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拿了条毛巾的温岭去而复返,在沙发上坐下,拍拍边上的位置,“坐好。”
明枝乖乖坐好。
温岭显然是第一次干这活儿,动作一看就生疏的很。但是很轻柔,似乎是在对待世上最宝贵的宝物一样。如墨的眼眸闪闪发亮,眼中似有温情流动。嘴角微微翘起,一向冷峻的脸线条也变得柔和起来。
明枝舒服的眯起了眼睛,像一只慵懒的猫咪,“唔。”
“弄疼了吗?”温岭手一顿。
“不是,”明枝摇摇头,看着大毛巾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吃什么?”
“嗯?”
“米饭还是什么?”
问着小锅子里慢慢冒出的香味,温岭想了会儿,摇摇头,“不知道,你定吧。”
“哦,”明枝扒着指头数了下,“米饭吧,新蒸的香。”
“好。”温岭童鞋表示很不挑食有木有?!
“好香啊!”莫易踩着饭点儿回来了,鼻子抽动下,“什么好吃的?”
“猪蹄。”明枝扬扬筷子,又拆了一小包酱黄瓜,开了个以前的蘑菇罐头,“先去洗澡吧,快好了。”
“好嘞!嘿嘿,妹子真贤惠。得,岭子,你甭瞪我,瞪也没用。”莫易龇龇牙,哼着小曲儿去浴室了。
吃了饭,几个人点了根蜡烛团团坐。
“亦凡那厮挪窝了,哼!”莫易一边嗑着瓜子一边恨恨地道,“小子跑的倒是挺快。”
“去哪儿了?”温岭继续剥瓜子大业。
“去跟孙清一块住着了,李岩和王兴挪到了他们对门。”嫌瓜子太小,莫易换成了花生,“这是在防着咱们呢。”
“哝,”剥了一小捧瓜子仁,温岭仔细的吹吹皮,递给明枝。
莫易面皮子抽了抽,默默地扭头看别处,不带这么刺激人的!
“杀了再走。”明枝一口把瓜子仁都塞到嘴里,唔唔,满口香!小姑娘张口说的内容却是一点儿都不香!晃动的烛光下显得明枝的脸有些渗人。
“肯定的!”莫易把花生壳捏得粉粹,“敢在小爷眼皮子底下耍心眼儿!反了!”
温岭抬头,淡淡的来了句,“我的。”
“你的你的!”莫易刚营造的黑暗形象瞬间瓦解,无力地摆摆手,“不跟你抢,切。”
第二天大家都睡了个天昏地暗,太阳晒屁股了才懒洋洋的爬起来。
十点多的时候有人敲门。
“莫兄弟,我秦奎啊。”
“我阿文。”
三个人都忙着,头也没抬。
“进进进,门没锁。”
“莫兄,呃,弟。”秦老大下意识的就把阿文护在了身后,咽咽口水。
这仨货正在磨刀!
三人排排坐,一人对着一块磨刀石蹭蹭蹭蹭的磨得正起劲。秦老大一开口三人一抬头,手中匕首蹭的就是齐刷刷的反光,闪瞎了秦老大兄妹的钛合金眼。
“啊,啥事儿?”唉,昨儿匕首用的狠了,都钝了。莫易举起匕首来,迎光看了看锋利度,大拇指往上轻轻一蹭,摇摇头,继续磨。
吭哧吭哧吭哧,三个人跟演奏小曲儿似的,还挺有节奏感。那磨刀声此起彼伏的,听得人好不心惊胆战!
秦老大还真是觉得自己来的不是时候,这貌似危险度有点儿高啊。但是吧,又不得不来,硬着头皮拉着阿文老老实实进来坐下。
“说吧,什么事儿?”
“呃,莫兄弟,温岭兄弟,明枝妹子。”秦老大有些艰难地开口,“昨天”
“得,秦老大,”莫易停下手里的活,掂了掂,重新检查下刀刃,开始清洁,“我知道你要说什,你甭觉得是个事儿,真的。”
“莫兄弟,”莫易越不在意秦老大就越担心,“你听我说,我身边还有好几张嘴要吃饭,实在是不得已。”
“行了,秦老大,”莫易慢慢地上油,拿软布一遍遍地擦,“我说了,真不在意。这么说吧,要是咱两边儿掉个个,我也不会出手。”
秦老大没料到莫易说的会这么直白,准备了一大车的台词都没用上,和阿文大眼瞪小眼的干巴巴的做着。
“没事就回吧啊。”莫易抬头看看两木头桩子,“不是中午要吃大餐么。”
明枝抬手挽个刀花,刷的一声就把匕首往身边的木头凳子上按去,就听噗嗤一声轻响,匕首轻轻松松没入了大半。
秦老大和阿文瞬间一个激灵,一股寒意瞬间从后脑勺直窜尾椎骨。他们怎么看怎么觉得明枝是把那把凳子当成自己来切。
“唔,更快了。”明枝眨眨眼,拔出匕首。
秦老大见没什么好说的了,站起身来和阿文往外走。
“对了,莫兄弟,”秦老大握着门把手回身问道,“那个亦凡”
莫易抬头,脸上的表情有点吓人,“你要保他?”
“当然不是!”秦老大否认的这叫一个干脆利落啊,“这人好像挺有心计的,你们要当心。”
“多谢,”莫易点头,不光有心计,还有人脉么,哼!昨晚就藏起来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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