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外等戏的温唐正包着厚重的羽绒服,捧着一杯热咖啡感慨万千。
人民群众的喜爱果然不是白来的,就像是scotlin刚才强调的那些细节一样,其实等到拍摄完毕,影片还要经过剪辑,很可能这些细节根本不会出现在大荧幕上,又或者只是稍纵即逝,根本不会有多少人注意到。
如果是在国内,不要说要求这样严格,怕是更令人啼笑皆非的漏洞都会有不少,可scotlin却丝毫都没有犹豫,直接喊停,然后花费时间一点点纠正。
要知道,这一喊停,浪费的就不仅仅是时间,还有大把大把数不清的钞票。
当然,也许你可以说他只是导演,反正该拿的钱到最后都会一分不少的自动进入他的腰包,多浪费点少浪费点都不会有什么差别。
但是你得明白,一部影片要成功,首先要看的就是导演专不专业,负不负责。
可以这么说,只要有scotlin在这里,并且始终如一的保持这样严谨的态度,这部电影就绝对不会差到哪里去。
“cut!”
一场结束lin拿着喇叭朝旁边喊,“唐,该你上场了,瑟兰达准备!”
温唐立刻像是接到了军令的士兵,嗖的站起身来,同时一把将外套丢到座位上,“我来了!”
lin满意的点点头,一个随时都充满仿佛无穷无尽精力的演员,很棒,这正是他所需要的。
“2号机位!灯光,喷水,预备!”
连续几天都是阴天,本来摄制组还很开心来着,因为他们马上就会拍摄雨中戏,如果能有天然降雨的话,无疑能节省很多经费。
但是老天很可能是想要逗逗他们,连续的阴天,连续的干燥,最后scotlin还是不得不叫来了水车。
四月中旬的天气还是很冷的,呼吸间都能看到清晰地白色水汽,穿着根本就不保温的戏服站在那里真不是好受的。
温唐飞快的活动下手脚,用力拍了拍脸,然后对着scotlin打了个手势。
“!”
一声突兀的爆炸声响起,大地都颤抖了,正扛着画板的年轻女画家身体猛地一震,然后用力朝那边看去。
有着厚重历史积淀的建筑物背后升腾起滚滚浓烟,这并不是什么好兆头。
紧接着,就像是被打开的潘多拉盒子,一声接一声的爆炸响起,并且以惊人的速度朝这边压迫而来,温唐猛的吸了口气,调头狂奔。
跑,必须得跑,不然会死的。
跟摄像机镜头同时开启的,还有喷水车的喷头。
冰冷的水线从天而降,落在裸/露的皮肤上,带着刺骨的寒意,它们就像是细碎的冰刃做成的针,毫不留情的往你体内扎去。
温唐开始跑的时候就快被冻僵了,然后一跑起来,乖乖,冷风加冷水什么的,简直爽呆了!
她几乎可以看到自己呼出去的水汽在空气中凝结成冰,也可以感觉到双手中的血液正一点点凝固,眨眨眼,睫毛上的水滴甚至有停滞不动的迹象。
在这个国家,四月本就是极其阴冷的时节。
然而温唐不能停,她必须奔跑,奔跑!
爆炸已经追到身后,剧烈的震动让不少建筑受损,开始有大块大块的石块和砖块砸下来,它们中甚至有比人还要大的部分!
轰隆、哗啦!
温唐是个画家,视画板和画笔为第二生命,至少是目前为止,她会在死亡降临之前竭尽全力保护好它们,因为她还没有亲眼见过真正的死亡,那将是整个世界的哀嚎。
爆破小组提前放置的火药依次炸开,各种足以以假乱真的“建筑残害”四处飞溅,看得人惊心动魄。
虽然是假的,但为了追求效果逼真,你就很难保证不发生点儿什么小意外。
有好几幕拍的都是温唐身边的建筑被炸毁,所以她就不得不冒一定的风险。
顾苏在拍到一半的时候就过来了,他看着场中的爱人,虽然知道是在拍戏,可还是难免担心。
顾钧看了看他不自觉握紧的拳头,试图调节气氛,“如果是现实情况的话,虎妞儿会怎么样?”
顾苏目不转睛的盯着场上,随口回答道,“不会怎么样。”
当然不会怎么样,因为她拥有在危险开始的那一瞬间就脱离危险的资质。
“cut!”
lin终于喊停,工作人员们立刻一拥而上,拿毛巾的拿毛巾,送热水的送热水,试图避免演员的“伤亡”。
温唐的嘴唇已经发青,两排牙齿不住的打颤,捂着热水杯的手也在哆嗦,因为实在是太冷了,她甚至连道谢的话都说不利索。
顾苏是第一个过来的,事实上他已经很努力控制了,因为这是工作。
剧组里有不少人名气都比他和温唐大得多,这就让人际关系的维持显得相对复杂和困难。
温唐是个专业的演员,这毫无疑问。
只要是专业的演员,吃苦头都是免不了的,因为钱也好,名气也罢,毕竟都不是那么好赚的。
顾苏制片人之一的身份并不是什么秘密,剧组的大部分人都知道;他和温唐是夫妻的事情,大部分人也知道;而作为副导演和男一号的花仲跟他们夫妻私交甚笃,也是事实。
你不能控制人类的思维,于是在所难免的,有些人就开始了或善意或恶意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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