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凉枭挑眉,吻她一下还需要提前打招呼的吗?
看着筱筱这副明明娇怯羞赧却强装镇定的模样,他心下失笑,眉眼弯了弯。
“你还笑!”杜晓瑜越发咬牙切齿起来,又羞又怒,“都怨你,我嘴唇都肿了,坏阿福,你坏死了。”
说完,摸了摸被他咬肿的地方,“嘶”地轻吸一声,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了刚才那一幕,实在是羞耻得不行,跺跺脚,“这劳什子的桃花,我不爱看,回房了!”
杜晓瑜走了两步,没见他跟上来,硬着头皮转过身,一把拽住他胳膊,大步朝前走,“你傻的吗?说你两句就不搭理人了,还不快走,真想留下来再非礼别人啊,你要真敢,我就,我就……唔……”
杜晓瑜猛地瞪大了双眼。
因为在她说话的时候,头顶慢悠悠地飘了一瓣桃花下来,不偏不倚从她鼻尖滑落,他看准了时机,在那瓣桃花刚好到她唇边的时候快速扣住她的后脑勺准确无误地吻了上去。
现如今,两人的唇瓣相贴,中间却隔了一瓣桃花。
那桃花原本有些凉,却因为两人唇上的热度而慢慢升温,逐渐变得柔软,变得细腻,花瓣的芳香似乎也被这热度给熏蒸出来,一缕一缕地钻入鼻腔内。
杜晓瑜像被人施了定身术,傻傻地站着就不会动弹了,然后眼睁睁看着他伸出舌尖将那瓣桃花卷入口中。
当然,他在做这个动作的时候,难免碰到她的唇。
杜晓瑜顿时觉得唇上像有熊熊火焰烧开来,酥酥的,麻麻的,反正都是些她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体验。
傅凉枭已经把桃花吃了,似乎想跟她分享一下那味道,不由分说又将唇压上她的。
不过这次没过分,蜻蜓点水一下就离开了。
杜晓瑜鬼使神差地舔了舔嘴巴,然后真的尝到了桃花的味道,有些苦,但是那股清香味特别的令人心旷神怡。
等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杜晓瑜的脸再一次不受控制地红了起来,不仅红,还烫得好似在开水里滚过一圈。
果然,长得好看的男人都是毒药,撩拨起来能要人命。
杜晓瑜不服,瞪着他,“你跟谁学的?”
傅凉枭摇头,无辜的表情好像在说自己也是个“新手”。
“胡扯!”杜晓瑜哼了哼,他要是没学过,怎么会那么懂,那么的……娴熟?
傅凉枭还是摇头,这种事,不该是男人与生俱来的本能吗?
见他着急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的样子,杜晓瑜顿时产生了一种大仇得报的快感,刚才的羞涩不自在也消失了大半,笑道:“好啦好啦,我相信你就是了,那你看,咱们出来这么久,也该回去了吧?我好累啊!”
傅凉枭听着这话,眼底顿时染上浓郁的心疼之色,点点头。
杜晓瑜抿唇笑,再没有逗留,很快回到客院午休。
因着府上的下人们都得了宁氏的吩咐不准打扰杜姑娘,因此杜晓瑜这一觉睡得安稳,再醒来已经是黄昏时分。
她推门看到外面有丫鬟守着,笑问:“如今什么时辰了?”
丫鬟恭敬道:“已经申时三刻了,夫人说姑娘一旦醒来,就让奴婢带您去正院。”
“好。”杜晓瑜回房整理了一下衣着和发髻,这才跟着丫鬟去宁氏的院子。
宁氏正在给团子喂汤药,见到杜晓瑜进来,面色柔和地问:“杜姑娘一路劳累至京城,刚才睡得还好吧?”
杜晓瑜莞尔,“多亏了夫人让人别去打扰,一觉醒来,精神好了很多。”
宁氏点点头,“那就好。”
杜晓瑜的目光落在团子身上,“团子好些了吗?”
宁氏道:“晌午的时候喝了一次药,睡一觉再醒来,气色缓过几分来了。”
杜晓瑜不放心,坐到床榻前给团子扶脉,确定脉相真的稳定下来了才松一口气,跟宁氏对看一眼,两人心照不宣地谁也没主动去提秦枫烨的事。
团子喝了药,不肯睡了,要下来玩。
宁氏担忧道:“你要下来也可以,但是你得答应娘亲,就在咱们的院子里玩,不能跑出去,知道吗?”
团子失踪的事,宁氏怀疑秦枫烨与内院的姨娘们勾结,所以之前趁着团子睡着,把那帮女人请到东暖阁里来旁敲侧击了一番。
虽然最后没得出什么结果,也没看出谁最可疑,不过宁氏既然已经埋下了怀疑的种子,自然觉得每个姨娘都有跟秦枫烨勾结的可能,都要防备着。
宁氏如今最担心的就是敌在暗我在明,暗处的人知道团子还活着,兴许会再找机会痛下杀手,那样就真的防不胜防了。
她虽然是国公府新一任的当家主母,可要论手段论心计,远远比不得那些个比她大上十多岁的姨娘。
那一个个老姜要是联起手来,她必定毫无招架之力。
团子把杜晓瑜以前给他做的竹蜻蜓和风车拿出来,去院里玩了。
宁氏和杜晓瑜也走到走廊上,欣慰地看着玩得不亦乐乎的小人儿。
宁氏看着看着,喟叹起来,“多可爱的孩子啊,那贼人怎么狠得下心对他下手?”
杜晓瑜道:“既然小公子已经平安归来,夫人就不要想那么多了,应当放宽心态往前看,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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