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消防员_舞清影【完结】(2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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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渟川想了想,认真回答道:“当时很紧张,不记得味道了。”

  第一次在米果家吃饭,应该是他自己做的早餐。

  “不过,现在想想,米叔叔做菜的水平还是很高的。”不然的话,也养不出米家的三只吃货,不是吗。

  “所以说嘛,以后我也要向小米爸爸看齐,争取给我未来女婿留下一个好印象。闺女,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啊!”孔舒明说。

  “我才不找呢!我啊,就是要在家蹭一辈子的饭!爸,您不是想轰我走吧。”孔易真撒娇。

  孔舒明嫌弃地说了句什么,孔易真不依不饶闹了起来,一时间客厅里吵闹声,欢笑声响成一片。

  刘春探头望了望外面,笑着骂道:“孔舒明这个老顽童,和孩子们玩起来了!”

  杜宝璋低头择着青翠欲滴的上海青,仿佛没听到刘春的话。

  “宝璋,宝璋——”看杜宝璋完全不在状态,刘春不禁抬臂撞了一下身边拿着菜叶发呆的女人。

  “啊!哦,你说什么?”杜宝璋回过神。

  刘春嗔怪地睨了她一眼,数落道:“你啊,是不是还想不开呢?”

  杜宝璋拢了拢耳边的碎头发,神色歉然地说:“我们渟川对不起易真,本来多好的一对儿,却。。”

  刘春也叹了口气,“我们能怎么样呢?孩子们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和追求,我们做父母的,想拦也拦不了,不是吗?宝璋,经过这次的事,我倒是看开了。只要孩子们平安,我们也就别无所求了。不瞒你说,这次邀请渟川和米果来家做客,是真真出的主意。你别惊讶,真的是她提议的。真真啊,是真的长大成熟了。你不知道,刚才我i看到她和渟川又像小时候一样心无芥蒂的相处,我心里的疙瘩,算是彻底解开了。宝璋,你也想开一点,米果那姑娘我虽是第一次接触,但一看就知道是个好孩子。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过多干涉,只会适得其反,你说,是吗?”

  杜宝璋没有回答,她低下头,手指揪起一根菜叶,却久久没有落下。。

  ...

  第206章 赴约

  晚餐进行中,杜宝璋接到妹妹杜宝林打来的电话,说要过来给她送排骨山药汤,杜宝璋最近查出血糖值偏高,饮食上需要多加注意。

  杜宝璋朝饭桌上的岳渟川瞥去一眼,侧身,压低声音对着电话说:“是不是渟川又求你了?他怕我欺负那个丫头?”

  排骨汤明天送也无妨,不必赶得这么急。想必是她这个傻儿子,怕她今晚和米果见面后闹出什么不愉快来,特意让妹妹宝林来充当说客。

  杜宝林笑呵呵地解释:“没有啊,你别冤枉渟川。是刘姐,有道菜的做法拿不准,打电话的时候提起的。”

  原来是刘春。

  杜宝璋嗯了声,当是知道了。

  “我不着急喝汤,明天你再拿过来吧。”杜宝璋听到手机响,低头看了看屏幕,发现手机没电了。

  杜宝林说她已经出门了,一会儿就到,杜宝璋问她带钥匙了吗,杜宝林说带了,让她不用操心,好好顾着孔家的宴席,另外,挂电话前,杜宝林还用哀求的语气,求她对米果好一点。

  “果果是个好孩子,姐,你多接触接触就知道了。”杜宝林说。

  杜宝璋回到餐桌前,发现自己的盘子里堆满了食物,其中,就有她最爱吃的清炒笋尖。

  以为是岳渟川孝敬她这个做妈妈的辛苦,刚叨了一筷子,就听到刘春笑吟吟地夸道:“还是小米有心啊,连你喜欢吃笋尖都记得清清楚楚的,宝璋,这些菜啊,都是小米为你夹的。”

  杜宝璋微微惊讶,她看了看对面那个一被夸就脸红慌乱的女孩子,不动声色地咽下清甜可口的笋尖,点了点头,算是做出回应。

  对于母亲的冷漠,岳渟川蹙眉难忍,正想说话,却看到刘春向他轻轻摇头,提醒他不要和母亲争吵。

  岳渟川低头吃菜,趁着旁人不注意,他悄悄探手过去,握住了米果放在桌布下的手指。

  米果愣了愣,很迅速的抬眸朝他望了望,接收到他安抚和鼓励的眼神,她一直揪紧的心房才慢慢放松下来。

  这时,孔舒明主动问起米果工作上的事。

  “小米,你们平常除了为遗体化妆,还做别的工作吗?”

  米果眨眨眼睛,正要回话,却被杜宝璋蹙眉拦住:“在饭桌上别讲这么晦气的事。”

  孔舒明大手一挥,“无妨,无妨,饭菜吃差不多了,就当是聊聊家常嘛,宝璋啊,你也别太严肃了。”

  杜宝璋只好尴尬笑笑。

  孔易真也来凑热闹,“米果,你就说说嘛,我们都挺好奇的。”

  米果想了想,说:“我们平常除了做遗体的修复、整形和美容外,还做遗体防腐,以及运尸的工作。”

  “运尸?”孔易真惊讶叫道。

  谈起工作,米果的神色从容镇定了不少,她点点头,说:“很多人都以为我们遗体整容师就是每天呆在屋子里为逝者化化妆,穿穿衣服,其实很多时候,我们常常需要赶到遗体的第一现场,这样才方便对遗体进行第一时间的保护。”

  她回忆说:“我们只要赶到现场,不管遗体受到什么样的破坏,我们都会尽力把遗体搜集完整,哪怕是一堆血肉,骨头渣,只要看得见,就必须拿回来。因为这是逝者留在世间最后的东西。记得第一次运尸,是在一处四下无人的荒郊野地,我和另外一个同事去接一位因为谋杀去世的死者。死者体型庞大,足足有两百斤,我和同事就用担架抬着沉重的遗体在黑暗中摸索前行,我那个时候刚刚做整容师,又是第一次做这种工作,除了恐惧,还有我战胜不了的身体上的疲累。我是边抬边哭,边哭边抬,几乎用光了所有的力气,当时那种辛酸的无力感,我真的是毕生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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