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长长走的很急,一个‘好’字还未落地,人就已经一溜烟的跑了。
他跑的很快,也很神奇,一步迈出明明看着就跟正常人跑步的距离一样,可一眨眼的功夫,人就已经在百多米开外了。
不过,如此神奇的一幕,却只有玉知秋看到,在湖边来来往往的行人,没有一个人注意到这种令人吃惊的景象。
这边张长长才离开不久,一名身穿道服,头戴道冠,束起长发,手挽拂尘,人过三十却风韵犹存的妇人,就风风火火的走了过来。
说是走,但速度却绝对不慢,仅仅是小小的迈出一步路,看似悠闲散步的模样,但人却在眨眼间,就站在了玉知秋身前。
“卖东西的,看到那个老不死了吗?”这道姑长得面若桃花,眼似杏仁,眼角还有一颗美人痣,身材丰满,端是娇艳动人,仿若熟透了的桃子。
在道界,道号红叶的柳红眉可是有名的大美女之一。
这样一个大美女,在道界自然有不少人追求她,想要跟她结为道侣,然而,她却独独喜欢自己的师兄三草道人张长长,为此经常满世界的追赶,真是让人徒呼奈何,心生不解,最终只能归咎于爱情让人盲目了。
在柳红眉面前,玉知秋依然是后辈,而几乎每次他跟张长长见面,前后脚差不多都能见到柳红眉。
二人对他的称呼,一个叫奸商,一个叫卖东西的,听着很随意,甚至有点蔑视的意思,可实际上,这不过是俩人所修炼的道法的原因,让二人对外物很随意罢了。
而能够让二人都这么随意称呼的,其实也算得上是朋友关系,不然的话,称呼正式了,可就不一定代表关系亲近。
对其中缘由明白透彻的玉知秋,自然不会因为区区一个称呼问题而在意什么,只是笑道:“柳前辈其实有时候没必要逼这么紧,殊不知,逼得太紧,也会让人感到压迫感。”
“这是那老不死的让你说的?”柳红眉一挑纤细的柳叶眉,问道。
“不是,这是晚辈的一点不成熟的想法。”玉知秋笑道。
“我会考虑下。”略一沉思,柳红眉便点头说道。
“那么前辈有请,你所找之人往东西方向去了。”玉知秋将两个完全相反的方向拉到了一起,但对于这话,柳红眉却是十分理解,也不多说,只道了一声多谢,便继续迈步离开。
望着柳红眉的身影转眼消失,玉知秋不由得摇头。
这俩个前辈都挺好说话的,却也都不是省油的灯,一逃一追,一个用缩地成寸,一个用一丈步。
这两种道术,不管哪种,都是很多人望而兴叹的高深道术,即便是会了,也不可能真用来赶路,因为消耗太大,也就只能在关键时刻用用而已,可现在,这俩人却是真用来赶路了,可见二人的道行有多高深。
当然,他也不差就是了。
能遇到的人遇到了,该见的人也见了,玉知秋从石椅上起身,拿起货架,一摇一摆,伴随着货架上挂着的风铃铃铛的清脆声响,离开了。
还在半路上,宋笺秋就已经把之前遇到的,那个神神叨叨的游街商人给忘之脑后。
等回到家后不久,林玉琴也回来了,除了拎着一袋子刚买的菜之外,还递给了宋笺秋一个文件袋。
她有些疑惑的打开文件袋,抽出里面的纸张来,发现竟然是二零一五年的中考试卷。
“要我做吗?”看到这试卷,她自然一下就明白了是什么意思。
该来的总归会来,以她现在的年龄,想逃都逃不了,关键就在于,如果逃不了的话,她能不能想办法缩短这个过程?
例如表现的好一点,应该能够跳级吧?初中跳高中,高中跳大学;等到了大学,就自由多了。
“嗯,做下吧!”林玉琴说道:“看看成绩怎么样,我才好安排你进南岸附中上学。”
说完,叮嘱了一番,这才去厨房做饭,而宋笺秋,则拿着厚厚的一叠试卷来到客厅,在茶几上做起来。
虽然很多人觉得;尤其是长辈觉得,一个上过大学的人,怎么可能会做不出初中甚至高中的试卷?
可实际上,真要把现在的中考试卷拿出来,摆在大学生面前,虽然能做,但还真有点困难,而且分数能不能合格,也不好说。
至于高中试卷,就更不用说了,很多人大概会抓耳捞腮,最终考个不及格。
这要说是退化也好,变笨也罢,其实不过是术业有专攻,在迈过高中阶段那个无所不包的时期之后,上了大学的人所学所接触的,多是跟自己专业有关的内容,以前很多在高中时期学到的,但和专业无关的,很可能就不再记得了。
或许还会知道一点,但绝对没有高中时那么厉害。
在拿到这几份试卷的时候,宋笺秋也有些担心自己会做不出来,毕竟她都已经从大学毕业出来一两年了,该忘的都忘的都差不多了,真让她倒回来做初中试卷,而且还是中考试卷,心里还真没点底。
然而,当她从文件袋里拿出试卷,开始审题之时,心底却暗松了口气。
一道道题目看过去,脑袋里就好像打开了一个匣子一般,不断有学生时代所学过的知识,从深处的记忆之中被翻出来。
其中,需要死记硬背,类似于历史地理,或者各种公式之类的知识,是最先被回忆起来了,随后就是一些解题思路,如何答题等等,全部都是清晰可辨,就好像老师才刚刚把这些知识点讲过一样,宛若如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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