随性,很容易就会把人带入话题,不会出现冷场的情况。
丁文章暗暗咂舌,不愧是生意人,这嘴巴就是利索。
杜晓瑜纠结了半天也没把秘方的价位给纠结出来。
杜程松看她一眼,说道:“这样吧,我给姑娘开个价,你要是觉得亏了,咱们再谈谈,你觉得如何?”
“好。”杜晓瑜点头。
杜程松伸出一根手指。
杜晓瑜讶异,“十两?”
杜程松挑挑眉,示意她再猜。
“一百两?”
还是摇头。
“一千两?”杜晓瑜倒吸一口气。
杜程松问:“姑娘觉得这价位合不合适?”
说实话,一千两这么多,杜晓瑜从来没想过,可是她突然记起来上次那个伙计给自己科普了一下大魏朝的阿胶价格,觉得如果按照他们每斤阿胶十两银子来算的话,一千两银子轻轻松松就能赚回来,自己这秘方可是独一无二的,一千两就让他们买断实在太亏。
“如果三爷能翻一倍的话,我会考虑。”她说道。
“两千两吗?”杜程松眯了眯眼。
“对,最少要两千两,否则我不卖。”杜晓瑜语气坚决。
“成,那就两千两。”杜程松很爽快就答应了。
其实这次他准备了五千两银票,就是为了防范这小丫头往上加价,好在也没要得多狠,连他预算的一半都没到。
生意谈妥,杜晓瑜带着杜程松去了团子的书房,她说秘方,他写,写完以后他从怀里掏出两千两的银票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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