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真是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啊。
周逢玉扭了扭脖子,因为伤腿空窗太久,好不容易有时间有心思出去泡妞了,结果一头栽进霍斯衍挖的深坑,想爬出来也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实验室放眼看去……不看也罢,零零星星,就三个女的,两个有主,剩下一个顶着性冷淡脸的高冷御姐艾书,又不是他的菜,他还是喜欢小鸟依人型的。
吃惯了大鱼大肉的人,一下子只能吃素,闲云野鹤,无拘无束的日子也被无情终结了,还有比这更惨无人道的事吗?
出来混,始终是要还的。
周逢玉一大早起来上班,起床气作祟,有些不厚道地希望霍斯衍在他岳父岳母那儿碰壁,毕竟从他恋爱以来,路走得太顺了,叫人羡慕得牙痒痒,可看淼淼的表情,便知道自己注定是要失望的了,顿时连喝咖啡的兴致都没了。
淼淼见他垂头丧气的,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
周逢玉叹气:“有事。”
“嗯?”她愿闻其详。
他一本正经地说:“我有黑眼圈了。”
“哦。”淼淼淡定地微笑,“恭喜你正式成为实验室的一员。”
周逢玉越看越觉得站在眼前的是女版霍斯衍,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么,游戏里那个单纯可爱的淼淼哪里去了?
他郁闷地跟在她身后进了办公室。
淼淼从谢南徵那儿拿到了仁川医院日化间所用的药品和药具信息,她的任务就是把它们转化成数据的形式储存在计算机的信息库中,还要完善相对应的配药规则和配药操作信息,除此之外,她还需要认真浏览研读医院近二十年间的癌症治疗病例,以及医学网站近一千多万页的专业论文资料,对不爱看书的她来说,着实是个不小的挑战。
侯舫和周逢玉负责的是控制系统部分,也就是静脉输液机器人的“大脑”,以计算机为中枢,通过软件程序,协调和管控各部分硬件设施的操作,控制系统的涉及面更为广泛,过程也更复杂。
投入工作中的周逢玉和平常判若两人,嬉皮笑脸不再,目不转睛,全神贯注,面容严肃,看着还真是那么一回事,淼淼现在相信他是那个曾经呼风唤雨的黑客Brian了,她收回视线,喝了两口温水,继续录入安瓿瓶的相关信息。
办公室里安静得只有键盘声和谐交织,紧密追赶。
冬季的白天格外短暂,感觉只是眨眼功夫,暮色就从四面八方笼罩过来了。
淼淼伸伸懒腰,准备去找霍斯衍吃饭,桌上的手机接连震动起来,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上面没有显示归属地信息,而且还被标记了是诈骗号码,她在这方面向来很谨慎,所以就没有接听。
正值年末,电信骗子们也要冲业绩了。
震动停了没几秒,又有新电话进来,这次是A市的固话,淼淼接通:“你好。”
“你好,淼淼小姐。”
那边自报家门后,淼淼的脑海中立刻浮现一个山羊胡,慈眉善目的老人形象:“您好,张爷爷。”
“淼淼小姐,”对方似乎有点儿惶恐,“这不合礼数,你还是叫我张管家吧。”
淼淼知道像霍家这种百年大家族,肯定有不少的礼数,她也就不再纠结称呼了:“张管家。”
“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张管家同样很客气地问:“请问你和衍少今晚有空回来吃饭吗?”
淼淼明白过来,这通电话是霍老爷子的授意,他老人家大概是拉不下脸面,所以要张管家在中间做传话筒,还真是一个别扭的老头子,不过这种事她也要先问过霍斯衍的意见。
张管家对此表示理解:“好的,那我等你消息。”
挂断电话前,他又犹豫着提起:“听说霍远少爷也回国了,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让他也一起来?”
这……
淼淼就更拿不定主意了。
她来到霍斯衍办公室,简单把通话内容说了一遍,他听后脸色微变,沉默后,只说:“我打电话问问爸。”
电话通了,讲了不到一分钟就结束。
淼淼问:“爸怎么说?”
霍斯衍摇摇头:“他说不去。”
原话是:没有再见面的必要。
纵然过去了十几年,霍远心底还是对自己的父亲存着怨,至少现在还没有办法原谅,或许这辈子都不会原谅。
连见一面都不愿意,肯定是积怨很深了。
淼淼无意探究其中的内情,可想而知,那必定是一个让人很难过的故事,不然他们父子之间的感情不会淡薄至此,她作为晚辈,没有立场去评判什么,但在私人感情上,她尊重公公做的决定。
“那我们要去吗?”
许久后,霍斯衍才低低地“嗯”了一声。
淼淼给张管家回了个电话,他欣喜地说:“好,车子在楼下等着了。”
又说:“老爷吩咐了,你们只管人来就好,什么都不用带。”
话虽如此,但新婚后第一次去见长辈,两手空空的不像话,可老爷子是什么人?估计送一座盛安公馆的别墅,他连眼睛都不眨一下,既然如此,那就好办了,淼淼回到公寓,挑了十个又大又红的苹果,用篮子装好,简简单单,寓意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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