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搁下酒瓶,笑着说:“可以出。”
话音刚落,我的手腕就一紧,被人直接拉了起来。她瞪了我一眼,咬着牙把我拉出了包房。
她的力气并不大,能拉得动我不过是因为我没有任何挣扎罢了。
刚走到停车场她就甩开了我的手,满脸怒容:“我辛辛苦苦送你读书,就是为了让你来酒吧当服务员,出来卖的?”
我斜眼看她:“这个来钱快啊。”
她耐心尽失,打掉我刚抽出的烟,“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还钱给你啊。”我理所当然的说,看她被噎了一下,又似笑非笑地望着她问:“倒是我想问问单董,为什么要把我拉出来,是打算今晚要我陪?”
她看了我一眼,转身走了。
我觉得无趣,辞掉了工作,慢悠悠地回了家。
第二天再找工作就容易很多了。
接下来好几天都很平静,甚至在我刻意去找寻单路的痕迹时,也一点都找不到。
她是真的没有想和我有任何联系了。
我没有多大的感觉,反正这样空落落的日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邻居家的美女和我是同校,她时常会送东西过来给我,我跟她暧昧了一段时间,又在她想搬到我家来的时候拒绝了,因为忽然觉得很没有意思。
我一心投入工作中,跑业务,管理员工,隔三差五的就要应酬喝酒,大概是已经没有了以前的冲劲,连带着身体也倦乏了,只喝了几杯,就晕倒在自家门口了。
醒过来的时候在医院,手被人握着,温暖着我因为打针而冰凉的左手。
我没有动,侧头就看到那个靠在病床边睡着的女人,她瘦了许多,但明明都三十多了,皮肤仍然好得不像样,头发盘得一丝不苟,穿着套装,微微有些皱,显然就这么坐了一夜。
我一动不动,甚至连呼吸都刻意放轻了,想到我人生中的前两次住院,没有哪次比现在安心。
我就这么凝视了她十几分钟,直到门口传来脚步声,她握着我的手动了动,我才转过头,佯装未醒。
她松开手,询问护士:“怎么样了?”
“好了很多,今天下午就可以出院了。”护士回答她,“手续都办齐了。”
“恩。”她低声说,“如果他醒了问起的话,你就说是他邻居送他过来的。”
护士点头,“知道了单董。”
我感觉她看了看我,最终还是转身走了。
周末的时候她们有个游轮party,我找了个朋友把我带进去。
游轮开到海心时,我才在船舱找到她。
她穿着睡袍,头发还有些湿,显然是刚刚洗过澡打算睡觉的。
我敲敲门,柔声问:“请问需要酒吗?”
这是他们的暗语,言下之意是需要人陪吗。
她望着手机头也不抬,“不需要。”而后突然反应过来,猛地抬头,看到我之后又皱眉,“怎么又是你?”
怎么老是你?
我笑了笑,和她打招呼:“单董,晚上好。”
她走过来开门,“你不是有工作了?”
我嗯了一声,“这个是兼职。”
她望着我没有做声。
我又笑,稀疏平常地说:“既然单董不需要,那我就到下一个房间去问好了。”
她转身,一边往里走一边冷漠地说:“帮我把门带上。”
我退出去,轻轻替她关了门,径自走到下一扇门前敲了敲,来开门的是一个只围了浴巾的女人,脖子上全是吻痕,显然已经点过酒了,我刚要道歉,就见她眯起眼,笑着说:“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我心里闪过一个景象,认出她就是上次那个想包我过夜的女人,本想否认,余光却瞄到隔壁的房门被拉开,单路站在门口,冷冷地瞧着我。
我立刻换了笑脸:“陈董不记得我了?上一次你还想点我来着呢。”
她扬眉,刚要开口,单路就在旁边娇笑着开口:“小帅哥,一个人只能送一次酒,你别坏了规矩呀。”
那陈董莫名地望过去。
单路朝陈董点点头,嗔道:“这人好没有眼见力,我让他再去拿一点酒,结果他就跑去敲你的门了。”
陈董笑了笑,但显然已经很不高兴了,“既然是单董点的,那我就不跟你争了。”她又看了我一眼,满满的警告意味,“下次可不许再这么逗我了。”
她关了门。
单路的脸立刻就冷了下来,冲我说了一声回来就转身回去了。
我跟着进了房间,转手关了门,还未转身,手就被她用力一甩,托盘上的酒杯被摔到地上,泼了一地。
她余怒未消,瞪着我,骂道:“你要卖滚远点卖。”
我笑了,“刚刚不是滚了么,是你把我叫回来的。”
她沉默半响,转身拿了衣服和包要出门,我在她握住门把手的时候拉住她,她挣了挣,后来放弃了,平静地说:“你今晚就在我这里睡,我再去找个房间。”
“不用了。”我冷声说,“我走。”
她皱眉:“你走去哪?继续卖酒?”
我一脸挑衅地望着她:“和你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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