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子就被打败了,我没有资格说这句话是真的,其实我之前也在想,她拒绝我是不是因为我配不上她,但是为什么会是那样的人?
我很快又想到另外一件事,忍不住追问她:“上次就是被他打的是吗?”
她一怔,似乎完全没料到我会问这个,而我已经不需要她确认了。我早就该想的,她这样的人,前后有秘书和保镖,怎么可能被打成那样,只有是最亲近的,才可能这样欺负她。
我气疯了,“那个老东西!我弄死他!”
“夏丞!”她忽然厉声开口:“我的事不需要你管!你要是擅自做了什么事,我立刻就把你送回你原来的地方去!我警告你,不要成为我的负担!”
我像是被戳破了的气球一样,整个人都泄气了。
因为我发现,我真的什么也做不了。
“单路,你就算是养一条狗,它也会在你被欺负的时候上去咬人吧?”
她终于笑了,“你不是我养的狗,你是夏丞,你是独一无二的男人。”
怦然心动。
之后填志愿,她让我填了一个本地的大学,我还乐滋滋的,因为不用离开她。
直到我入了学,才发现她让我读这所学校的用意是什么。
我佯装不知,她三番五次带人传话给我,让我接近尤昵,让她爱上我,但我真的和她说话的欲望都没有。
直到她亲自来找我,问我是不是不想救我姐姐,不想夺回本该属于我们的一切。
我没有说话,一直幽幽地看着她,最后她被我气走了。
我自顾自地过着我潇洒的大学生活,无聊了就低调地撩妹子,但每次到了酒店都会被保镖拉回去。
我自然无所谓,并以捉弄她为乐,乐此不疲地重复。
到最后她不派人看着我了,我反而没了兴致。
我不想一直用她的钱,所以周末都会去酒店做服务员,工资不高,但小费很多。
周末我被派到郊区的分店,经理说晚上这边会举办宴会,但是临时人手不够,又拉着我们叮嘱了好几次才让我们过去。
可见是多重要的人物。
我本本分分做事,直到不经意间抬头,看到那个一袭黑裙的女人,旁边的服务员捅捅我,小声问:“看什么呢?眼睛都直了。”我才收回视线摇摇头,但背在腰后的手已经握紧了拳头。
他顺着我的目光望过去,立即就笑了:“靠,难怪连你都移不开视线呢,原来真是来了个大美人。”
她很美,我一向知道,但她很少在我面前化这么隆重的妆,如今盘着复杂的发髻,戴着价值不菲的首饰,曲线毕露的礼裙,接过酒杯时微微颔首,举手投足皆是风情。
我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和她这么遥远过。
“只可惜了。”身边的人小声说,“跟了这么一头老牛……”
我知道他说的是她挽着的男人,我只看了一眼,老态龙钟,穿着人模狗样的西服,耳朵后面一层一层的皱纹,看着令人作呕。
我不愿再抬头看,她身边站着的人玷污了她。
“我想起她是谁了!”旁边的服务员忽然说,然后趁着身边没人,低声告诉我:“她是单路,月辉传媒的董事长,听说以前就是出来卖的,但很有手段,后来一直被人包养,直到钓上现在这任老公,拿了他的钱开公司,变成了一个十足的富婆。”他的语气里带着浓浓的不屑,“人尽可夫的女人,就算是走进了上流社会,披金戴银,也是脏的。”
他还说了一些什么,我都没有听进去,但听进去的那一部分,已经足够在我心头掀起轩然大波了。
我从来没有想过,或者说我曾有过这个念头,但我自己不愿意相信。
我脑子乱哄哄的,似有千万个榔头接二连三的在我太阳穴上敲打着,我隔着人群遥望她,觉得她嘴角带着的那抹笑十分刺眼。
正晃神,忽然肩头被人推了一下,我没站稳,手中的托盘斜了一下,里面的酒杯哗啦啦的往下掉,泼湿了身前人的裙子,那群女人呜啦啦一阵乱叫,经理挤过来训斥我,这么大的动静,不难吸引那女人的视线,她望过来,看到我后眼里闪过惊慌,而后迅速扭头,不再看我。
我大概是已经心如死灰了,直接摔了托盘,脱下制服丢到经理头上,推开人群跑了出去。
我跑了很远,但很不甘心,又折回去,在停车场看到她的车,司机站在边上抽烟,我小心翼翼地接近他,而后猛地把他敲晕,放到了角落的行李架上,又从他兜里掏出钥匙,悄无声息地上了车。
等了半小时,我才看到里面的人接二连三的出来,她是最晚出来的,被那男人扯到墙角,她还没站稳,就挨了一巴掌,“我让你去应酬,你只会喝酒是吗?”
她低着头,声音很温柔,“对不起,今晚给你丢人了。”
“下次再这样。”男人声音很阴冷,指着她的鼻子说:“就不要喝酒了,我直接把你送到人家床上去,万事大吉。”
我握紧方向盘,忍着下去打人的冲动,直到他骂骂咧咧地走了,她才慢慢朝车子走过来。
我还未下车去给她开门,她就自己开车门上来了,疲倦地吩咐了一声:“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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