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何是南大附中化学竞赛班的导师,也是5班的化学老师,上课风格幽默风趣,绕是顾盼兮,化学课瞌睡也是意外的少。
不过精神归精神,听不听得懂还要另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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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大附中的大巴队正朝目的地行驶,大家走得早,冬天亮得晚,此时的天色还没白透,一路上的街灯都亮着,暖黄的灯光投进车窗,一晃而过,交叠变幻。
大巴车内,不少学生因为早起乘车,此时都仰在座椅上呼呼大睡,车里时不时响起轻微的鼾声——
沈桐此时便坐在第一排靠窗边的位置,膝盖上放着几张化学竞赛的题,耳朵里习惯性塞上耳机,指尖的笔在草稿纸上飞快地演算着。
“沈桐,化学竞赛难吗?”突然,身旁坐着的许维叶歪着头,倾身看着沈桐手里的纸,空气里伴随着她的气息浮动着淡淡的香水味。
甜腻的,很好闻的香水。
沈桐却无声地拉开了距离。
“还好。”他的声音平静无波。
许维叶笑笑,装作没看见沈桐错身的动作,也不在意,弯了下眼睛:“能给我试试吗?”
沈桐列化学方程式的笔尖顿住,却没抬眼,漫不经心地从底部抽了一张题递给她。
此时,身后传来周亦哇啦哇啦说话的声音——
“荣哥,采访一下,咱们今天去你老巢,有什么感想?”
林景荣正眯着眼睛补眠,被周亦吵得头疼,他拉下盖在脸上的连帽衫,面色不好地瞥了一眼周亦。
周亦缩了缩脖子:“做什么这么凶?”
林景荣烦躁地皱眉,就听见周亦继续说:“反正你都睡不着,咱俩唠嗑唠嗑呗?”
“滚。”
“我还不知道你?比赛完凌晨两三点回程的车上你都从来不睡。”
林景荣眯着眼睛,大手捞起包里的不知道个什么东西,就扔在周亦脸上,皱眉:“吃,闭嘴。”
周亦接过,看见手里的玩意是个果冻,“嘁”了声又给扔回了林景荣包里:“给兮姐的吧?不了不了,兄弟我还想多活几年。”
林景荣淡淡“嗯”了声,打了个哈欠:“吃吧,到时候我帮你喊救护车。”
周亦:……
周亦盯着林景荣鼓鼓囊囊的包,忽然想到什么,摇了下林景荣:“兮姐这还在发育关,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别老纵着她吃吃吃啊!”
“那也要我管的住。”林景荣继续哈欠,“再说了,她心里有数——别嚷嚷,我休息会儿。”
语毕,短暂的安静。
周亦看了眼林景荣,又看了眼他怀里的背包,无奈地摇头,嘟囔着“你就惯着吧。”,也不再闹林景荣,低下头自己玩起手机来。
另一边。
“好难,我果然不会做。”许维叶把题递还给沈桐,微笑着说,“所以我一直觉得学竞赛的人很厉害。”
“你在夸我吗?”坐在过道另外一边的谭瑜闻言转头,跟许维叶开玩笑,“我也学数学竞赛。”
“谁夸你了,不害臊。”许维叶笑弯了眼,说。
沈桐接过纸随意压在一沓题下,并不答话,依旧带着耳机,目光不转地算题。
许维叶转头看着沈桐默然不动,暖黄色的灯光洒到脸上,浓密的眼睫在他脸上投下小小的阴影,侧颜清冷。
许维叶眨了眨眼,半晌才收回目光,闭着眼睛倚在座位上睡了。
……
半个小时后,许维叶是被谭瑜拍醒的。
许维叶睁眼,就看见谭瑜促狭的目光:“咱们到了。”
许维叶揉了揉僵掉的脖子,刚准备起身,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脑袋已经越过两个座位的间隔,半个身子倚在了沈桐的座位上。
靠窗坐着的沈桐侧着身子贴在车壁,见许维叶清醒了,便伸出修长的手指拿过隔在两人中间的包,脸色淡淡的看不出情绪。
许维叶盯着用书包隔开泾渭分明的两个座位,目光暗了一瞬,又很快挂上微笑:“对不起啊,我居然睡着了。”
“嗯。”沈桐整理着书包,没什么其他表示。
“没打扰你做题吧?”
“还好。”
许维叶有点尴尬,咬着下唇。
“不走?”沈桐终于抬眸,扫了眼坐在身边没动的许维叶——和被她一双长腿占了的狭窄的座位过道。
“噢噢,马上。”许维叶目光一转,才发现此时车上人都快走光了,她俏脸微红,急忙低下头拉着谭瑜下了车。
沈桐这才站起身,慢吞吞地跨过座位,下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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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想树俱乐部是B市的老牌冰上运动俱乐部,占地不小,平时不接散客,只有会员才能来冰场上冰。
冰场就这么大,冰上运动不管哪一项都是要求环境不能太拥挤的,因此今天南大附中一天也只能带五个班来。
五班刚刚好,被排到了第一天。
上午八点半,附中的大巴陆续进了俱乐部的广场,学生们鱼贯下车,有点兴奋地叽叽喳喳闹。
南大附中高一有20个班,今天安排了一到五班,往广场上一杵也是浩浩荡荡的三百来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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