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九机看着这些灵粉,心里不由凉了半截。
这是不在人世了?还是时间过去太久,对银梳使寻踪决已经没用了?
略有些自暴自弃地将银梳扔在一旁后,傅九机有些丧气地倒在了床上。
时间悠悠过去两日。
傅九机的身体恢复得极快,只过了一日,便已经能下床来走动了,着实是把前来把平安脉的张院判吓了一跳——他还从未见过有谁能恢复得这般快的。
其实不过是傅九机修了养气决的缘故罢了。
到了今日,身体瞧着又更好了些,但精神却一直不见起色。
香莲见了,便支使了一个小太监搬了软椅到院子中,然后让傅九机到院子里晒晒太阳,这样恢复得也会快些。
傅九机知道自己是担忧句忱安危,人有些太过焦虑才会气色不好。不过这样也不是办法,她现在身体确实还不行,否则就直接偷偷溜出宫去找线索了,眼下还暂时需要多修养几日。
晒晒太阳也不错,便从床上下来穿了绣鞋,出了太央殿。
躺在了躺椅中后,傅九机便问道:“今日是二哥大喜的日子,备下的礼都送过去了没有?”
前日一醒来莺月就告诉了傅九机这件事,她一直都记在心里。昨日父亲倒是进宫来看望了她一眼,二哥估摸着是忙着筹备婚礼,没见着人。
“小姐你放心,一早就交代了人给二少爷赏赐下去了。就连莺月她都跟着去帮忙了,保管不会失了我们镇国将军府的体面。”香莲回道。
她原是打算要到场的,但考虑到身体的缘故,便只让人赏过去些金银玉器。
直到傅九机开始用起了晚膳,去了镇国将军府的莺月才从宫外回来。
莺月一进太央殿来,见着傅九机便道:“小姐,今天可出大事了,镇国将军府的脸面这下可真是都被二少爷给丢光了,估摸着这次老爷怕是要把二少爷腿给打折。”
傅九机手中筷子一顿,看向了刚回来的莺月,“二哥这是又闯了什么祸?”
香莲在一旁着急道:“你这小妮子也学会打哑谜了,快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莺月看了一眼傅九机,才继续道:“小姐,今天整整一天我们都没见到二少爷。”
“二少爷他逃婚了!”
傅九机:“……”
二哥和金慕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之前不是还挺好的吗?
“打听到怎么回事了吗?”傅九机问道。
“不知道。不过好在县主也逃婚了,所以也不用我们镇国将军府独自承担这件事,据说听到县主跑了的时候,熹太妃娘娘脸也黑得不行。”莺月说道。
傅九机:“……”
“那二少爷和县主这亲是没结成?”香莲在一旁问道。
“不呢。”莺月摇了摇头。
傅九机和香莲同时看向了莺月。
“虽说没有拜堂入洞房,但该摆的酒席给摆了。老爷和熹太妃娘娘两个人商量一番后,就把他们的婚书给定了下来,已经交给了官府备了案,所以说他们虽然逃婚了,但他俩已经是夫妻了。”
听到这话,傅九机微微一愣,随后她勾了勾嘴角,道:“也好。”
莺月不理解傅九机话中之意:“好?奴婢看二少爷这次是彻底栽了,就连逃婚都没逃过这次成亲。”
“二哥年纪也大了,该成家了。”傅九机笑道。
“也是。”莺月道。
不过她心里还是觉得二少爷应该娶个自己心仪之人。
傅承期成亲的闹剧很快就过去了,他和金慕雪又再一次成为了荟阳城中各家茶余饭后的笑谈。傅承期当初搞砸了万帝的赐婚,就已经是名动荟阳城,眼下这名声又盛传了一次。
许是怕回了府上,被老爹真的给打折了腿,竟是接连一月都没有出现在荟阳城里。
同样失去踪迹的还有县主府的金慕雪。
直到半个月后,傅九机才在宫里收到了傅承期托人给她递来的信。
信中写了他现在的近况。
傅九机看信的时候,莺月和香莲也正好在一旁伺候着。
见两人都好奇,傅九机便将大致情况告诉了她们。
“二哥往北边去游历了,估摸着是在哪个小县城里暂时定居一段时间,说外面日子潇洒,暂时不回来了。”傅九机道。
莺月问道:“二少爷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这样长期不归是不是不太好……”
傅九机笑道:“县主眼下正和他在一起呢。”
傅承期的信中大半篇幅数都用来数落了金慕雪各种的小缺点,虽然没直着说,但看信的人一眼便可以看出来这俩人现在在一起呢。
“二少爷不是逃婚的吗!”莺月和香莲听到,不由一愣。
香莲凑过脸来,看了一眼傅承期的信。
不由越发不解道:“二少爷不是很讨厌县主吗?为什么要跑出三里地去给县主买喜欢吃的栗子糕,然后又抱怨被数落栗子糕没荟阳城里罗家的好吃。”
“还有县主,她不也很讨厌二少爷吗?为什么二少爷说县主给他做的鱼汤能咸死个人……”
傅九机不知该如何与她俩说这个事情,便干脆沉默不语继续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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