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地砖被扣响,她马上走过去掀开地毯,挪开地砖。
见到傅凉枭的那一刻,杜晓瑜不管不顾地直接扑进他怀里放声哭了起来。
傅凉枭心都给她哭碎了,大喘了几口气以后轻轻拍着她的背,“筱筱别怕,有我在,你爹不会出事的。”
杜晓瑜没说话,只是一个劲地哭。
今天晚上发生了太多的事,她神经绷得太紧,急需找个宣泄口转移一下情绪,否则会直接崩溃的。
傅凉枭也不着急,任由她扑在自己怀里哭。
等杜晓瑜终于哭得停了下来,他才抬手给她擦眼泪,眼底带着说不出的宠溺和心疼,“哭了一场,可好受些了?”
“你怎么来了?”杜晓瑜这才想起来,今夜中秋,宫里应该很热闹才对,他又是亲王,这种时候不在皇宫里,怎么会跑到杜家来?
“想你了。”傅凉枭抱紧她,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你知道我爹出事了?”杜晓瑜问他。
“嗯,听说了。”
杜晓瑜抽泣了两下。
“筱筱,你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我,我才好帮你。”傅凉枭拉着她坐下来,又亲自给她倒了杯热茶。
杜晓瑜喝了一口润润嗓子,这才把今晚发生的事以及从四叔那儿得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地全说了出来。
说完之后,她看向他,“王爷,你能帮我找到我二姑父吗?”
傅凉枭还在沉思,这件事明显不对劲。
前世杜家四爷的确是英年早逝,死在江南,但杜家对外说是体弱多病所致,所以具体情况,他也不是太清楚。
如果前世和今生一样,杜程均都被人下了慢性毒的话,那么按照时间线,应该还有几年,不可能这么快就发作的。
而杜程松这里就更说不过去了,赵全既然已经在十多年前就让杜芳静对筱筱下了毒手,为何要等到十多年以后才来报复杜程松?
两世的走向不同,那就说明发展的轨迹不一样了。
而前世今生最大的不一样,就是弘顺帝到现在还活着,傅凉枭至今还没当上皇帝。
傅凉枭本人当然不可能参与这件事,那就只能是弘顺帝,一定是他做了什么,才会加剧了事情的严重性,改变了走向。
一旦和弘顺帝有关,所有的事情似乎就都能解释得清楚了。
弘顺帝奔着免死金牌来,效仿太祖,引诱杜家走入死局,逼迫杜老太爷不得不主动上交免死金牌。
好一招釜底抽薪!
“王爷……”杜晓瑜见他不说话,轻唤了一声。
傅凉枭回过神,说道:“筱筱,你二姑父在江南,现在才去找,已经来不及了,又或许,他早就遭人灭了口,现如今能找的,只有你二姑母,你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去安排人。”
杜晓瑜听得有些懵,什么叫她二姑父被人灭口,难道这件事还另有内情?不过见他一脸严肃,她也没敢多问,点点头,“好,我等你。”
傅凉枭重新钻回地道,顺着另一个分支去了定国公府,让秋敏凡秘密带人去搜查杜芳静的下落。
交代完一切,他才又折回杜晓瑜房里。
杜晓瑜靠在椅子上一直等,还以为他不回来了,就在眼皮沉重得快要睡着的时候,傅凉枭才终于出现。
“怎么样了?”杜晓瑜的睡意退去大半,急忙问。
“已经在找了。”傅凉枭点点头,“今晚的局面有些混乱,皇上应该无暇顾及,不出意外的话,我的人很快能把你二姑母给带回来。”
杜晓瑜听得云里雾里,“王爷,你到底在说什么呀?”
傅凉枭想了一会儿,才跟她解释道:“你二姑父应该是被人给利用了。”
杜晓瑜大惊,“被人利用?”
“嗯,冲着免死金牌来的。”
杜晓瑜瞪圆了眼睛,“该不会是……”
她指了指皇城方向。
傅凉枭轻轻颔首,“极有可能。”
“那我二姑父岂不是很危险?”杜晓瑜急切地说道:“他才是真凶,如果他出了事,我爹的冤屈就一辈子都洗不掉了。”
傅凉枭沉吟道:“倘若我父皇铁了心要把你爹逼上死路,那么你二姑父不可能还活到现在,甚至于,他的家人都有危险,现如今唯一的希望,就是你二姑母。”
杜晓瑜急得抓狂。
见她焦躁,他也不好受,但这种时候,他必须保持冷静。
“筱筱。”傅凉枭握紧她的手,“你别急,总会有办法的。”
杜晓瑜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慢慢平静下来。
傅凉枭莞尔道:“这才对,要冷静,否则越慌乱,事情只会越糟糕。”
杜晓瑜想着他说得对,反正已经安排那么多人去找二姑母了,自己在这干着急也是急不来的,索性冷静下来。
这一冷静,倒回想起了那天在同乐街的事,皱着眉头不满地嘟囔道:“你那个未婚妻,简直又嚣张又可恨,你惯的吧?”
“别胡说!”傅凉枭敲她脑袋,“除了你,我宠过谁,惯过谁?”
杜晓瑜直翻白眼,楚王府后院那么多女人,敢说真没宠过谁惯过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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