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遗憾,觉得自己应该没有什么机会去他家玩了,便问:“素拓的时候你能带它一起去吗?”
我记得以前有过先例的,很多单身的人养宠物,素拓的时候没人照料便联名写了申请书带过去了。
他勾了勾唇,“你不是不想去吗?”
“你带狗我就去。”我说,也实在是觉得自己逃不过这一次素拓了,我可不想到最后被郁董请去办公室喝茶。
“好。”他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很愉悦,很柔软,“我尽量带上它。”
说得好像那是他情人似的。
他走了之后我拿出手机想给安意打电话,但看时间还不到十一点,觉得还有些早,便没有打电话,直接往他家开。
开出夏丞家时天忽然变暗,开始下蒙蒙细雨,我最怕这种天气开车,便选了一条车少的小路开,几乎是慢慢的挪到了安意家。
小路通向的是小区后门,旁边有一家二十四小时便利店,我挨着店停车,刚要拿出手机,却看到便利店的门被推开,一个颀长的身影由内走出来,手里提着一个塑料袋。
虽然隔着雨帘,但我仍然一眼便认出了那就是安意,因为他穿的还是那件驼色风衣。
他掀起风衣帽子,遮住大半张脸,径自走进雨中,穿过了马路。
我打转方向盘,慢慢跟着他,他没有注意到我,很快就走到了一堵围墙下,墙角堆着几个大纸箱,里面窝着几只小猫。
我有些怔忪,大概是因为刚刚夏丞和我说过他的狗,所以忽然又看到小猫,便觉得很奇妙。
安意蹲下身子,从塑料袋里拿出食物和水倒在小猫咪的面前,看着它们吃了一会,又掏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
我按了一下喇叭。
周围没什么车,所以很安静,这一声喇叭声太突兀,他立刻就转过脸,看到了我的车却没有动。
我等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他并没有见过我这辆车,于是降下车窗,朝他笑了笑。
他动了动嘴唇,似乎说了一声稍等,而后他弯腰将地上的垃圾拾起丢到附近的垃圾桶,做完这些之后他才小跑过来。
我给他开了门,他没有立即上车,而是有些犹豫地说:“我被雨淋湿了,手也有些脏,能不能先回家换衣服?”
他微弯着腰,从车窗外望进来,被雨水浸润过的眼睛又黑又亮,眼睑上还有一小滴水珠,是被风吹到脸上的雨水。
“上车。”我不由分说道,他不知道他现在这个样子有多惹人怜,像森林中一只受惊的小鹿。
他没多说,打开车门乖乖坐了进来,我从后座翻出干净的毛巾递给他,然后趁着他抬手擦头视线被遮住时,凑过去在他唇角嘬了一下。
可能是我动作太猛,带了点风,被他察觉后下意识的偏开了头,所以这个吻有了一点偏差。
真可惜,我本来想亲嘴唇的。
他僵了一下,但没有别的反应,之后继续擦头,毛巾垂下来直接盖住了他的眼帘。
我觉得他始终有些不习惯,所以没敢再凑过去,不过暗地决定下一次要突袭一定要霸道一点,直接扣住后脑勺想怎么□□就怎么□□。
大概过了一分钟,他才拿下毛巾,望着我说:“尤昵,我有一件想和你说。”
“哦。”我拧钥匙点火,调高了车内的温度,一边打方向盘一边说:“吃饭的时候再说吧,你先回去换一身衣服,这样很容易感冒。”
他自然不会拒绝,我几乎都要习惯他无条件的妥协了,所以没等他回答便将车开进了小区。
他上楼后不到十分钟又下来了,开车门进来的那一瞬间我就生气了。
他把鞋子和裤子都换了,但是那件半湿的风衣,依旧穿着。
其实我并不是一个情绪化的人,但坦白说,这件外套我看他穿一次就会生气一次。
对他来说就真的这么重要?
我本来是想和他去上次的那家餐厅用餐,因为他下午还有课。但我现在有些恼火,就故意把车往他学校的反方向开,一直到郊外才停车。
他坐在副驾,大概是感觉到我的情绪不对,所以全程都很安静。
车子开到餐厅的停车场,我摔门下车,隔了几秒才听到他下车关门的声音,他跟在我身后,隔了几米的距离,到了门口接待的侍者迎上来,他认得我,恭敬地问:“尤董,您来了,像往常一样吗?”
我恩了一声,又听到他问:“您自己吗?”
我顿了顿,又恩了一声,接着头也不回地进了餐厅。
往常我都会到包间去,今天却选了落地窗旁的一个位置坐下,跟着我的侍者有些无措,站在旁边小心地问:“尤董,请问可以上菜了么?”
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到门口,安意在门口站了一会,直到一个女侍者上前询问,他才摇头,转身走开。
我接过侍者手中的菜单,多点了一份,之后才拿出手机拨通安意的电话,我看到他停步,从口袋拿出手机,隔了两秒才接起来。
“进来。”我说完便挂了电话,之后也不再望着窗外,低头继续研究菜单,很快,我的视线里就多出了一双球鞋。
大概是侍者看他的目光有些怪,所以他有些局促,站在桌前没有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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