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是见过秋霓裳,夸过秋霓裳长得美让他心里膈应的,统统都要杀了。
抄家旨意还没下达聂家,已经先轰动了文武百官。
所有大臣跪在养心殿外求皇上开恩。
弘顺帝穿戴整齐,走出来站在门边,先拎出两个求情最大声的老家伙,当众砍了脑袋。
一个是都察院的副都御使,一个是内阁有资历的大学士,眨眼间就从活生生的人变成被削了脑袋的尸体倒在地上。
鲜血溅了白玉石阶,寒了余下一众臣子的心。
傅凉枭“恰巧”在这个时候赶到,见弘顺帝还想下旨杀人,马上让人过去稳住,转而看向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文武百官,面露歉意,“父皇最近有些神志不清……”
“什么神志不清?”跟聂淳一同上过战场的一位大将不服,高声嚷道:“皇上分明是疯了,副都御使和陆大学士都是廉洁奉公的好官,他说杀就杀,让我等为国征战的将士今后如何信服,如何效忠?”
又有人附议,“没错,自从皇陵事件过后,皇上便屡次罔顾百姓和朝臣性命,滥杀无辜,如此当政,我等不服!老臣提议,请太子殿下择日登基,继承大统,以振朝纲,还我大魏清明盛世!”
“老臣附议。”
“老臣也附议。”
“臣等恭请太子殿下择日登基,还我大魏清明盛世!”
……
养心殿外,响起了文武百官齐整响亮的声音。
傅凉枭抿了抿唇,说:“父皇尚在人世,孤断然没有登基之理。”
那位大将咬牙道:“皇上的暴政已经引起百姓的恐慌,若是再不作为,各州府必定叛军四起,到时候天下大乱,再想收拾残局就晚了,还请太子殿下看在天下千万百姓的份上,择日登基。”
说完,深深伏下去,行稽首大礼。
其余朝臣见了,也跟着伏下身,洪亮的声音再度响起,“请太子殿下择日登基!”
——
皇帝仍旧在世,文武百官却在养心殿外跪请太子登基。
这样的事,有史以来头一例。
霓裳听说以后,笑了笑,看来她的传位昭书是用不上了。
也好,省得将来内阁那帮老臣去细究,毕竟诏书上的字迹是临摹来的,就算再像,总会有破绽。
比起奉传位昭书登基日后被人查出诏书有假,百官恭请太子登基似乎更为稳妥。
傅凉枭被“逼”得没辙,只好应下。
之后,百官散去,傅凉枭吩咐人清理了副都御使和陆大学士的尸体,做了清洗。
紧跟着,礼部尚书就恭恭敬敬地过来跟他商讨登基大典的细节了。
这种事,傅凉枭前世便经历过一次,听礼部尚书说完,自己随意提点了几句,句句划在重点上。
礼部尚书告退,去了钦天监,与那边协商登基大典的日子。
傅凉枭第一时间去了钟粹宫,把这件事告诉了霓裳。
霓裳没说自己早知道了,面上笑得很温柔,“不枉我儿筹谋多年,终于得偿所愿,我心甚慰。”
傅凉枭道:“多亏了娘多年的暗中相助,否则我若是一个人拼,这一日恐怕还早。”
霓裳眉眼弯弯,不置可否。
傅凉枭又说:“等登基大典过后,便封娘为皇太后,迁居永寿宫。”
霓裳笑,“皇后可还在世呢!我若是成了太后,那她是什么?”
傅凉枭莞尔,“相信没有哪位大臣会尊奉患了失心疯的女人为一国太后,既然疯了,皇后封号就给她保留着,待在永和宫自生自灭吧!”
“你父皇那边呢?”霓裳又问。
傅凉枭说:“我刚没了十一弟,还不想给他守孝,让他多活几年也好,让他眼睁睁看着我如何掌江山之权,行帝王之威。”
霓裳仔细看着傅凉枭,以前没太大感触,今日却觉得他周身的帝王威仪十足,好似天生就是做帝王的那块料。
霓裳越看越满意,想到了什么,说,“帝王之家,夺嫡之争在所难免,希望枭儿登基后,在这方面能格外的注重一下,斗了这么多年,也谋了这么多年,本宫相信,你并不想在儿子们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
傅凉枭颔首,“儿臣明白。”
“离忧从小就聪明,是根好苗子,只要不走歪,假以时日,定能成为你的左膀右臂。”
傅凉枭听出来他娘有意提点他登基后早早立傅离忧为太子,他想到了前世的事,摇头道:“不急,离忧还小,待他成年又再说。”
年龄太小,终归是受不住这天大的福气,怕早早就折了。
——
回到东宫,杜晓瑜已经摆了饭,抱着傅少安在桌前坐着等。
应该是为了一会儿能好好跟他一起吃饭,所以这会儿正在喂小家伙吃辅食。
见到傅凉枭进来,杜晓瑜面上笑盈盈的。
傅凉枭顺势捏了捏她的脸,“笑什么?”
“为你高兴啊!”杜晓瑜舀了一勺土豆泥喂到小家伙嘴里,语气听起来很松快。
“看来你都知道了。”傅凉枭说。
“宫里是什么地方,有点风吹草动,马上就能传得人尽皆知,我是你的太子妃,能不第一时间得到消息吗?”杜晓瑜抬起头来,看着他,“乐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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