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宝珠眼底都是羞意,拗不过他,只能细弱的叫了一声:“诸祁。”
诸祁看着榻上丰盈的女子,凑近她滚烫的耳垂低语:“珠珠。”
他眼中一深,手掌攥住她的脚,一路带到身下。
珠珠这脚多白多嫩,又柔若无骨。除了走路,还有别的用途呢。
夜晚寂静,皇宫里除了多年来安静如水的翊坤宫终于有了声响,里面罗帐重重,掩住红浪翻滚下的风光。
只有碾转反侧的求饶声一直到了半夜里。
诸祁憋的太久了,他又年少,正是血气方刚,一时半会儿没忍住。弄的时间也久了些。
第二日宝珠醒的时候,脚底酸涩,路都不会走了。除了困顿,就是怨恨,诸祁太坏了!
闻梦和玉荷送走新帝之后,一直憋着笑。看见皇后这副样子,终于忍不住了,噗嗤笑了出来。
江宝珠捂着肚子,娇喝:“笑什么笑?”
闻梦连忙捂住嘴,福身:“奴婢失礼了。娘娘,这是热水,用来漱口。”
江宝珠假装斜了闻梦一眼。这丫头愈发胆子大,就仗着她们两个从小就是一起长大的恃宠而骄。
闻梦把御膳房送来的糕点摆到桌上,又问:“娘娘今日晨起感觉可好?肚里的小皇子没有闹腾吧?”
江宝珠动作已经有些缓慢了,把漱口水轻轻吐出,坐在椅子上,嗯了一声,小豆子倒是老实,没怎么闹腾,就是她肚子一直叫唤。自从有孕以来,她的胃口便越来越大。
江宝珠用膳,不由得想起昨夜里发生的事情,脸又红透了。诸祁竟然用她的脚放在那里,最后还弄了她一片狼藉……真是坏透了!
福公公带着人抬着几个大箱子走进来,今儿个新帝兴致极好,亲自去尚衣局与珍宝司亲自指了些新奇稀少的宝物与衣服命福公公送到翊坤宫。
“皇后娘娘,这是皇上命奴才送来的些宝贝,都是些平日里不怎么常见的,皇上让您收好呢。”
江宝珠略略扫了一眼,果然都是些稀奇玩意儿。怎么,昨日里自己尽兴了,给点甜头?她撇了撇嘴角,开口谢道:“还要托福公公替本宫谢过陛下,臣妾受宠若惊。”
福公公听了这话,反应了几秒。看皇后脸色如常,但是说起话来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和之前确实有些不一样了。
他连忙弯腰,把话说的滴水不漏:“遵旨。这些都是奴才份内该做的事。还得麻烦玉荷姑姑把这些收起来。”
“是。”玉荷答应着,叫几个宫女把东西收了回来。
此时天色还早,尚衣局里年长得力的大宫女奉命前来为江宝珠缝制新衣。
外袍里衬自然不必说,都是用的最珍贵的布帛。摸起来光滑细腻,可是最惹人注意的便是中间摆着的女子肚兜。
虽说没有外人,都是礼制所定。但是看着那轻薄透明的轻纱衣料,江宝珠都结巴了,面色也变红,这衣物,一眼便可以看见里面风光,如何穿在身上呢?
尚衣局里的大宫女看出了皇后的疑虑,略略福身道:“皇后娘娘,这是女子腹中有孕的特制内袍。因为小皇子现在还在生长,不能受束缚。所以贴身的衣物才会宽松些,这是以往的老规矩。”
江宝珠心里惊讶,难道女子有孕与衣物也有关系?虽说那衣物是穿在里面的,但是晚上换衣时也会瞧见,而且只有诸祁可以看见。他?宝珠更加不放心了,脸上红红,连忙令人把衣服都放到衣奁里。
尚衣局的大宫女仔细量了会儿,把新做好的衣物放下,旧的衣物带走。又进来了几个别的宫里的大宫女来请示宫中琐碎事宜,一个上午兵荒马乱,江宝珠头都要炸了,人们乌乌攘攘的来,她心里才明白过来,原来皇后这样难做。后宫多少个宫殿,多少个宫人,用多少份例月银,皇后都得亲自指点。
太皇太妃已经去了先帝皇陵守墓,三年后才会回宫。太皇太后的奴婢秋姑姑也算是个宫里的老人了,晌午的时候便来了翊坤宫与新后叙事。
秋姑姑是带着太皇太后之前的旨意来的。现在一切尘埃落定,太皇太后的心愿便是叫新后好好保养身体,诞下龙子以传宗接代。按秋姑姑揣摩的意思,太皇太后是支持选秀,在宫里填一批新人的。
秋姑姑福身,脸上带着慈捻的笑容:“老奴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江宝珠叫闻梦搬个椅子过来。
秋姑姑连忙摆手:“老奴身份低微,哪里配得上和皇后娘娘凤体平起平坐呢。”
江宝珠有些不知所措。
看着样子秋姑姑满头银丝,年纪和自己的祖母差不多。她便有些拘谨的坐在主座上。秋姑姑之前也听说过新后性子纯善,看她的样子便心里了然了,只是立着。
“皇后娘娘也不必不自在,老奴只是带太皇太后的几句话过来。”
宝珠点头,仔细听着,客气开口道:“姑姑请说。”
秋姑姑不慌不忙道:“现在皇帝刚刚继位,事情繁乱,皇后娘娘您又有了身孕,太皇太后的意思是,再过几个月情形稳定些之后,进行选秀。”
江宝珠自然知晓选秀的意思。
闻梦进来给宝珠填了热茶,福身,轻轻退下去。
只是宝珠心里不知何时弥漫了些酸涩的感受,选秀?秀女进来本应该是常事,新的女子被选进宫里做妃子,与她一同侍奉皇帝。自古以来都是如此,为何自己心底如此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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