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霍飞光也未曾说道什么。
不管沈唯究竟是什么人、什么身份,她都是她认定的朋友。
外间的夫妇两人瞧见她们出来便又笑着拿了一只系好了的油纸包递给霍飞光,口中是笑说道:“这是给长公主的桂花鸭,郡主记着让长公主趁热吃,若是凉了便不好用了。”
霍飞光闻言便朝妇人笑了笑:“母亲就爱这一口,她若是瞧见必定是欢喜的。”她这话说完便同沈唯一道往外走去,只是还未走布帘处,那块帘子倒是先被人打了起来,进来的男人一身白衣,手持玉笛,正是梁令岳。
沈唯此时已戴起了帷帽,瞧见是他却是一怔,口中跟着唤人一声:“梁公子?”
梁令岳原先瞧着里头出来的是三个女子,刚想避让,待听到这一声便又抬眼看去,眼瞧着那个戴着帷帽的素衣女子,他的眼中倒是也拾起了笑意…他落下了手上的布帘,而后是朝沈唯拱手一礼:“原来是夫人,许久不见了。”
沈唯闻言,脸上挂了个笑,声音也很是温和:“的确许久不见了。”
等这话一落——
她看着身侧的霍飞光一直打量着梁令岳便与她说道:“这是梁公子,当日你也曾见过。”
梁令岳闻言便也循声看去,待瞧见霍飞光便笑着唤了人一声:“原来是昌平郡主…”等前话一落,他便朝人拱手一礼,而后是介绍起自己:“在下姓梁,名令岳,当日多有得罪,郡主切莫介怀。”
霍飞光在听到“梁令岳”这个名字的时候倒是一怔,她未曾开口,只是仔仔细细打量了人一回,倒是她忘了,栖云山庄的少庄主最喜欢穿白衣,无论什么时候都会握着这管玉笛。当日她便觉得奇怪,这汴梁城中但凡武功排得上名号的她没有不知道的,而眼前这个男人,她却是从未见过。
她思及此便淡淡说道:“没有什么介怀不介怀的,当日你我本非相识,何况你武功高强,倘若不是手下留情,我却也讨不了好。”
虽然她自诩武功不错,可较起梁令岳却还是有些不如的。
不过,霍飞光眼看着面前这个温润含笑的男人,却是又说道了一句:“何时你有空,我想向你好好讨教一回。”这汴梁城中难得来了这么一个高手,她自然是想与人好好讨教一番的。
梁令岳耳听着这话却是一怔。
不过他也只是笑了笑,而后便与人拱手一句:“随时奉陪。”
两人这厢说着话——
沈唯便一直笑对着他们,如今面对梁令岳,她已无当初的失态了,不管他和那人长得有多像,都不是他…因此待人说完,她便与梁令岳点了点头,口中是温声说道:“梁公子请便,我们先回去了。”
梁令岳自然也察觉出了沈唯话中的语调,想起上回见时,她脸上的神色还带着难以言喻的失态,却未曾想到这才多久没见,她竟然已可以笑对自己?这个妇人还当真是有些不同寻常。
他想到这看向沈唯的眼中便又多了几抹思绪。
这抹思绪,沈唯未曾瞧见,可霍飞光却瞧见了…她眼看着梁令岳看向沈唯的目光,不自觉皱了皱眉,只是在听到沈唯喊她的时候,她便也未再多言,只是跟着沈唯的步子往外走去。
而梁令岳却是等她们走出布帘,眼瞧着沈唯打帘坐上马车才重新落下了手中的布帘,转身往里头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每天告诉自己一遍,社会主义姐妹情。
第61章
八月。
西山寺。
沈唯站在牌位前, 眼瞧着那牌位上的字, 她什么也不曾说只是如常给人上了一炷香。
虽然她不是原身, 可总归是占了这么个名号, 因此每月倒是也会抽上一日来这寺中祭拜陆步巍一回。不过她每回说是祭拜,可花得时间却的确不算多,大抵是恐人怪罪,每每进去她也只是替人擦一擦牌位,再上几炷香, 然后与他说道一声陆家如今的现状…至于旁的却是半点也不曾提起。
而每回沈唯进去祭拜的时候,水碧便侯在外头。
若细细算起,她跟着沈唯来祭拜陆步巍倒也有三、四回的光景了。
水碧自幼习武, 六识较起常人自是灵敏许多,虽说隔着一扇门,可里头沈唯再说道什么、做些什么, 她隐约也是能够辨得清的, 就是因为辨得清,她心中才越发觉得奇怪。
她知道主子一直在调查这位荣国公夫人的真实身份,更甚至还出动了手上的天罗地网。主子手上的天罗地网遍布整个庆云国,倘若他们真得想调查一个人,那么只怕连那个人的祖上三代也能查得底朝天。
可这位荣国公夫人——
无论他们怎么调查, 得出的结论却只有一个, 里头的荣国公夫人便是真正的荣国公夫人,从头到尾都没有换过人。可倘若未曾换过,那她如今的异样又是怎么回事?且不说她的那些手段, 还有交予晋江楼的那些东西,这些绝对不可能是以前的荣国公夫人能做得出来的事。
还有…
这位荣国公夫人若真得不曾更换,她待那位荣国公的情意也实在太淡薄了些。以前跟着主子的时候,她也曾调查过沈唯的事,知晓她自幼便依赖陆步巍,长大后更是非卿不嫁,后来两人成婚老夫少妻也当真算得上是蜜里调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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