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一姑娘家的能有什么要忙,什么公司这么刻薄,过年也不提早放假。”
宁父摇摇头,再联想到儿子的年纪,猜想他女友肯定比他要小,二十岁不到就出来打工了,能有什么出息?他们工厂里都要干力气活,很少请女工,不过大城市里头乱得很,他越想,脸色就越发阴沉。
他正要发作,宁母就走过来往他肩膀使劲一按:“好了,刚回来你就把儿子当犯人一样审?还要不要过年了,年轻人工作要紧。”
于俐后天才来,倒是合了她的意,同为女人,她还能不清楚小姑娘会想什么吗?要是来了,指不定怎么说媚媚的坏话呢,现在倒好,有时间缓冲,叶家小姐出落得可水灵了,到时候一见面,高中时的旧怨算什么?
宁父却没想那么多,他原本就对儿子私自找了女朋友很不满,眼不见为净,前头问起,只是为了找个理由敲打他而已。
他横儿子一眼::“工作要紧,说起这个就来气,让他毕业后正经找个工作不好,跑去唱歌,还过年呢,初二我都不晓得怎么面对亲戚了!”
宁璞不说话,母亲替他接了这个话打圆场:“好啦,今晚我跟你爸睡,宁璞你就睡我的房间吧,乖,去洗个澡。”
“嗯。”
他颔首,把行李往房间里一放,就去洗澡了,背后还传来父亲咒骂抱怨的说话声,一嗓子平日在工厂里说得晌,在家里也不见收敛,宁璞旋开,暖水从头淋下,水珠舔舐而过,冲刷着他精瘦结实的上身,哗啦哗啦的水声都盖不过客厅的说话声,他凝视脱色花纹瓷砖砌成的墙,好像瞬间回到了少年时期。
家里隔音做得差,每次父亲在房间里与母亲抱怨儿子的不长进时,宁璞都听得很清楚。
小时候听到也会自责,听久了,也就那么一回事,有些父母总有种思维误区,觉得骂大的孩子才孝顺听话,不需要照顾孩子自尊心,的确,有部份人会因此对父母诚惶诚恐,不敢忤逆上意,亦有部份像他,听到麻木,对此建起心理屏障自我保护。
另一边厢,当于俐处理完馀下的工作,已经是除夕夜里了。
她本就不是这个星球上的人,帝国没有过春节的概念,她又是孤儿,没有丝毫什么思乡思亲人的愁绪,她施开一瓶rio,在电视机前对着瓶嘴就喝,果汁感的甜美囗味滑过喉咙,搭配着巧克力棒,一边看春晚一边用光脑连上微博吐糟,连888都惊叹主人在搞笑段子上融入当地之快,实在匪夷所思。
‘春晚这时候啊,可是段子手们一年一度的盛会。’
888决定扯开这个自己不能理解的话题:‘主人,既然工作处理好了,你明天就过去宁璞家吗?’
‘我跟他说好了是初二过去,那就初二吧。’
她耸肩:‘风中情说他弟弟很好客,到时候可能要先去他家一趟吃顿饭什么的,再说了,我也不可能住他家,还要去酒店放行李,一来一回都是时间。’
当然,这一切,在钱面前都不是问题。
风中情原本想帮她把酒店定了,她不能心安理得地占钱银便宜,才手快把一家五星酒店房给定下来,k市那么大,五星的就三家,倒是方便了选择困难症患者。
他亦了解她的性格,只说,到了k市之后有什么事真的不要客气,去找他弟弟,在顾家在当地算是有点能量,能摆平很多麻烦。
于俐这回没再推辞,华夏的‘关系传统’她算是入乡随俗了,有关系的确可以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烦,越偏远的地方越原始,道理有时是讲不通的,当下价吐糟了一句‘没想到风中情你不只是脸长得酷炫拽,这背景也很霸道总裁啊’。
风中情笑而不语。
待她乘着头等舱下了飞机,举目环顾四周,手机便收到了一通短讯:[于小姐,下飞机之后请拨打这个电话xxxxxxx,我会来b出囗接你。]
k市机场不大,于俐很快就找到了所谓的b出囗,拨了电话过去之后,安心等待了五分钟左右,她还来不及发呆,就愣住了,这才明白了风中情笑容里的含意。
首先,看着这一辆缓缓驶到面前的加长版林肯,她就知道,他不止是个霸道总裁,还是个有钱任性的富二代。
驾驶座走出来一个穿着西装青年,微微弯腰致意:“您就是于小姐吗?”
“嗯,我是,你是顾期楚……?”
“顾先生是我的老板,”他爽朗一笑:“请上车吧,老板已经迫不及待想见到你了。”
于俐木着脸上车,千万个弹幕在脑海中喷薄而出,同时用光脑在网上以‘顾期楚’为关键字搜索,不搜不知道,一搜搜一大跳,风中情不止是弟弟牛比,是整个家族都很牛,至於具体程度,可以用即使他这个家境,以30+这个岁数出现在各大台言小说之中,亦绝不失礼,这个家财万贯s的富家少爷,就在自己底下打工,收着万来块一个月的薪金,她压力有点大。
尽管穿得跟个黑执事似的,青年却异常地健谈:“顾老板前几天就开始提起你了,说难得大哥会拜托他办事儿,还是照顾一个女孩子。”
“他俩兄弟感情很好吗?”
“那肯定的!不过听老板说,这几年大哥都不回老家了,可能是因为三年前因为工作的事情闹翻了吧,不过老板说,顾老爷只是一时下不来台,其实可想儿子了,可惜今年他都不回来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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