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乔永远是第一个评论的:“这是在暗示霍总还没有把生米煮成熟饭么?【坏笑】”
淼淼只是单纯地就事论事,还真没想到可以解读成小乔理解的那种意思,不过她说得倒是没错,自己这是无意中一语双关了。
她回复小乔:“我的重点明明在后面!”
小乔回复可爱淼淼:“好吧,你好看说什么都对。”
淼淼:“……”
她和小乔在微博上聊了一会儿,霍斯衍的面也煮好了,他还分给她一小碗:“不能只吃菜,对胃不好。”
好吧。
淼淼乖乖地吃起了面条。
这顿饭吃得比平时晚,饭后照例是加班时间,淼淼今晚的心情像坐过山车,想偷个懒,她连连打着呵欠:“好困,我先回去了。”
“嗯,”霍斯衍从笔电屏幕后抬起头,“早点休息。”
“晚安。”
淼淼走到门口又回头:“明天是七点钟去仁川医院对吧?”
据说那位传染了休眠癌细胞的女患者情况比较不稳定,近期可能要做手术,周主任特地让他过去商量手术方案。
霍斯衍给了肯定答复,她挥挥手开门出去了。
真的是累。
洗漱完躺床上,淼淼还想回忆一下误入雷区的整个过程,没想到刚闭上眼就睡了过去。
次日清晨是霍斯衍的电话把她叫醒的。
还好他们吃过早餐,还是准时赶到了仁川医院。
淼淼跟着霍斯衍直接来到了肿瘤科主任的办公室,周立贤早就在那儿等着他们了,他拿起桌上的电子病历:“我们先去病房看看吧。”
淼淼对癌症病人并不陌生,可当看到那个中年女患者时还是吓了一跳,女人弓着身子,脸色发白,神情写满了绝望。
这种绝望,她只在那些瘦得如同一把枯骨,受不了生的疼痛只一心想求死的病人脸上看到过。
淼淼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原本以为迎来了新生,谁知等待她的竟是另一个更大的不幸,这微乎其微的可能性,偏偏选中了她。
语言在这种时候是苍白的。
周立贤拿出一个信封,里面装着的是一张银行卡:“这是社会慈善捐款,全在卡里了,一共十三万,希望多少能帮到你们。”
这时,那个木雕似的站在角落的男人,挪着僵硬的双腿走了过来。
淼淼看过去。
他个子不高,很瘦,头发花白,面色黧黑,胡子凌乱不堪,双肩是垮掉的,衣服也皱巴巴,不知多久没洗过澡了,身上散发着一种像隔夜菜般发馊的味道。
周立贤把信封交给他,又拍着他的肩膀,温和地安慰说:“千万别放弃希望,我们医院的所有医护人员都会尽最大努力……”
“周主任,”中年男人泣不成声,“大恩……大德,实在无以为报,我、我给你跪下了!”
病床上的女人抬了一下眼皮,泪水从眼角滑落。
男人猛地双膝跪地,骨头砸地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周立贤连忙把他拉起来,他不肯,死死地抱着周立贤的腿,如同抱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个大男人将尊严全丢了,哭得天崩地裂:“求求你一定要救我老婆!我……我不能没有她,几个娃儿还等着他们妈回家……”
从男人眼中落下的泪,分量和女人的泪是不一样的。
淼淼不忍心再看下去,她轻拉了拉霍斯衍的袖子,他看懂了她的眼神,点点头,她转身出了病房。
一路走到了谢南徵所在的办公室,门没关,淼淼听到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现在全医院都知道我在追你了,到底答不答应,你给个准话行不行?”
淼淼听到自家八哥无奈地回道:“我目前并不准备谈恋爱。”
“借口!”
“谢南徵,给你透个底啊,我和别的女生不一样,最喜欢不顺着我的人了,如果你答应当我男朋友呢,说不定三天不到我就失去了新鲜感,然后一脚把你踹开了。要是你不依我,哼,越是得不到的我就越想得到……”
“我不跟未成年女生谈恋爱。”
“你什么意思?”孟临星气得挺起胸,“我今年二十二岁了!”
“是吗?”谢南徵疑惑极了,很快又恍然大悟,“那看来孟小姐的叛逆心发育得有些迟缓啊。”
这是在暗讽她骄纵蛮横吗?
“你在讽刺我?”
谢南徵双手环胸:“很难听出来吗?我以为已经很明显了。”
这是连智商都被鄙视了?
孟临星瞬间炸毛,平日里张口就来的骂人粗话一句也想不起来,头顶冒烟,用力瞪着他:“你个大猪蹄子!”
“别闹了,”谢南徵正色道,“我待会还有个重要的手术会议。”
孟家的小魔女从小被她爸毫无原则毫无底线地宠爱大,刁蛮任性惯了,胆子又大,没半分女生的矜持和柔弱,真正发作起来威力堪比原子弹,谁见谁愁,但在正事上多少还是有分寸的,她从谢南徵的办公桌上跳下来,整理好裙摆,再抬起头来时,脸上笑意盈盈的,还掸了掸他的白大褂:“你先忙,咱们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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