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志毅一愣:“诶,这是怎么了?我还带来了蛋糕呢,哎,给月月吃一块再走啊!”
月月也才回过神来:“妈妈,我不要走。”唱歌那么好玩,还有好喝的饮料和蛋糕吃,她才不愿意走呢,而且邵叔叔多好玩呀,她还想跟他多玩一会呢!
“不许吵,我们现在就要回家!”殷雪梅严肃地说。
小月月其实是个特别会察言观色的孩子,这是在一个缺爱的家庭中长大的孩子的通病,妈妈心情好的时候她会撒一撒娇,可是一旦像现在这种情况,她乖乖地不敢出声了。
邵伟诚赶紧追了上去:“我送你吧!”
“不用!”殷雪梅冷着脸说。
“你带着孩子不方便。”邵伟诚坚持要跟着她。
殷雪梅突然反应特别激烈:“我说了不用就不用,你不要再跟着我了!”
突然拔高的嗓音让周围好些人的目光都朝他们身上看过来,好像他是一个对女人纠缠不休的流氓似的,邵伟诚只好停下了脚步:“好好好,我不跟着你了,你别吓着孩子。”
殷雪梅抱紧了孩子,几乎像是在逃跑一样,一路小跑着离开了。
幸好门外就有听着的出租车,这个时候她也顾不上节省了,上了一辆车就催司机快走,车子开动起来的时候,她才感觉到深深的疲惫,还有心底深处的后悔,刚刚不应该用这样的态度对待邵伟诚的,毕竟人家也从来没做过对不起自己的事。
其实她是面对不了这样的自己。
邵伟诚有些失魂落魄地回到包厢,向志毅逮着他就问:“你干了什么把梅姐给得罪了?”平时梅姐性情可温和了,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甩脸子走人的事。
邵伟诚两手一摊:“我也不知道啊!刚刚唱歌的时候还好好的,你们一进来就这样了。”他也是很无奈的好不好。
“那你就让她带着孩子这么走了?也不说送送人家?”向志毅不满地问。
“我是想送的啊,这不是她没让嘛,我怕惹她生气。”
“唉,算了。”向志毅算是明白了,殷雪梅就是那种看似没有脾气,对谁都很温和的人,可是这种人一旦执拗起来,才是真正的九头牛都拉不回呢!
“还好这里离咱们茶楼也不远,她打个车应该也很快能回到了,待会我再打个电话问问吧!”
“这么晚了,她还要回茶楼吗?而且人家还带这个孩子,你们这也太会剥削人了吧!”邵伟诚抱怨说。
向志毅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你说什么呢,她跟月月就住在咱们茶楼的宿舍啊,不回茶楼要去哪里啊?”
“她们住在公司宿舍?那月月的爸爸呢?”邵伟诚急忙问。
向志毅冷哼一声:“爸爸,月月哪来的爸爸呀,那臭男人早死了。”
“死了?!”邵伟诚大吃一惊,“怎么死的?”原来她成了寡妇,难怪要那么辛苦地一边带着孩子一边工作,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他知道这样很不道德,可就是控制不住心底的那一丝隐秘的窃喜。
向志毅叹了口气:“其实呢,我也不想背后说别人的家事的,不过我看你对梅姐似乎也有点意思,我可警告你啊,梅姐是个可怜的女人,她以前吃的苦吃得太多了,现在才好不容易过上了一点好日子,你要是真心的呢,我不反对你追她,但如果只是抱着玩玩的心思,或者是你们家里不能接受她离过婚带着孩子的身份,那还是趁早别去招惹她了,我和阳姐都不会眼看着她被你欺负的。”
邵伟诚都急得不行了:“我是什么人你知道的,你就快点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梅姐先前被家里逼着嫁的那个男人啊,简直就不是人,嫌弃梅姐生了个女儿,一家人把她们母女俩往死里虐待,后来小月月生了病住院要花好多钱,那男人为了逃避责任,竟然往梅姐的头上栽赃,说小月月是梅姐跟别的男人生的,不是他的亲生女儿,你听听,这样的话都说得出来,简直禽兽不如啊!”
邵伟诚双手紧紧地握住了拳头,憋得手臂上青筋迭起:“她嫁人是被逼的?”当初他从学校回来,所有人都告诉他,殷雪梅是看对方男人家里有钱,高高兴兴地嫁过去的,他当时还为她的背信弃义而难过痛恨了好久。
直到现在,也没能完全放下,不然的话,前一天在农场,他也不会用那样的态度来对待殷雪梅。
“当然是被逼的呀!”向志毅没好气地说,“要不是她家里要用卖她的钱给她哥当彩礼娶媳妇,当时她小小年纪,怎么可能会心甘情愿地嫁给那样一个男人。”
邵伟诚一拳重重地砸在桌面上,把桌面上的杯子都震得跳了一跳,里面的啤酒溅湿了他的拳头:“我真是混啊!”
当时他要不是光顾着痛恨,要是多相信她一点,亲自去找一找她,说不定还能带她脱离那个苦海。
向志毅吓了一跳:“你别激动啊,这事又不是你造成的。”
“那后来呢?”邵伟诚声音嘶哑地问。
“后来就遇上了阳姐了呀,阳姐发现了梅姐在做菜上的天赋,就把她留了下来,亲自教她做菜,还出钱帮小月月治好了病,所以现在梅姐和小月月就留在茶楼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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