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顾盼兮伸出手拍了拍胸脯：“我的世青赛同款。”
沈桐牵起嘴角，伸手拽过顾盼兮围巾上的毛球把玩着：“是吗，怪不得这么丑。”
顾盼兮瞪着眼睛：“你才丑。”
沈桐把顾盼兮羽绒服的帽子拉起来扣在顾盼兮的脸上：“所以以后做考斯腾，就要找审美水平高的设计师，比如我妈。”
“好的，今年世青我走秀!”顾盼兮仰起头看着沈桐，“班长，今年世青赛我穿着阿姨做的考斯腾，赢个金牌回来怎么样?”
沈桐垂眼看着顾盼兮。
阳光下，少女一双鹿眼里好像盛了碎星，澄黑明亮。
有那么一瞬间，沈桐好像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
全民花样滑冰比赛开始已经半个小时。
顾盼兮看小朋友们花式摔跤，看得不亦乐乎。
不得不说，全民大赛的水平当然就是业余水平，大多数的参赛者只能做出一周或者半周跳。
顾盼兮盯着场上的小姑娘，当她的华尔兹跳又一次摔倒时，身边的谢让打了个哈欠。
顾盼兮扭头看沈桐，沈桐双手抄在兜里，已经带上了耳机。
顾盼兮默默拧回脑袋，继续看比赛：“谢让，你妹妹还有多久出场?”
“下一个就轮到她了。”
顾盼兮点了点头，百般无聊地开始用冰刀在冰面上画画。
她低着头，突然想起什么，在地上写了一串方程式。
耳畔突然有微风略过，顾盼兮耳廓一凉，随即有舒缓的音乐淌出。
顾盼兮伸手，就摸到了细细的耳机线。
沈桐的声音在头顶上响起：“写错了，还有加热符号和催化剂。”
说完，一只黑色的冰鞋划过冰面，顾盼兮写出的化学方程式上多了一个小三角形和氧化剂的化学符号。
顾盼兮抬眼看沈桐：“班长，你不能对一个学渣要求太高，说不定以后我进了体育班，还是那里的学霸呢!”
沈桐一顿，皱起眉：“你什么时候进体育班?”
“不知道，高三吧。”
顾盼兮吸了吸鼻子：“到时候我会想你的，班长。”
两人说着话，谢让那边就开始叫：“开始了开始了!”
顾盼兮转回身子，扶着挡板往赛场里面瞧。
沈桐看着顾盼兮的侧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冰场里，一个黑衣服的小姑娘从另一端滑比赛场，滑行的同时举起双手行礼。
顾盼兮看着小姑娘比之前上场的选手不知道流畅了几个度的滑行，饶有兴致地问谢让：“你妹妹不错呀，练了多久?”
谢让满脸自豪：“礼礼学花滑四年了。”
“礼礼?谢礼吗?”顾盼兮问。
“对。”
“确认过名字，你们是兄妹。”
说话间，场上音乐响起，全民花样滑冰大赛只比一项短节目，分高者胜出，谢礼的选曲是在各大比赛都频繁出现过的《卡农》。
这支曲子顾盼兮没滑过，但是在各大比赛的出场率却很高，甚至一度出现过在重要的国际赛上，有两个选手的选曲都是《卡农》，那一场比赛至今都被冰迷们称作《卡农》之战。
顾盼兮望向场上，音乐响起，谢礼巧妙地用刀齿原地一段舞蹈，然后倒压步配合音乐转体，对着裁判席亮相。
谢让有点紧张地问顾盼兮：“礼礼滑的怎么样啊?”
顾盼兮点头：“就业余水平来说，已经很不错了。”
说话之际，谢礼点冰跳起，一个2T顺利落冰。
观众里发出了阵阵惊呼，之前的所有选手里，最对不过做几个华尔兹跳，给观众的视觉效果也就是小跳起来换了个脚而已，而此时谢礼的空中两周转体，看起来就牛大发了。
“哇哦。”
顾盼兮也没想到谢礼居然学会了两周跳，虽然跳跃高度和远度有所欠缺，但是业余爱好者能够做出后外点冰两周跳的，也是珍稀品种了。
“你妹妹很厉害啊。”顾盼兮看见谢礼的刀齿步觉得简直萌萌哒，“说不定早点送来学花滑还是个人才。”
谢让一听，头摇得像拨浪鼓：“我不想让礼礼这么辛苦，她有个爱好特长就行，高考说不定还能加点分。”
“啧，我也想要个你这样的哥哥。”顾盼兮老羡慕了。
谢让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兮妹你有更多人喜欢你啊。”
顾盼兮笑了一声：“粉丝的喜欢……”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打断——
“粉丝的喜欢怎么了?”
沈桐掀起眼睛，看着顾盼兮。
顾盼兮缩了缩脖子：“粉丝的爱，无限伟大!”
说完，她对沈桐眨了眨眼睛：“你说是吧，班长?”
沈桐伸手推了下顾盼兮的脑袋，不语，但唇角翘起老高。
场上的比赛还在继续。
因为全民花滑大赛并不是正规比赛，所以更没有赛前提交的节目单，所以谢礼一个2T之后，顾盼兮也不知道她还会不会跳出一个2F之类的。
至于三周跳，这种东西就要上升到专业水准才能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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