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别人能这么干,跟他们不是一路人的管理局,可不能这么干。
“你叫什么名字?”萧林下问道。
“在下邢凡海,J市邢家人,祖上曾师承茅山一派!”邢凡海下巴微抬。
“我还以为你是茅山一派的人。”萧林下张口就是嘲讽。
“你——!”
“避嫌?既然这样,那干脆劳驾把病人抬到客厅里面,所有人都能看个明白。”萧林下似笑非笑的说道。
高泽见萧林下一来就和邢凡海对上,两边靠山都大,他赶紧说道:“就这么办!”
他招呼同事帮忙把病人从房间里面搬到客厅。
“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治!”邢凡海冷笑。
萧林下都没看他一眼,扭头看向病人家属:“你们谁能准确的把病人的情况都一一说清楚。”
“我来吧。”胡倩丽看着哭的不成样子的舅舅和舅妈,心里也很心酸。
“行,名字、生辰、婚否、病症、什么时候发病,都说一说。”萧林下怕她不清楚,提醒道。
“我堂哥叫胡庆平,85年2月9日生,打从小时候八岁开始就发病了,到现在二十来岁,都没有结婚。刚开始的时候他就是不说话,神情呆滞,很多人说是中邪了,但是我们请神婆来看过,当时有点用,没几天又不行了,比刚开始更严重,显得更加呆傻,也带他去看过医生,有的医生说是脑部出了问题,用了很多的法子都没有效果,直到这次——”
胡倩丽的脸上浮现出愤怒:“这帮子收了我们家五百万,说是肯定能够治好,结果那个人一来,就嫌这嫌那的,话里话外都说家里差,环境差,看了我哥以后,开口就说要招魂!”
招魂?萧林下没说话,这个症状和失魂略像,失智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七魄中的伏矢受损,寻常药物很难医治。这个原因也很难和胡家人解释,直接说成是招魂也是方便理解。
“招魂,魂都要飞了!”胡倩丽气呼呼的说道:“然后就是你看到的这样了!”
萧林下点点头,走到胡庆平身边,他的八字轻,容易招惹到不干净的东西,尤其是小时候阳气不足,最先出现问题的时候的确像中邪,胡倩丽也说了,请来的神婆是有效果的,而胡庆平的面相和命理相结合,命中有三个坎,光是八岁就有两个,还有一个就是今年,也就是说他的症状不是中邪,至于伏矢为何受损,招魂又为什么没有用,还得再检查检查。
“你能看出什么,装模作样。”邢凡海又冷笑。
“安静点。”萧林下看了他一眼,面露不耐,目光冰冷。
自从胡庆平被搬出来到现在,尤其是在胡倩丽也不再说话以后,他发病的情况减轻了很多,不再是像急症那样,但邢凡海一开口,他的四肢又开始轻微的抽搐。
他的病症和周遭环境有关?
萧林下没有问出口,她蹲在地上,替胡庆平把脉。
半晌,她又掀开他的衣服,从胸腔开始,顺着经络延伸直腹部,右手仍没有松开他的手腕。
“怎——”胡倩丽刚发出一个字,萧林下便回头冲她摇头。
胡倩丽识趣的闭上嘴。
整个客厅的人大气不敢出,包括中医协会那些人,除了门口围观的那些人传来的小声讨论,再也没有人开口说话。
郭展第一次见到萧林下给人治病,不知道她的水平如何,但姿态摆的很像。
萧林下手上动作不快,足足过了五分钟,才收手。
“怎么样,看出点什么来了吗?”邢凡海根本不信这个看着都没满二十的小女孩儿能看出什么东西来,像她这样的,才背完那些药草和人体筋脉吧?就凭刚才萧林下那慢吞吞的动作,他就知道她很不熟练。
萧林下还没有放开胡庆平的手,听到邢凡海突然出声,她暗道不好,双手在他的耳蜗处猛地点下,封住了他的五感,但还是迟了一步。
胡庆平再次吐出大量白沫,四肢不住的发颤。
她冲着郭展招手,压低了声音:“前辈,麻烦您安抚一下它。”
手指着腹部和胸腔中心的两个位置,“这两个地方,用灵力顺顺毛。”
郭展听得不明不白,但自己的体质特殊,对各种生灵都有亲和力,他的灵力的确能够起到安抚作用。
在郭展的灵力作用下,胡庆平症状逐渐减轻,萧林下趁机封住胡庆平整个人对外界的感知。
这种状态下,和活死人没有区别,正常活着的人最多只能封住三天,超过三天,他就真的死了。
萧林下在胡庆平体内察觉到一股乱窜的气流,很明显是个活着的东西,但那个东西能够屏蔽人的感知,就连郭展都没能感知胡庆平体内的异样,更别说是邢凡海那个蠢蛋。
他的招魂彻底惊动了胡庆平体内的东西,所以他的声音也最能够刺激它,如果不是郭展,恐怕胡庆平的五脏六腑都要被这个东西给撞碎了。
令人愤怒的是,后者仍然一无所知,一副耀武扬威,天大地大自己最大的样子。
萧林下对这种人充满鄙夷和厌恶。
她绕过胡庆平,走到邢凡海面前,平静的目光下,只有她知道自己在生气,“不如你先说说,你发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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