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落地,就看到杜宝璋面色一变,整个人虚晃了一下。
就连他最亲最信任的小姨,也不可置信地瞪着他,“什么?你说什么?”
在米果家睡的?!
到底啥情况啊。
杜宝璋扶着胸口,急促喘了几下,“你还是那个我引以为傲的儿子吗!你知道自己都在做什么傻事吗!”
“当然。我非常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我去找果果,是因为她误会了我和易真的关系,我需要澄清事实,挽回我的爱情。至于在他们家住了一晚,那只是个意外,您别担心,任何事都没有发生。昨夜我睡得很好,被果果的父母照顾得很好,而且,一大早,是果果的父亲亲自骑车送我回来的。妈,我告诉你这些就是不想你再把我和易真捆绑在一起了,我爱的人不是她,是果果,我想易真都能接受的现实,您也应该可以接受!果果是个好……”
岳渟川的话说到一半,就被杜宝璋表情冷漠地打断:“我不管你爱谁,你只能和易真结婚,如果我的儿媳不是易真,那你这辈子就别结婚了!”
杜宝璋叫了声宝林我们走了,便径自转身朝门口走去。
“妈——”岳渟川支起身子,皱眉大声叫道。
杜宝璋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她僵直的背影似是在等着岳渟川像小时候一样服软认错。
可是没想到,等来的却是儿子的反抗,“若是我执意要和果果在一起呢?”
杜宝璋闭了下眼睛,沉默片刻,冷声回道:“那就当我没生过你这个儿子!”说罢,她就拉门出去了。
岳渟川颓然躺下,杜宝林担忧地拍拍他的脸颊,“渟川,这事急不得,慢慢来,慢慢来啊。我先去看看你妈,她最近血压特别高,总是头晕得厉害。”
岳渟川点点头,“小姨,麻烦你了。”
杜宝林摆手,“我就你们两个亲人,谈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杜宝林走到门口,又转回头来,叮嘱:“你好好养着,别再乱跑了!等我安抚了你妈妈就回去给你做饭去,想吃什么发短信给我,我走了啊!”
“您别急,小心街上的渣土车!”小姨家的交通一直是他的一块心病。
杜宝林挥挥手,也拉开门走了。
病房里恢复了寂静。
岳渟川心烦意乱的躺了一会儿,护士敲门,推着输液车走了进来。
他配合护士扎上液体,护士临走时提醒他,换瓶的时候可以按呼叫器。
等一瓶液体输完之后,没等他按呼叫器,一道熟悉的身影没敲门就直通通的走了进来。
看到来人,岳渟川拧眉问道:“你怎么来了?”
而且,还一副半死不活的颓废模样,进来就倒在另一张空床上,像头死猪似的,仰天躺着,好久没动一下。
过了一会儿,见他还不动,岳渟川就用好腿踹了他一脚,“侯伟业,叫护士去,我该换液体了!”
侯指导员重重地叹了口气,抬起胳膊,按住头顶的呼叫器按钮,过了几秒钟,对方答话,他就报了岳渟川的病房号和名字,说要换液体了。
岳渟川瞥了他一眼,“怎么,中队出事了?”
侯伟业啐了一口,“不巴点好呢!好像你不在,中队就要玩完似的!”
岳渟川摸着鼻子笑了笑:“那要不是中队的事,就是你和小梅之间出什么问题了,对吗?”
侯伟业终于转过头,看着沉稳笃定的岳渟川,“被你猜着了。”
“说吧,什么事惹着我们的女强人了?”岳渟川抬起眼皮撩了撩侯伟业,“不会是你这小子在外头乱来,被小梅抓了个现行吧,我可告诉你,原则性的错误咱可不能犯,这种错误,你就是来找我我也帮不了你,也不敢帮!”
“啊呸!我有那么不是人吗!”侯伟业撅过来一句。
“那最好了!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千万别整那些花花肠子,小梅的性格你比谁都清楚,她若是因为这事和你生气,那你,根本就没有逃生的机会,懂吗?”岳渟川给出中肯建议。
侯伟业挠头,“我就是想不通啊,我又没有犯你口中这些原则性的错误,平常就连和女同志说句话,都要掂量掂量说出去合适不合适,我够注意了吧,这点你可以为我作证啊,我根本没犯错误,对不对!可是小梅最近不知道是怎么了,见到我冷淡得没一句话,每天下班回家,就是把自己关在书房里面,让我一个人独守空房。你说,小梅这样子对我,她是不是有外遇了?”
岳渟川嗤笑出声,“外遇?谁,小梅搞外遇?你拉倒吧你,小梅是什么样的人你我不清楚啊,就算全天下的人都会出轨,她也不屑于和那种人同流合污,你忘了,她最痛恨的,就是那种出轨不顾家的人。”
侯伟业的脸色瞬间好了许多,他拍拍额头,“是啊,我怎么忘了呢。她爸当年搞外遇差点把家捣散了,成了她童年时的阴影,她最恨的,就是出轨的人了,就是啊,渟川,你不提醒我我还在这儿钻牛角尖呢,我还以为,以为小梅她外头有人了呢!”
“小梅知道了你这么想她,保准会打死你的。”岳渟川说出大实话。
“那我就让她打呗,最好打到她心疼,然后我们继续恩恩爱爱……”侯伟业幻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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