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乐了半天。
晚餐吃的是中规中矩的中餐,因为这是安教授,我未来的公公第一次到访,所以由顾家的老厨师亲自下厨。我怕他们拘束,便一个佣人没留,以至于我亲自将菜端出来的时候安教授吃了好大的一惊。
“昵昵,今天你亲自下厨?”
我很不好意思地指了指厨房,简直都有些抬不起头了,“不是,里面有厨师,我其实一点都不会做饭。”
安叔叔反而没有多意外了,“没关系,安意厨艺很好,以后厨房的活都可以交给他。”
安意会做饭真的蛮让我吃惊的,第一次看到他给安叔叔打下手的时候还没有那种认知,但是上一次留在他们家过夜,第二天早餐吃的那顿早餐,真的是把我惊艳到了。
我把他们引进坐席,笑着说:“我没有亲人了,长辈只有一位,是我外公的弟弟,单他人在国外,很久没有联系了,他可能都不知道我的存在。我爸爸是独子,爷爷奶奶早逝,比较亲的除了你们,还有我的司机,秘书,家庭医生,他们跟了我很多年,像家人一样亲。今天有些仓促,下一次再一起见个面好吗?”
“好好。”安教授连连点头,“是该都见一见的,不然他们也不会放心。”
安意只是看了我一眼,并没有说什么。
晚餐后我们坐在客厅边看电视边讨论婚礼的地点和时间,我把宁宁的策划书拿给他们看,安教授戴着眼镜看得很认真,一页一页地翻,还时不时和我讨论细节。安意在旁边插不上话,也只是粗略地看了一遍文件,便没有再看。
“这安排都挺好的。”安教授很满意这样的婚礼,因为不奢华,又低调,“只是婚礼邀请的嘉宾......”
我明白他为难什么,我虽然没有什么亲朋,但是作为顾氏的董事,我的婚礼必须要邀请董事会的人,还有一些大股东,各路政商,这么一列表,名单就很庞大了。
我还没想好要如何解释,安意就已经由他手上抽走了策划书,淡淡道:“尤昵身份特殊,要顾虑的地方比我们多,还是都按她订的方案来吧。”
我不知道他说这番话,是真的替我考虑,还是他压根就没在意这场婚礼。
安教授脸上露出了然的神色,连连点头,“也是,那就按你安排的办吧。我明天把我们这边要邀请的名单拟给你,还有,你们俩什么时候去领证啊?”
我已经有些生气了,所以没有立即回答。
安意怕被他爸爸察觉什么,很快就接口:“过几天就去。”
我抬眼看他,冷不丁与他对视,他黑漆漆的眸子依旧没有带任何感情。
“明天不是星期一?你们明天就去算了,再过几天就要忙婚礼的事了,哪还有时间去领。”
真是我的好公公!我勾起挑衅的唇角,盯着安意说:“好啊,我明天有空。”
他没有说话,撇开了视线。
不知道他这是答应了还是在无声地抵抗。
第二天一早我就给他打电话,让他带好证件过来找我。
他知道我的意图,也并无反抗的情绪,淡淡的说好。
“穿正式一点,你有西装吧?”我承认我的语气不算好。
“有。”他的情绪依然很稳定,丝毫不介意我的态度。
“对了,你给锦年画的画,在她那吗?”
他反应很快,“在我家,她裱好之后放我家了。”
“过来的时候也带过来好吗?”
“好。”他温顺地答应了,也没问我要来做什么。
给他打电话的时候我还在床上,估算着路程,我隔了半小时才起床,洗漱完毕后佣人来敲门,对我说安先生已经到了。
我还没选好裙子,便吩咐她:“让他先坐一会,我换好衣服就下去。”
她点头应是,又问:“早餐是准备两份吗?”
“嗯。”我从衣橱里勾出一件樱花粉的抹胸丝质长裙,比划了一下,问她:“穿这件裙子可以吗?”
她笑了笑,认真地给出建议:“结婚证上的照片只照到胸部,抹胸的裙子不合适。”
我也是才反应过来,登时就有些苦恼了。
“所以有领子会比较好,穿白衬衫就好。”
我想了一下,确实白衬衫会比较简单大方,于是进衣橱翻找,然后绝望地发现,这也是一个大工程。
刚开始去顾氏上班那一年,我对白衬衫的喜爱简直到了痴迷的程度,到处搜刮款式各异的衬衫,定制的多达百来件,不夸张的说,那一年我就没有穿过重复的衬衣。
当时好像还被时尚女刊花了一个版面提起过,说我是衬衣女魔头,褒贬不明,后来被宁宁强制撤去了。
选衬衣是个大学问,上班的时候不纠结,是因为基本上都搭配好了,从月初到月尾,按顺序依次排好。但是拍结婚照是件大事,要保存几十年的,所以今天选的衬衣格外重要。
我都有点头疼了。
挑到一半我又想起自己似乎应该参考一下安意穿的衬衣是什么样的,于是更加崩溃。
在上面纠结了二十分钟我就放弃了,只穿着我的吊带睡衣下去,出门前不忘套一件长款针织衫,遮得严严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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