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美的女子!
及腰的乌黑长发,淡淡的柳叶眉,眉下是一双杏仁媚眼,小巧的瑶鼻,脸如凝脂,薄薄的双唇粉嫩如新……
宋笺秋绞尽脑汁,思索了半天,最终却觉得,如此的描述,不仅没有形容出女子十分之一的美貌,反而有种亵渎了的感觉。
而即便是什么花容月貌,国色天香,闭月羞花,倾国倾城等等形容美女的成语,放在该女子身上,也都显得不是很贴切。
她已经美到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了,但却并不是那种令人沉迷的美。
这是很神奇的事情,明明美得无法形容,但却并不会令人着迷,反而在欣赏了女子片刻的容貌之后,宋笺秋便把视线转移到了对方的穿着上。
女子穿着丝绸无袖抹胸,露出小巧性感的肚脐,下身穿着宽松的丝绸长裤,长裤外还罩着轻薄的纱裙,并不算多华丽,也没有多余的装饰,但却意外的十分与女子相配,就好像,她本该如此穿着的。
不过,从整体上来看,女子的这身装扮,有些类似于阿拉伯那边的风格,却又参杂着一些中国古风,给人一种似是而非,但十分融洽的感觉。
宋笺秋分辨不出这究竟是什么国家的服饰,也看不出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女子站在白玉雕琢的围栏前,与宋笺秋斜面相对,仅仅只有一条不到两米宽的小河间隔,二人视线之间也没有什么阻碍。
然而,那女子却仿佛没有看到她的存在一般,只在围栏前轻轻往小河中洒落一些鱼食。
于是,原本一直追逐玩闹的金色游鱼,便围聚在女子那边,争先恐后的抢夺起食物来。
宋笺秋觉得自己现在应该是在做梦,但她却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在做梦。
这种清醒梦,很多人都有过,她也不例外。
根据以往的经验,在这种梦里,作为做梦的人,只要意志足够强大,是能够一定程度改变梦中景象的。
然而,当她仅仅只是想走过玉桥,过去认识这名女子时,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并不听她的使唤,不管她怎么驱使,也只能僵立不动,站在这桥头的围栏前,望着河对面的女子一举一动。
这很不科学!
但最近不科学的事情多的去了,她也已经有些习惯,既然动不了,那也就打消了过去的念头,留在原地,看看这场梦进行到最后,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并没有让她等太久,就在河对面女子洒了第三次鱼食之后,一名穿着宫装,像是丫鬟的女子引了一名僧人过来。
引路的丫鬟虽然无法与这名女子相比,但容貌也是很漂亮,可宋笺秋关心的并不是这个,反而想着,能有丫鬟下人驱使,这女子显然非富即贵,但她却在这样一个花园里,约见一个僧人,这剧情好像有些不太对吧?
心里虽然转着念头,但她此时无法动弹,也无法发声,只能呆呆的站着,看着对面的发展。
丫鬟引着僧人来到女子身前,旋即便屈膝行礼,转身离开了。
这僧人无发无须,面容慈祥和睦,脸上时刻保持着温和的笑容,让人看了就感觉十分安心祥和,平心静气。
这女子与僧人见面后开始说话,可她只见二人的嘴一张一合的动着,却听不到一丝一毫的声音,看着就像是默剧一般。
宋笺秋虽然好奇,但却也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干站着。
然而奇怪的是,过了片刻之后,她忽然又能听到对面说话的声音了,只听那僧人的声音一传来,就是一句很莫名的话:“……人非人。”
“非人非否。”女子答道。
“花折,何如?”僧人道。
“花折知天数!”女子应道。
“鱼龙入海。”
“入海知归期。”
“盲眼目视。”
“天知地知!”
“……”
一女一僧,便这样一问一答,进行着简短而充满禅意的对话。
初时,宋笺秋听过之后,还能细想一下,明白说的是什么意思,可到后面,二人说的话越来越高深,越来越晦涩难懂,听了只感觉似懂非懂,可真要细想,又只感觉脑子里一片迷糊,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到最后,她也就只能囫囵吞枣的记下来,以后有时间再仔细研究了。
在这里她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二人的一问一答也不知进行了多久的时间,等到这样的对答结束之后,僧人笑道:“宫主对佛法又有更深的领悟了,真是幸事!”
“这还不是因为上了你的当!”女子对于僧人的夸奖,反而面露薄怒。
“怎么能说是上了老僧的当呢?”僧人依然笑眯眯的:“宫主是言而有信之人,现下老僧又有一搏戏,不知宫主是否愿意?”
“上次就因为这个输给了你,今次还找我,是觉得我比较好坑吗?”
被叫做宫主的女子横眉竖目,只是以她的容貌,即便是生气,也显得异常的可爱,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抚摸她的脸。
“善哉善哉,闲暇无聊,何不一搏?”僧人丝毫不在意宫主生气,双手合十。
“枉你还是罗汉果位,竟然如此好搏!”女子训斥道。
“此搏非彼搏。搏只是一个称呼而已,结果才是最重要的。”僧人不为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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