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刚才的争吵太不应该了!不仅让晓意更生气了,连他自己也没好受到哪里去。
自我反省之后,谷升觉得自己最近有点草木皆兵,但提出离婚、并坚持认定他们应该离婚的人,只有陈晓意;在这个节骨眼上,她拖着一大包东西,一副早有准备、要出远门的样子,他怎么可能心平气和?
这个时候再心平气和的话,那才是距离婚不远了吧……
谷升食指弯曲,敲打着桌面,很专心地思考着;忽然,一阵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惊醒了正在沉思中的谷升。
强忍下太阳穴处传来的阵阵胀痛感,谷升拿起被扔在桌子一角的手机,接听了这通电话,“你好,我是谷升。”
“喂,小升吗?我是哥哥,我打电话给你,是想要问你一些事情;是这样的,我看晓意那天情绪不太好,回去之后没事吧……”
熟悉的声音,从话筒里清晰地传出,谷升握紧手机,两眼毫无意义地盯着空白的墙面,过了一会儿,他的表情渐渐凝重起来。
十分钟后,谷升结束了与兄长的通话。
他这才知道,上次去母亲家的时候,陈晓意在路上被抢劫,然后还为孩子和其它的事情,被母亲不停的嫌弃。
难怪她在回家的路上,忽然变得那么情绪化,果然事出有因。
谷升想起兄长刚才所说的那些话……
“原来真的吵架了啊?”得知谷升最近不太如意,电话另一边的谷栋不禁长叹,“晓意这个孩子,看起来大大咧咧的,好像很放得开,什么都敢说敢做,但她骨子里还是很传统的;我认为,她其实是很看重婚姻和家庭的,依我主见,她说要离婚,应该不是真心话。”
没给弟弟留下反驳的余地,谷栋接着说:“你不也正是因为知道了这点,才有恃无恐,认定她离不开你吗?所以当她做出你意料之外的事情时,你才会这么紧张,甚至失去了判断力;但是小升,身为哥哥,我同样了解你的为人,都到这个时候了,如果你还不能改变对晓意的态度,那我也不知该说你什么才好了。”
最后,他为谷升出谋划策:“看在我们兄弟一场,而我又是媒人的份上,我必须要说,小升,你现在最缺的东西是坦诚,你可以试着把心里的话告诉晓意,与她分享你的心情,我想,这样你们很快就能和好如初,甚至会比之前的关系更加融洽。”
坦诚相对,然后把心里话告诉她,仅仅这样,就可以和好如初、解除危机吗?
想起哥哥的劝告,谷升嘴边泛起一抹无奈的笑。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这么多年养成的习惯,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得了的。
如果他现在就冲到妻子面前,然后花言巧语、舌灿莲花,别说他做不到,就算他做到了,恐怕也会被陈晓意当成疯子看。
不过,他似乎该换个角度思考这个问题。
或许所谓的坦诚相对,并不一定就是费尽口舌的解释。
谷升想,自己以前对待妻子的做法,确实有些不对,不知现在能不能来得及改正错误。
况且,该做到什么程度,才能达到既定目的?
为了日后的婚姻幸福,以及挽回正处于“离家出走”状态的妻子,谷升决定,把愤而离家的陈晓意找回来,才是他当前最需要解决的事情。
可是谷升并不知道白乐宁家住何方,自然也就找不到暂时借住在那里的妻子。
那么,要去哪里找她、而在找到她之后,又该如何应对呢?
谷升觉得,自己需要好好思考一下了。
星期一,陈晓意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疲惫不堪地走进了公司,打卡签到。
见她这副模样,在一个办公区内工作的同事,纷纷表示了慰问。
“晓意,黑眼圈怎么这么重?昨晚没睡好吗?晚上熬夜对身体不好,一定要注意啊!”这是正经一点的问候。
“哈哈,你老公也太用功了,你也让他尽量少做几次人,不然早上上班迟到怎么办?”这是口没遮拦的戏谵。
面对第一种问候,陈晓意一律报以微笑,并感谢对方的关心;面对第二种戏谵,陈晓意一律报以白眼,并附赠花拳绣腿各一枚。
身为陈晓意的忠实爱慕者,洪至威也及时表达了关切,“你精神不太好,没关系吧?不行的话,我就帮你到主管那边请几天假,反正你年假还没休,不用担心奖金的问题。”
陈晓意摇头,一边稍稍拉开距离,一边婉言谢绝他的好心:“没事,我只是最近没休息好而已,洪学长,你快去忙你的吧!别耽误了工作。”
尽管并不想这么快就走开,但洪至威也没有留下来的理由,于是他又嘱咐了几句,才恋恋不舍地走回自己的座位。
同事小丽就坐在陈晓意身边,见状忍不住朝她挤眉弄眼,“忠犬喔!话说,你真不考虑婚变吗?你家那位谷医生,性格太酷,你会很吃力的啦!”
陈晓意低了头,苦笑着心想道,不用考虑,已经要婚变了;虽然她婚变的原因与婚外情无关。
见她不说话,小丽也不生气,只笑嘻嘻地又转了身,和后面的一个男同事聊天去了。
恶梦般的加班期一过,公司上下也开始轻松起来,明明是上班时间,居然还有其它部门的小兵跑来插科打诨;开放式的大办公室里,到处都是哄笑声和嬉闹声,主管们跟着总经理去楼上开会了,大家都轻松无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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